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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全新的生活,阮元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在最初的几日,处于无所适从的状态。

按古时礼仪,新婚之后第一日,新郎和新娘要一同前去拜过高堂,以示新人入门。这件事阮元倒是也做过一次,自然不陌生。可这日初晨,便有五六个下人在门外恭候,其中两个见到阮元,客气的行礼之后,便各自取了衣帽,来给阮元换上。阮元平日简素,穿戴之事都是亲力亲为,何尝见过这般排场?看着孔璐华那一边,四个侍女给她精心梳着少妇发髻,倒是从容,可自己从头到尾,竟是说不出的不自在。

这日见父亲时,看着妻子形貌,自是落落大方,阮元当然也不好意思说之前二人相敬如宾,绝无夫妻之事,待得父亲问起自己,也只说一切安好。好在阮承信也没多言,只随口问了孔璐华嫁入阮府,可还适应,随身衣物,可否足备之类。看着父亲神色,对这个新婚妻子也是非常满意,只是这七八分满意之中,却也有一二分的陌生与疑惑。

这日署中大半时间,都在清理婚礼宴席,倒是平安无事,待得昏定之后,阮元想来惆怅,便也来到父亲房中,与父亲闲聊起来,说起成婚之夜,阮元终于说了实话,道:“爹爹,其实孩儿昨日夜里,见璐华安睡了,便也睡下,却没有其他事的。爹爹想着孩儿能早些有个孩子,孩儿自然不敢怠慢。可孩儿和璐华之间,却竟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事物,挡住了一般,孩儿竟是……竟是不敢与她做半分亲昵之事,想来也是孩儿没用了。”

不料阮承信却看得明白,笑道:“伯元,这抱孙子的事,其实是你多心了。爹爹本也不着急的,至于你,其实来日方长,也不在于这一时。话说回来,爹爹今日见了你二人来行礼,却也有些……算是陌生吧……璐华这随侍的侍女,有足足六个,你这身后,又跟了两个,爹爹看着你们这么多人下拜,心中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话说回来,伯元,璐华她举止动静,可都是天下少有的大家风范啊,晨昏定省,她做得也很好,你可不要因为一时不适应这许多人,就去寻璐华的不是啊。”

“爹爹这是说笑了,璐华温文尔雅,又懂事,对爹爹也孝顺,孩儿怎舍得说她一句不是呢?”阮元听了也不禁笑道。

阮承信忽道:“伯元,眼下这个家,你是一家之主,你可要明白。”

阮元听着,连忙谦辞道:“爹爹言重了,爹爹在上,孩儿自然要听爹爹的,却怎能对您有所不敬,擅自作主呢?”

“咱们现下住的这里,叫浙江学署,你是学署之主,浙江学政,你怎的不是这一家之主了?”阮承信笑道,可说着说着,阮承信也渐渐温和起来,仔细端详着阮元,道:“伯元,这件事你听爹爹一说,你就明白了。璐华是衍圣公家出身,你现下也已拜了二品,咱们阮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阮家了。爹爹知道,咱家原本就是武官,可爹爹这一代经营不善,自败落了下去,爹爹还有什么颜面,来做这一家之主啊?但你不同,伯元,咱这个新的阮家,是从你这里开始的,阮家的未来往哪个方向去,决定权在你,爹爹可以帮你参酌,可其他的事,就该你做主了。怎么和璐华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怎么开始一个全新的阮家,是就像今天这样,按部就班下去?还是你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比如,你不想要这许多仆从?你都要自己去考虑了。这些事,爹爹也强求不得你,总之你、璐华、文如、杨吉、这些新来的家人和蒋二他们原来的仆从,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也都没做错什么,那就需要寻找一条道路,一条让大家走着都舒服的道路了。哈哈,其实你问爹爹该如何做,爹爹也不知道呢。所以这寻路之事,也就只好你一人来办了。”

阮元听着父亲劝导,自己心中也寻思了半晌,可思来想去,要想让这许多人都能够满意,却一时全无头绪。

即便如此,阮元已然清楚父亲心意,便笑道:“既然爹爹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孩儿,那孩儿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爹爹若是反悔了,或者见孩儿做的什么事不对了,也无需在意,尽管说出来便是,孩儿一定奉行,绝无虚词。”

“放心去做吧,你和璐华的事,爹爹不会着急,你若是有了主意,那日后有的是机会呢,爹爹又着急做什么?”阮承信想着自己终于卸下了一副重担,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

