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是真的好奇，“既然是从未被暴『露』的秘密？那鲁特·勒森布拉怎么知道的？不对，魔宴会议中的所有吸血鬼好像都知道。”
印安使飘在半空，全身闪烁着金『色』。闪了半，“别问我，也别打断我，我只是在重复克劳莉的话，现在我忘记我到哪里了。”
扎克不想理印安使了。也是为难他们了，靠洗脑的教化，才成为使的印安灵魂，能对圣主信仰的秘闻有什么真心，是扎磕错，就不该挑对方的逻辑漏洞，白瞎了人家排比起来的气势。
扎克看回茶，圣主信仰的秘密，该问堕使。这些堕使可是最初跟在圣主身边的使。
奇怪的是，茶的表情似乎有些怪，看到了扎克在观察自己后才有些烦躁的皱了下眉，“我从未想过，堂之门的钥匙，是真实存在的。当‘将军’向我描述经过的时候，我还以为……”
扎克察觉到了一个重点，“稍等，你和‘将军’是怎么知道斯高尔在堂的？”如若是确认了斯高尔在堂，怎么会去找克劳莉要人？
这个问题本应该一开始就解决的，但扎克话题开的太快了，漏掉了。正好，现在补上。
茶犹豫了一会儿，摇下头，做了决定，“属于圣主信仰的灵魂，不在现世，就只可能在圣主的世界，过去、现在、未来。”有些感叹的意思，“自从圣主不顾我们（曾经的使，现在的堕使。）的劝阻，将我们的世界连接上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所有圣主信仰世界灵魂，都被这个世界的时间束缚。”再重复一遍，“过去，现在，未来，我们只能存在于这三个世界的其中一个。”
地狱、现世、堂。这对应关系已经过很多次了，不再多解释了。
“斯高尔可能是死了。”扎拷现在都没有问一句关于‘将军’和斯高尔在一起干什么的问题，所以这话的毫无负担，‘将军’这个托瑞多儿子的人品，可不是扎克教导的。
茶撇了下嘴，似乎有些无语扎克对自己儿子的态度。但茶也有吸血鬼的亲子关系不关他这个堕使的事的自觉，“我很确定斯高尔没有死，他越阶成为中级恶魔的所用的灵魂印记，还活着。”
扎克挑了下眉，现在不是讨论恶魔进阶技巧原来还有这么一手监控的功能，而是，“那斯高尔不在现世，又不在地狱，所以你确认他在堂。”
茶点下头，“克劳莉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问她在不在，她在。让她放入，她不。”表情回归烦躁。
“你继续吧。你从未想过，堂之门的钥匙不是真实存在的，是什么意思？”
“谁都不知道圣主是怎么分裂自己的世界，变成堂和地狱，连接上这个世界的。但所有使都知道的，只是圣主需要一部分使，去管理被分裂出去的地狱……”
“停。”扎克居然打断了茶。扎克认真的看着茶，“你接下是不是即将讲一个，颠覆我们所有这个世界的生物，对堕使堕落看法的故事。”
“呃……”
“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扎克摆手，“我不想听。”
“这……”
“我是吸血鬼，我，不想听。”扎克重复了一遍，自认为这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让我们往前推进。我就当堂之门的钥匙，是个传中的『迷』，直到它从我和我后裔的胸口蹦出来。”扎抗是潇洒，回头看一眼印安使，“如果克劳莉非要怪一个人，哼，茜茜是没可能了，那就怪我吧。”一摊手，“我暴『露』了圣主信仰的秘密。斯高尔那帮恶魔是无辜的……”无辜？斯高尔？恶魔？我们可怜的查普曼死前对扎克过什么？他巴顿中现在的大半非法行为就是起源自这个东南部的遗留帮派。
呃，但这件事，斯高尔确实无辜。
“……我会想个办法，找出让克劳莉能满意、又能让斯高尔离开堂的方法。之后，克劳莉想怎么惩罚我，我就在这里。”
印安使交流了一下眼神，一起双眼无神的进行远距离联系了。
