在听到舒玖问他是谁的时候。
男人身体再次一颤，这次不是激动到压抑的微颤，是……害怕的微颤。
他真的怕。
他跟她好不容易有了开始，打死都不要这样结束，反正她不要他，他也不要活了。
“很难回答。”舒玖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她就是简单的阐述着。
“嗯。”何止是难，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他的死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想要等到他们的感情真的稳定，舒舒彻底爱上他，离不开他后，他再想办法解释的。
谁能够想到，舒舒能现在就问他。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他可不可以不回答。
“我们……是……死敌……”舒玖发现在她这么说的时候，抱着她的男人再次一抖。
见到男人这种反应，舒玖都要被男人的反应给逗笑了。
她会有这样的猜测，主要是因为感应到男人跟道有关。
与道有关的，跟她就是那种敌对死敌关系。
这叫什么？
相爱相杀的开幕式。
想到她的本源力量对这个男人那种赤裸裸的排斥，舒玖就这么一猜，还真是这样没错，
“休想我跟你相爱相杀，我们之间不存在这种事情，我死都不会让它发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男人把脸往她腰际一埋，瓮声瓮气的说着，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舒玖笑了。
“你还笑。”男人听到了，炸毛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有点神秘的样子，她虽然有本能的反应猜测，却没有去深入细想。
不过就男人这反应，他们之间的关系，怕是非常不简单。
“就不告诉你。”该庆幸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没有归位嘛，所以既然她已经有所猜测，他干嘛要自投罗网的说出来。
就不说。
“出息。”舒玖依旧抱着男人，把脸枕在男人的发顶，他的发看上去很有立体感，但实际触摸非常柔软。
“哼。”傲娇男上线。
“真不知道我哪里吸引你了，我们两个这种天生敌对的关系，你也能这么……”这么死心塌地的，她还就对他另眼相看，还就是放在心上，护着、宠着纵容着。
事实上她一直知道，男人对她，何尝不是这样。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管他什么敌对敌对，他喜欢，他恋慕，他疯狂痴爱着他。
曾经他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迟迟没有出手，没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只能暗搓搓的偷窥，痴汉的追随着。
谁能够想到，就在他一次必要的忙碌时，她出事了，还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严重，他差点疯了，尤其在知道她是为什么出事的时候，他真的想把一切都毁灭，只为她的回归。
想到她的自我放逐，自我封禁，自我消散，他都要心疼死。
早知道会这样，他早就出手了。
差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幸好他在最后关头找到了她，用尽一切办法把她从那种状态中抽离出来，为此，他所付出的那些，他一点都不在意。
只要她在就好，若是她不在，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那么细心专注为了那么那么久的人，差点没了，那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坚信她不会出事，他真的要把一切都毁了。
幸好，都还来得及。
更让他惊喜的是，她对他终于有了反应。
“所以你到底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明明该是陌生的，但就是现在这样，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包裹住她时，竟让她有种心灵般的触动，她对这种气息……有些淡淡的熟悉感，即使很淡，依旧是熟悉的。
可她本能的又在否决，她对他是真的陌生。
那为什么这股属于他的气息，她会有这样的熟悉。
“就不告诉你。”男人相当执拗。
“好吧！”不说就不说，这气臭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没有怎么他。
“舒舒，你把我唤醒，是为了什么？”男人赶紧转移话题。
“我要怎样才能帮你稳住真魂，怎么帮你恢复？”舒玖的问题很直接。
想到他们天生敌对的关系，他要在她那种情况下把她从那样的状态中强行带出来，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很大。
她太清楚那种状态下的自己有多磨人。
所以她需要知道，怎么帮他恢复。
不仅仅是稳住他的真魂，还要帮他恢复。
“……”男人沉默了。
“说啊！”别装死。
“不用担心我。”他只想她赶紧好起来，至于自己，这都是他给自己的惩罚，他没有保护好她，没有维护好她，他是最差劲的爱慕者。
当然他不会让自己出事，他还不容易求来的开始，好不容易有了开花，等待着结果，他才不会让自己有事，他会好起来，即使会很慢很难，但他始终会好起来的，他们之间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他现在可以相信，她会等他的。
一定会的。
因为她对他有了独占欲。
他喜欢她这样，就该霸着他，随便霸着，他就老老实实的在她身边，谁也不多看一眼，就守着她。
“我担心。”舒玖就是这么直。
“舒舒，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更喜欢我了一些。”是对我，不是任务中的我，现在就告诉我，不要让我继续跟自己吃醋。
“嗯。”这是事实。
她容不得他身上有一丝不好的事情发生，连着两个位面世界，让舒玖更进一步的认识到，这个男人对她的重要性。
要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估计不会反应那么大，最多就是该收拾的时候就收拾掉那些麻烦，不会有生气愤怒的情绪，始终都是淡漠的去处理掉，但发生在男人身上的那些变故，让舒玖很是气愤。
她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动则死。
舒玖不知道喜欢上一个天生对头，天生死敌是怎样的经历，在她这里，他就是她男人，没有别的什么可能。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相爱相杀，他们就是要在一起。
什么天生的，什么注定的。
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等他们都恢复过来，归位的话，就改变那样的定局，对他们不是多难的事情。
就算是难，那又怎样，不过是他们力量的排斥抗拒，他们自身，相安无事就行了。
“真开心，真的。”男人继续在舒玖腰间蹭着。
亲密又眷恋。
“所以告诉我，该怎么帮助你恢复。”她现在已经在恢复的路上，但是这两条路她不想自己走，必须拉着他一起。
她想要和他一起。
不一起，那她也不要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