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的双眼死死盯着那道红光，眼中浮起了一层雾气。
不知何时，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风卿夜，你给我解释！”她快步上前，握住了风卿夜的衣襟，“我当初怀上景宸之时，也是这样的状况……如今，铁证如山！毓姝的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起初，云清浅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相信卿夜，相信她深爱的男人。
无论毓姝说什么，她都对风卿夜深信不疑。
她从未怀疑过他，也不想怀疑他……
可现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
他还有何好说？
风卿夜似乎也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九尾神狐一族只有他们一家，可他的父亲和兄长都已经被他除掉，因此……这天下间，只有他，是最后一只九尾神狐！
他的孩子景宸，君临，倾君和昭寐都年岁尚小，并未修成九尾。
因此，毓姝的身上会发出带有九尾神狐一族的银光，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怀了九尾神狐的孩子！
意思便是……毓姝腹中的孩子，真真切切是他的。
这怎么可能？！他从未碰过她！
“风卿夜，你聋了吗？！”云清浅抬起他的下颌，冷冷地与他对峙，“本宫在问你话。”
“浅儿，为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我从未碰过她！当真没有。”风卿夜头疼不已，将她的小手握住，努力与她解释，“你信我，信我可好？”
他的目光那样殷切。
可云清浅不想再信他了……
“风卿夜，别告诉我，毓姝腹中的孩子是我儿子的。”云清浅唇角的笑意带着无尽嘲讽，“那四个孩子都那么小，能让这兔子怀孕？嗯？”
她步步逼近，一开口，句句犀利，咄咄逼人！
“风卿夜，你可真能耐。”她捏住他精致的下颌，眼中有伤情一闪而过，却又迅速被冷漠取代，“既然有这兔子给你生孩子，要我做什么？她不过是被挖眼砍手，你用术法给她恢复了便是，届时，她还是可以好好地伺候你……”
“我一次又一次地信你，一次又一次地忍耐。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让你杀了这只兔子，你不肯！我亲手要杀她，却又被她肚子里的种阻拦！好啊，你们都是一家人，我是局外人……我走，我走便是！”
“尊上，高贵的帝君大人，小女子高攀了……从今以后，不再打扰您的生活！愿尊上和这只兔子终成眷属，幸福美满。”
“哈哈哈……”
云清浅大笑着将风卿夜一把推开，摇摇晃晃地走出庭院。
不知何时，鬓发四散，一团凌乱。
很好，他们都很好。
是她不好。
“浅儿！你去哪里？！”这时，风卿夜如梦初醒，将毓姝撇在院子里，便急急忙忙追了过去，将云清浅的手腕拉住，又顺势将姑娘拽进自己的怀里，小心呵护着。
“尊上，放手。”云清浅冷冷淡淡地开口，目光平静如一潭死水。
几千年前，她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千年已过，她再次投入他怀抱，却还是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