可究竟如何,才能找到一条大家都走得下去的路呢?这个问题可难坏了阮元。

幸好没过两日,又一件喜事让阮元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这一日,焦循在前堂收到了一个包裹,拆开看时,竟是武亿在山东刊刻《山左金石志》,这时已经刻板印刷完毕,武亿不仅带来了这个消息,也送了一册样书到浙江府上。阮元见了,自然大喜,这《山左金石志》虽有武亿校勘、毕沅指导,但其中内容文字,十之七八都是自己亲笔定稿,总算是为山东一省文物收集、保护做出了些贡献,而这也是第一部以自己名义出版的着作。想到这里,阮元也着实高兴了数日,每日公务处理完毕,便自我欣赏这部自己主笔而成的着作。

至于孔璐华的事,能放下一日就放下一日吧。

可对于孔璐华而言,这样的生活却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

和阮元成亲之后,不知不觉也过了半个月,每日孔璐华看着丈夫,倒是老实,都和自己睡在一起,从没找过刘文如,说阮元对自己负责,也确是没说错。甚至她自己回想起成婚当夜,自己拒绝与阮元行夫妻之事时,都暗自有些后悔,时常想着只要阮元对自己多说几句安慰自己的话,并且提出亲近之言,自己也就允了,毕竟阮元为人实在,也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可半个月来,阮元却似乎完全没把亲近之事放在心上,每日入夜,都在灯下自己看着一本不知叫什么的新刻书籍,她偶尔好奇,过去看了一番,才知道这部书叫《山左金石志》,还是阮元自己编写。阮元见她多来相问,还偶尔会问自己几句,所问都是山东名胜典故,孔璐华自然知晓。可阮元除了称赞她几句“学识不下男子”之外,竟从未说过半句亲近之语。每日天气渐暖,阮元也常问自己是否要换新衣服,是否半夜会着凉,可只要自己说了不用担心,阮元便也放心睡去,竟似乎有意在逃避夫妻之事一般。孔璐华毕竟年少,在家里也从未受过委屈,时间久了,未免对阮元这种行为有些着恼:

“不就是编了本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闷葫芦,还把自己当香饽饽了?”

可是思来想去,这样是夫妻,又不是夫妻的日子,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孔璐华也暗下决心,既然阮元不动,那索性自己先发制人,总之,要给这个“自命清高”的丈夫一点颜色看看,要让他知道,应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

这日刚过五更,阮元便早早起身,说是之前几个府的生员有些需要补录,事关童生们前途,不得不慎重。看着阮元对学生都如此上心,孔璐华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这正是个好机会。于是,她特意让下人炖了鸡汤,待巳初时分,内宅用毕早点,她便和莲儿一道,带着鸡汤到了观成堂后,准备看着堂前情况,伺机而动。

观成堂后,有一片屏风将前后堂一分为二,孔璐华便屏心静气,只在后堂悄悄听着前面话语。听着前面应是有一人正在作答,话语稳重,倒是比阮元还要沉着不少。

只听阮元问道:“下面童生钱林,你应院试时,自选的一道题目是国朝兵制,这一条应者寥寥,应答者大多也不成体系。但你与众不同,你对国朝兵制,应答几无遗漏,这在考生中实属难得。是以你这两篇八股,原是平平之作,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这场补试你要是通过,我一样予你生员。不过我这一题,也绝非你能轻易答上来的,你可清楚了?”

那名为钱林的考生点头称是,阮元又问道:“这但凡兵制,本是以备战事所需,若兵制不能与战事相结合,则空言制度,其实无用。太上皇临朝六十年,以十全武功称,这些战事,你可清楚?若清楚,自可从中选一场战事,详加说明,如何?”

