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全凭长老做主。”深看白蛇精阿雪一眼,黑蛇精浓浓这便打定主意。
“不知浓浓平日用何兵器?”铸剑长老红花准备开炉铸剑。
“灵蛇鞭。”黑蛇精浓浓答道:“我姐妹,皆善此法。”
问清尺寸长短、有无关窍。铸剑长老红花立刻开炉铸造。
与凡人铸造完全不同。炼化一炉五色石砶后,铸剑长老红花只需开天眼便可“以意化形”铸出粗胚。然后再细细锻打成形。如此就能省去大把时间。
须臾,灵蛇鞭就被锻造完毕。
只等嵌入一颗五行内丹,就能超凡入圣,成为法宝。
然而与先前夏侯瑛等人入画壁时的情形截然不同。黑蛇精浓浓本就是修炼3000年的蛇精,单凭法宝只能免去画皮之苦,却无法解打回原形之祸。想要一劳永逸,还必须辅以机关器。
换言之,必须由“极乐仙姑”西门柔为其量体裁衣、量身定做一套改良版贞操宝甲。事实上在吴尘看来,这套“画壁”改良版贞操宝甲,就是赛博修仙版的动力装甲:以五行内丹驱动的机关义肢。
“义肢”一词的用法,最早可追溯至唐代。《新唐书》中对“义髻(假发髻)”的记载,已形成“义”代替“假”的固定用法。这种用法后续逐渐扩展到衣物、首饰等物品。如《扬州画舫录》提到的“义髻”和“义襕(围腰)”,均指代非原生的人造饰物。
据信,义肢(假肢)的实用化,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齐景公推行严苛重税政策,对无力缴纳者施以刖刑(砍脚),导致义肢需求激增,出现专业贩卖义肢的商贩,甚至一度超过了鞋商的数量。
赛博朋克兴起后,义肢的概念迅速向义体延伸。新世纪的义体已经不单单指“用机械假肢来取代残缺身躯”的本意。而是外延到外骨壳的崭新含义。即便身体没有经过赛博改造,甚至身体完全没有残缺的人类,也可以通过外骨壳来武装强化自身。从“强化个体”的意义上说,外骨壳显然也是义体。
在赛博修仙中,机关傀儡有一个特殊的称呼:机偶。简单理解就是机关人偶。改良版的贞操宝甲,完全可以看成是“攻击型外骨壳”。而在画壁界中,“极乐仙姑”西门柔打造的贞操宝甲,能够适配原形,展现出傀儡术的特征。
带入真身和原形的设定,机偶就更加直观:让身穿贞操宝甲的女妖精,能够将自身的原形以傀儡术的方式呈现。这是没有饮下一瓢饮,灵肉分离的女妖精,真身和原形一分成二的权宜之计。事实上这也并不是真正的灵肉分离。而是利用画壁界特殊的“画皮”规则,达成的一种特殊的能力。代入科幻螺旋的赛博朋克视角,“画皮”大略等同于“皮肤模组”。
说干就干。
当着右护法夏侯瑛的面,黑蛇精吐出3000修炼而成的妖丹。
“着!”右护法夏侯瑛并指一点,独孤九剑电射而出。剑尖刺破妖丹。不等灵气砰然爆发,如长鲸吸水,妖丹蕴藏的灵力就化作缕缕灵火被剑身吸附。然后盘缠而上,在混元金丹射出的万丈金光中聚成旋涡,并飞快凝固成一颗「五行内丹」。
虽然同为五行内丹。这颗由3000年黑蛇精妖丹炼化的内丹,品质要远高于由500年狼妖一族淬炼的那颗。六头500年狼妖的修为加起来也远不如一个3000年的黑蛇精。这显然不是简单的算术题。
“这套贞操宝甲能不能换个名字?”公主军师李惠欣,笑靥如花。
话说这套量身打造几乎覆盖全身的机关宝甲,完全不是最初的用途好吗。
“不用换。”右护法夏侯瑛,果然长姐持重:“主君当面,‘战死事小,失节事大’。善保清白之身,常伴主君左右。乃我猎妖门姐妹毕生所愿。”
“瑛姐姐所言极是。”左护法赛小菁欣然点头:“贞操宝甲,正得其名。”
极乐长老西门柔亲手将这颗「五行内丹」嵌入黑蛇精浓浓身上的贞操宝甲。灵力经由中枢源源不断输往周身关窍。机关联动,巧夺天工,令人眼花缭乱。这套贞操宝甲能随黑蛇精浓浓心意而动。神机百转,变化无穷。
依样画葫芦。
右护法夏侯瑛和极乐长老西门柔联手,为白蛇精阿雪、青蛇精媚媚,打造专属贞操宝甲并灵蛇鞭。嵌入「五行内丹」,心随意动,百变神机。
三蛇精姐妹,取名雪娘、浓娘、媚娘。加入猎妖门,位列护法、长老之下,称“堂主”。堂主之下还有香主、旗主、供奉、执事。
所谓“万事开头难”。毕竟门派新创,待壮大声威,再开宗立派不迟。至于一直空缺的“门主”,显然就是吴尘本尊。
“回天阁画皮女妖中,可有合适人选入我猎妖门。”公主军师李惠欣笑问。
“阁中多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操刀猎妖,以命相搏?”回天长老顾仙娘笑答。
“不急。画壁中日月交替,自成一脉。如‘黄粱一梦’。壁中数月之期,许壁外不过数个时辰,亦未可知。”右护法夏侯瑛安抚众人:“为今之计:猎野妖,收新人;以壮声威。”
“野外小怪多已清剿,只剩大妖难诛。”回天长老顾仙娘乃猎妖门“情报总管”。回天阁号称销金窟。高朋满座,夜夜笙歌。各方消息不要太灵通。
“此番人手足备,当有一战之力。”右护法夏侯瑛气势如虹:“明日外出,该诛何妖?”
“千年狼妖云姥姥。”回天长老顾仙娘终于用对话推进主线。
“云姥姥本是画壁界的大妖。然随‘天降紫斗,三界混沌’;乃至‘妖异横生,人魔莫辨’。画壁界中又乱入诸多妖魔鬼怪。谓‘后来者居上’。云姥姥一门声势日衰,早不复先前。传闻日前,有大妖上门,讨要云氏姐妹为妾,云姥姥怒急出手,虽赶走了大妖,却也重伤闭关。有道是‘趁其病,要其命’。此乃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之不来’。”
“传闻云姥姥设计诛杀甲元神,吃其肉妖力大增。再过七七四十九天便能破壁而出,统治凡间。紧要关头,却不知被何方妖孽打上门来。”右护法夏侯瑛也是一惊。
需知,夏侯瑛、李惠欣、赛小菁,三姐妹同入画壁,本就要赶在七七四十九天破壁而出前,诛杀狼妖云姥姥。
却不料竟被人抢先。
回天长老顾仙娘低声答道:“闻狼妖洞护法狸妖醉酒失语,打伤云姥姥者,乃是一头蝎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