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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场部以后，姜允诺直接被叫进了周芷凝的办公室里。
“坐。”
周芷凝点了点对面的椅子，朝着姜允诺轻轻点了点头。
姜允诺一愣，有点不明白周芷凝的用意，但还是下意识地坐在她对面。
看这个样子，是想要跟自己聊点什么吗？
正在发呆的功夫，周芷凝便已经径自开了口。
“姜允诺，关于刚刚你的那个提议，如果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做的话，有把握吗？”
“啊咧？”
姜允诺整个人一愣，并没有想到周芷凝竟然会叫自己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可是刚刚……你们不是已经否决了吗？”
姜允诺一脸的疑惑，下一秒便看见周芷凝脸上讳莫如深的笑容。
“那是他们那帮老古董否决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姜允诺更是茫然，现在看着周芷凝的模样，她好像对于这个建议还挺感兴趣的？
“可是……”
姜允诺想说她不过就只是建设性的提提意见，并没有针对这个想法的后续措施。
可是转念一想，周芷凝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给出那么完整的应急预案，自己现在要是突然冲出来说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要怎么视线那个想法，肯定是会被周芷凝教做人的。
她可不想领会周总监的不近人情。
于是只能勉强打着官腔。
“要是能实现，我肯定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啊……”
周芷凝哪里看不出来姜允诺心里其实是没有一丁点底气的呢。
眼瞧着姜允诺在她面前艰难的打着官腔，她就越是觉得有趣。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姜允诺，这件事情我交给你，你只管放胆去做，要是能成，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成，你不过是个新人，也没什么损失的。”
“是不是？”
周芷凝话音落下，挑了挑眉看着姜允诺。
那笑容，却只让姜允诺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只怕是一只狐狸。
像是周芷凝这样的职场老江湖，要是想要算计自己的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姜允诺深知自己就算反抗恐怕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干脆一点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当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
“好，那我去。”
周芷凝一笑，修长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姜允诺还是忍不住觉得好奇。
“周总，为什么刚刚你和靳薄言好像都不是很看好这个项目似的，现在却又愿意给我机会呢？”
周芷凝一愣，正在晃动的手指蓦地一停，视线在空中转了一圈回到姜允诺脸上。
“算了，你不懂也正常。”
好像是叹了一口气似的，周芷凝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看了看姜允诺。
……明明靳薄言那么一个七窍玲珑的人，竟然娶了姜允诺这么一个一窍不通的笨石头脑子。
她咬了咬牙，耐下性子来引导姜允诺自己去思考。
毕竟这傻丫头要是一直像是现在这样心无城府，一点心眼都没有的发展下去的话，可能哪一天就在外面被人卖了，还得帮着别人数钱。
“你知不知道靳薄言中途离场，是去做什么？”
姜允诺整个人一愣。
她怎么会知道？
靳薄言那么突然的站起身就走，又根本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么事情，周芷凝为什么要这么问？
“呃……他告诉你了吗？”
周芷凝一顿，看着姜允诺一脸认真的问自己那个表情，她忽然有点生无可恋。
姜允诺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学的懂心理学的？还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
但是她终究是克制住自己，并没有当着姜允诺的面说出那些话来。
“没有。”
又顿了顿，周芷凝好像是咬了咬牙，“但是，你难道不能猜到，他是去做什么吗？”
姜允诺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我猜不到……”
她是在这个时候才特别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不仅仅是在能力上跟周芷凝有差距。
就连在洞察人心这一块儿，周芷凝竟然也比身为心理医生的她要强很多。
这大概就是她在职场摸爬滚打，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看人观物的真本领吧。
姜允诺默不作声的咬了咬牙。
果然还是那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哎……”
周芷凝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扶了扶额头。
“算了，还是不指望你的猪脑子了。”
周芷凝调侃两句，还是决定直接跟姜允诺解释清楚好了。
“这件事，你能看得出来，公司里一定是有内鬼吧？”
“嗯。”
姜允诺连忙点头，她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也太傻了吧。
周芷凝顿了顿，神色有点冷，她继续说。
“今天早上为难你的那个老头子，原本一直是股东中的中立派，今天却突然冲出来为难你，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只是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是谁。”
“但是只要当机立断的去查一查他的资金往来，再加以猜测的话，我想……靳薄言和我想的是同一个人。”
姜允诺这才明白，按照周芷凝说的，靳薄言那时候突然离场，应该就是去查那个股东的资金往来去了。
他们是要争分夺秒的揪出这个内鬼，至少确定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可是……照现在的情况，周芷凝他们竟是已经猜出了这背后的人是谁吗？
“你们觉得是谁？”
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姜允诺实在是好奇。
为什么同样是脑子，自己和周芷凝的脑子就会相差这么大呢。
基于之前对于姜允诺这小姑娘的观察，周芷凝也终于决定不卖关子了。
她蓦地挑了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扣，朝着姜允诺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声音很低很沉。
“靳志雄。”
这三个字好像是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她的神经。
不知道为什么，姜允诺一瞬间便察觉自己的眼皮跳的厉害。
想到忽然之间好像是人间蒸发的姜晨年，再想到姜晨年之前还涕泗横流说着自己上了靳志雄的当，那些细枝末节。
姜允诺无端的觉得。
这件事，可能跟姜晨年也脱不了干系。
要是因为自己求着靳薄言撤诉，把姜晨年放出来以后，他转头就给靳氏找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的话，姜允诺几乎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