钱林答道:“学生谢过学政,这十全武功,自学生看来,其中最艰难者,应是第二次大金川之役,此役敌人因山据守,大金川一带,多是崎岖之路,我师火炮搬运施放,多有不便。又兼前任统帅温福温中堂轻率无备,竟为敌人所袭身亡。是以乾隆三十九年,太上皇遣阿中堂前往督师,阿中堂因地制宜,知敌人据险,不可冒进,只可稳步向前。又定合围之策,即先取敌人羽翼小寨,再将勒乌围、噶拉依两处大寨围困其间,敌人先失羽翼,又被阿中堂数层包围,自然也就无力再战,最终降于天朝。”

“乾隆四十年,阿中堂先破金川东北,又攻克康萨尔山梁,二月,攻克斯莫斯达寨,五月,我师进攻巴占,索诺木之众前后声援,一时不克。是以阿中堂遣别部军分兵舍图枉卡,使索诺木前后不能相顾,七月攻破果克多山与章噶,勒乌围弹尽援绝,遂降于我师。入冬,阿中堂又连克噶占玛尔古当噶诸寨,合围噶拉依,乾隆四十一年,索诺木眼看大势已去,遂降于阿中堂。此役,阿中堂步步为营,合围要塞,诱其援军而击之,此等战法,皆因地因时而动,事半而功倍,是以大金川一役,我师终得全功。”

钱林这一番应对,几无滞涩,其间涉及大金川生僻地名甚多,这些地名又大多拗口难读,孔璐华在后堂听着,纵是她多读书史,却也不知所云。就连阮元和焦循在前堂,听着钱林这番论述,也不得不频频低下头来,看着案上放置的大金川地理图,才能知道钱林所谓各寨山梁,均在何处。阮元听着他对答如流,连连点头,可语气变化,却不明显,道:“你先下去,待学署商议完了,自然会告知你取录与否。”

钱林应声而下,过得片刻,又一位童生走上堂中,阮元又问道:“下面童生,可是周治平?你两篇八股,做得平平,若是我因循惯例,今日本不必召你前来补试,直接将你黜落,亦不为过。但你所选测算一题,所言精当,论及天元术,亦多有今人所不知者,是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里这十道测算之题,若你能一一解答而出,所言不虚,我自可予你生员,你可明白了?”

周治平看着眼前的题目,也自从容应答,道:“此第一题,求城池之径几里,应是出自元人李冶的《测圆海镜》,以两行步相乘,得六万九千一百二十步,倍之,得十三万八千二百四十步,将乙东行之路,定为勾幂,甲南行步数定为股幂,得弦方十六万六千四百六十四步,将其以平方开之,得四百零八,即弦数。如此亦可得较数,为一百六十八,相加即为五百七十六步,如此,则城径为二百四十步。”

“这第二题,应是出于《几何原本》,三角形甲乙丙与三角形丁乙丙面积相等,乙丙之边为二者合用,证明三角形甲乙丙与丁乙丙在相同平行之线上。现连线甲丁,并自做一线甲戊,若甲丁与乙丙不平行,而平行者为甲戊,则三角形甲乙丙必与三角形戊乙丙相同,可点戊的位置,其实在丁之下,这个条件是不可能成立的,所以甲戊不能平行于乙丙,而可以平行于乙丙的,必是甲丁这条线。”(按此题出于《几何原本》卷一命题39,今人多称三角形甲乙丙为三角形abc,古人无此表述,只能将三角形各点称为甲乙丙点。)

如此十题,或出于中国古代算书,或出于西洋算学,周治平一一详加说明,毫无遗漏,只听得阮元和焦循双手轻颤,若不是因二人是主考之人,只怕早已起身叫好。焦循之侧此时尚有一人,名为李锐,也是江南精于算学之人,听着周治平条对无遗,不仅问道:“下面童生,我听闻这李冶的《测圆海镜》,民间失传已久,我等所见之书,乃是阮学使从文澜阁《四库全书》中抄录而来,世以为孤本,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得了这《测圆海镜》的?竟然能答出其中所问?”

周治平笑道:“回大人,这江浙诗文渊薮之地,藏书之多,想来大人是清楚的,四库修书之时,不少藏书人家并未进献,我家世代修习筹算之学,起初对修书之事也殊无兴趣,便未曾参与,想来也是常事啊?这《测圆海镜》我家中所本,乃是自元时所遗之本,若说孤本,也是我家这本称得上孤本吧?四库所言孤本,不过访书之人未能访得,便称为孤本罢了,其实仅这浙江一省,想来四库全未采录,以致声名不着、世以为不传之书,都不下百余部了,却又怎能妄言孤本呢?”