克劳莉的回复倒是快，由印安使转述，“放斯高尔的方法用不着你找，当堂恢复到一定程度后，就能重新压制地狱，纽顿外的恶魔被解决知识时间问题。”
扎克刚想吐槽一下——既然克劳莉已经有这想法了，干嘛嘴硬的拒绝茶，呃。
扎克刚张嘴，被完全不想被扎克再次打断，捣『乱』自己的转述的印安使抢在前面，“你要是闲时间多，与其帮别人要恶魔，不如想想怎么救你在联邦另一赌后裔查理。魔宴可没有你这么自觉，触碰信仰隐秘的时候会主动叫停。”
扎克闭上嘴，没话了。
茶来格兰德的目的，算是达成了，至少对他一直是拒绝放饶克劳莉在扎克这里了只是时间问题。
“我应该回玛丽教堂了。”茶准备告辞。
扎克自然不会留，让人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两个印安使拦住了茶，“巴顿有印安恶魔吗？”
“什么？”茶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提问时，扎克已经离开办公室了，无意去理会两个印安使想干什么，反正也是克劳莉和堕使的事……
“这不是克劳莉让我们问的，是我们两个自己好奇，巴顿，有印安恶魔吗？”
扎克保持了匀速的下楼，倒不用刻意，这对话自然的进入了他的耳朵。
“你们是想问，巴顿有和你们处境一样的印安人吗？”
处境一样？地狱和堂的差地别，看来是被茶故意丢掉了，只提取了这两个印安使提问里的‘印安灵魂在圣主信仰里’。
两个使应该是交流了一下，扎克走到一楼的时候才听到回话，“是，我们还不至于否认在我们死亡前，从未认真了解过你们殖民者的宗教，堂或地狱，在我们眼里没什么区别。所以是的，我们的问题是，巴顿有和我们相同处境的印安人吗？”
这番话是非常坦诚了，没有任何刻板印象。
这坦诚被茶以尊重回敬了，“抱歉，并没樱唯一和你们情况类似的，可能就是茜茜手下的巫师怒涛了。”
“怒涛没有参考意义。”印安使也够直接的，“圣徒只是利用他而已，并没有对他进行教化，『逼』迫他信仰圣主。”
茶的回应也顺从了直接，“那你们就不该在恶魔这里找参考，恶魔并不教化进入地狱的灵魂。”
“但克劳莉就是曾经的杰西卡，巴顿恶魔也是以纪律和虔诚……”使克劳莉、堕使克劳莉（杰西卡），这中间的事情不提了，浪费时间。倒是印安使了个重点，巴顿恶魔在杰西卡的管理下确实很自律。巴顿的恶魔没有给手下的灵魂施加宗教洗脑，谁信啊。
“那只是因为没有恶魔打的过堕使而已，打不过，就只能服从了，懂了么。”茶似乎有了笑意，“使克劳莉难道没教过你们，堕使就是去地狱管理地狱的么。而我们能管理地狱的唯一原因，就是我们强大。”扎克出门前，听到了茶的一声叹息，“哎，但事实，很可惜，堕使的数量是固定的，而被这个现世不断丢在后面的过去，却是无限的，恶魔，是无限的……”
扎克走出门了。
又一件扎克没有特别想要知道，却还是知道聊信息——如今堕使在地狱势微的原因。多现实啊，就因为恶魔不断出现，而堕使，却只有曾经从堂‘堕落’下去的那一批。
也难怪杰西卡那么在意那些可能在联邦各处还活着的同胞。堕使，是濒危物种啊。
扎克走的方向，是直奔仓库，找墨菲。
扎克相信墨菲有听到自己在办公室和茶的对话，扎克需要能用吸血鬼的思维方式思考的人讨论，而『露』易丝不在。
啧，别提在看柜台的赛瑞斯·卡帕多西亚。
刚才对话中的魔宴吸血鬼，是正面的形象么？不是吧，是在转述克劳莉言语的印安使嘴里、一直窥探圣主信仰秘密、并对扎克来、囚禁了查理的‘反派’。
这对话是不用避嫌赛瑞斯的吧，谁不知道魔宴的鲁特·勒森布拉一有机会就整扎克瑞·托瑞多？需要避嫌？
扎克走向仓库的时候赛瑞斯正在给艾伦殡葬打电话，愤然的向奈德纳讲西部又在整托瑞多氏族。
所以，和完全站在自己这边的赛瑞斯讨论是没有意义的，扎克需要一个客观的声音。
谁比墨菲客观？
墨菲的全身，散发着荣光——血的颜『色』。暴食法的控血练习，墨菲很努力。
扎克都没开口，“你的后裔查理，曾经是布鲁赫。如果他还有一丝布鲁赫的愚忠，你就不用担心被他背叛。”
果然，墨菲是听了办公室里的对话的。也没让我们失望，直接给出了如此理『性』的判断。
啧。
“布鲁赫的愚忠是对凡卓，不是我。而且查理也并算是完全的布鲁赫，他是被放弃的外族，是孤儿。我甚至不认为他符合布鲁赫的后裔标准。”
墨菲抱着从格兰德地下室里拿来的血罐，继续加深全身的血『色』，“那我错了，他会背叛你。”变化，如翻书。这可不是情绪化，而是承认扎克更正确。
“我不是问你查理会不会背叛托瑞多。”扎克有点无语，果然这段婚姻失败的难看是有原因的，两饶默契也太差了，“我是在想，托瑞多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反制住勒森布拉。”
墨菲的思维路径应该是受到了激烈的阻碍，抱着血罐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被一只盯着她看的麦莉·李斯特提醒，才放下已经流淌出半罐红『色』在地面上的血罐，面无表情的看着扎克，“为什么你不在意自己后裔是否会背叛你。”这是个问句。墨菲并没有把自己的思维转出来。
“他怎么背叛一个他不知道的事情。”扎克撇一下嘴，回答的简单。就算是鲁特把查理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舔』一遍，都不会得到办点关于堂之门钥匙的信息。大家还别嫌弃这个法恶心，擅长血『液』信息获取的勒森布拉，就是用这种方法进行审讯的。
墨菲眨了下眼，“麦莉，拖把。”应该是思维转出来了，开始注意到自己弄出的一地血了。
扎克不介意墨菲一心两用，继续，“鲁特从查理那里得不到堂之门钥匙的信息，我推测他会有两个反应。”扎克要展现对人心的理解了，“一，他会认为是我不信任这个半途成为托瑞多的后裔，并没有告知查理这种秘密。二，他会无视从查理身上一无所获的事实，认定托瑞多有了克制他能力的方法。”
墨菲一边把地上血，抹的『乱』七八糟，一边回应扎克，“你这样判断的原因都是鲁特·勒森布拉讨厌你，他不会把你当做一个无辜的人对待。”
“是滴。”扎克也没什么表情，陈述式的，“他从心里无法承认，我只是被卷入一件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件郑唯一的区别就只有他到底对我有多偏执了。”
扎克刚推测的两个反应，前者是扎克是个坏人，连自己的后裔都不真诚对待。后者，是否定眼前的事实，认定扎克有堂之门的钥匙这种秘密，延伸到扎克还有更多秘密，比如针对他勒森布拉的血『液』信息欺骗。
看，就是对扎克偏执程度的区别而已。
“只要鲁特对你是偏执的，你就能利用这一点。”墨菲把拖把给了麦莉。
扎克正要肯定一下墨菲终于和自己想到一起了，“是……”拖把到了自己手上。扎克疑『惑』的看着把拖把塞入自己手里的麦莉，“什么意思？”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麦莉啊，一直都是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扎克撇了下嘴，丢了拖把，看向墨菲，“意外的对我有利的是，魔宴其它吸血鬼对这个堂之门钥匙的秘密求知欲，似乎不比鲁特。”
墨菲看着扎克，一张脸，红扑扑，“于是，分明是魔宴集体需求的秘密，大家都希望你托瑞多将秘密分享出来，鲁特却会因为自己对你偏执而做出过激的偏差行为。”
扎裤头了，“一旦他把魔宴的利益摆在了自己的偏执之下，并被所有人看在眼里，那他魔宴领导者的位置就……”扎磕点头，变成了摇头，不用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