阮元听着,一时不动声色,又把送走钱林时的话重复了一遍,周治平随即告退。阮元眼看他身影已渐渐远了,下面也再无补录之人,终于按捺不住,对李锐道:“尚之,看到了吗?奇才,这是算学奇才啊!这些题目作答原本不易,我也有所改动,可他直到第九题上,方用了算筹,其余只用口述,便一一条对。若是我因他八股作得不好,便遗漏了他,那今日会、会有多大的遗憾啊?尚之,我之前也与你说过为天下畴人立传之事,当日你还说至少需要一人辅佐,眼下看来,有他相助,大事可成了!”李锐字尚之,是以阮元以字称之。

李锐虽然高兴,却未与阮元共事过,只是因钱大昕与他相识,特意介绍了他来阮元幕中,是以对于破格取士,犹有疑惑,问道:“伯元,这周童生论算学之才,至少不在我之下,若能取录他,我自然满意了。可他这几篇八股,我等看着,均是平平,只怕取录起来,并不容易啊?”

阮元道:“无妨,尚之,这院试取录童生,本无那许多限制,只要学政依其所试之文,择优而取即可。原本也没有规定,说生员必须要八股做得好,是平日其他学政因循行事,唯以八股是论,才让你觉得八股做的不好,便做不得生员,其实不然。是以我想来,这些童生无论所擅是经术、军务、史论、算学抑或碑版之学,只要有一技之长,便即以其最精通之事而论,合格者即予以取录,尚之,你没有其他意见吧?”

焦循担心李锐不适应阮元这种取士之法,也笑道:“尚之啊,伯元在山东时,取士便是这般办法,算学、诗文好的童生,即便八股平平,只要两篇八股能够成文,最基本的条件具备了,便可以取为生员。我们在山东已经取录了好多这样的考生了,这次来浙江,想来这种人会更多,便补录了他们,也不影响其他人,若是他们想要治学,也欢迎他们来我们幕下,若是还想考举人,就继续学考举人的学问,都是并行不悖的。”李锐听他所言有理,也点了点头。

阮元笑道:“既然尚之同意了,那就先定下这钱林和周治平二人,这两个今日表现最好。其他几个,我们在斟酌一下也好。尚之,你自可去寻访一下这周生员,告诉他,眼下我正想着编着一部《畴人传》,将羲和、伶伦以来,三千年于算学有所长者,一一作传,以鼓励后学,如何?若有了你二人相助,想来一二年内,这件事就能办成了!”

李锐原本精于算学,也自有使算学昌明之志,听了这话,又怎能不满意?忙拜别了阮元,去找周治平商议学问去了。阮元也对一侧负责记录的阮鸿道:“二叔,这武先生前些日子,已经将《山左金石志》寄了过来,我看着嘛,完成得还不错。这两浙之地,想来也有不少金石遗物,尤其南宋之时,文才鼎盛,若是前贤遗迹不得留存,就太遗憾了。所以我也想着,再编定一部《两浙金石志》出来。二叔,您在济南府的时候,一直帮我看着积古斋,这些事都有经验,两浙金石搜录之事,却还要麻烦二叔了。”

阮鸿自也应了,焦循看着阮元忙碌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道:“伯元,这几日是怎么了?这编定书籍,可不是多么轻松的事啊?怎么你这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多心思了?”

“说起这件事啊,还是要感谢里堂你呢。”阮元道:“里堂,还记得我十岁那年,和你一起去北湖玩耍,当时你对我说过,这图书刊刻,最是困难,多少有才学之人,写了着作出来,只是因家中困顿,无力刊行,便使得其着作默默无闻,最后也就渐渐散佚了。这般情景,我至今觉得可惜,所以我当时便立下志愿,若日后家里宽裕了,便着手行刊刻之事,把这些寻常读书人刊刻不起的着作,都一一刊印出来!这样,这些不得志的读书人,即便赍志而殁,也总有言行得传世间,这一世也就算不朽了。里堂,你不是也有这个心愿吗?”

阮元所言不朽,其实说的是古人所言“三不朽”,即人生于世,应当立德、立言、立功,三者有一流传于世,其人便称得上“不朽”。可是德行过于抽象,难以记忆,建立事功,又往往需要身份地位作为基本条件,是以大半读书举业之人,都不可能在这两个方面有所建树,既然“德”与“功”都不易流传,读书人最大的希望,也就是可以着书立说,将思想保存下来了。但很多人又苦于家境贫寒,无力刊印自己的着作,以至于身死言灭,若是连个愿意帮忙刊印书籍的朋友都没有,那自己的名字便会永远消失在历史之中,再也难以寻觅。是以焦循听到这里,也如寻常士人一般心情澎湃,忍不住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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