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门长,找他不见拿他不着,没想到他自个儿送上门来了,门长,此人正是三年之前在九玄山杀害您的亲胞弟的元凶,此人姓白,双名玉堂,人送绰号叫锦毛飞燕。
哎吆~荀不回一听:他就是白玉堂,好哇,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来啊,郎红衣,马上派人,把这姓白的跟那队骑兵,都给我来个刀刀斩尽刃刃诛绝。诶对了,姓白的,留口活气儿,我要亲自动手,我活剐了他。
属下得令。
郎红衣领命之后,带着鬼门弟子,以及三十来号辽国来的契丹人,一共五十来号,各拉家伙冲着白玉堂他们就去了。
再说白玉堂,到了现在是血灌瞳仁,拉宝剑冲到近前,不由分说往上一纵,啊噌~在半悬空中把宝剑一亮,使了一招绝的叫天外飞虹,正是前者斩杀铁石黑魁那一招。那马上的将官一看,哎吆我娘哎,这是碰着了武林高手。想要招架,心中打怵,慌乱之中使出浑身解数往后一闪,啊噗通~由打这马屁股后头就摔下去了。
白玉堂心中怒极,这一剑劈落,咔嚓~可惜了的,把个宝马良驹就给劈为两半,这一下把这些个贼都给吓了一跳,略微一定神,正想以多为胜,可这时候再一看,好么就见前方不远,黑压压又扑过来几十号。
与此同时,那蒋平也大叫一声:呀嗨呔~江义侯蒋平在此。诶他也蹦出来,就见蒋平把分水峨嵋刺交在单手,另一只手在怀里头一摸,就拽出来一只火流星,啪嗒~用火折子一点,日儿~啪啊~
这是蒋平给埋伏在切近的手下人发出信号,果然时间不大,就见附近的水面之上,哗啊~水打船帮船压水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现出足能有好几十只大小战船。不过这大的最多也就能容纳十来个人,小的呢也就是三两个人,可这个声势着实是非同小可。
这时候,蒋平拉着分水峨嵋刺往前一跳:我说兄弟,这个地儿就交给我了,你快些带着商姑娘找个无人僻静之处,帮着止血包扎,快~
白玉堂一听,不敢怠慢,双手抱起商采薇,冲着蒋平重重一点头,啊噌~飞身形就跳入一旁的密林之中,找了片开阔地,轻轻把商采薇放下,这时候这外头的小道上就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相似,是兵对兵将对将,咣当五四~杀了个天昏地暗。
单说白玉堂,眼见得商采薇面赛黄钱纸,唇似靛叶青,白玉堂有生以来头一次,为这么个女子他是心头滴血啊 ,俯下身眼含痛泪看着商采薇胸前血如泉涌,压根就止不住,就大罗金仙来了,也没个救。
商采薇是气若游丝,嘴里头含混不清的喊着个什么玩意,白玉堂贴近了仔细一听,商采薇喊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玉堂~
啊呀~白玉堂就觉着好似万把钢刀戳在自己的心上:采薇~采薇~我,我叫你不要来,你~你~
玉堂啊~燕~燕公子,对不起,采,采薇是来跟你道歉的,方才~在那间密室之中,我~我太过唐突,不管~不管是解毒也好,是想要你同情我也好,我只是很想让你抱抱我。我又傻,又~又过于的软弱,从小到大,人们都把我看成是一个毒物,而你,你是第一个把我当女人看待的。我,我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啊~呜呜呜~白玉堂听到这儿,哭的都不行了,有道是大丈夫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之时。就白玉堂自己都没想到,他能为了一个相识短短几天的这么个女子,是肝肠寸断。
采薇啊,你为什么要来呀?你~
唉~这时候啊,有个人轻轻叹了一声,说谁呀,正是蒋平,蒋平这心里头也满不是滋味:我说燕公子,说商姑娘为什么要来,这,这不明摆着的吗,她担心你一个人捉拿郎红衣,诸多的凶险,就这么的,这才上了那假官人的当。唉~可惜~可叹呐。
白玉堂一听,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了,低头一看,商采薇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巨大的冲动之下,白玉堂把脑袋往下一扎,嘴对嘴,唇对唇,两个人就吻在一处,诶来了个kiss。
蒋平给臊的,赶忙转过身去了。
怎么叫吻别呢,这么个瞬间,商采薇是心满意足,心气儿一断,是魂断白龙峡。
一刹那间,白玉堂就觉着不好,要吐血,他强压着一口真气,好半晌终于平复了血气,而后脱下身上的袍袖,轻轻给商采薇盖好了。
最后,白玉堂站起身形,欻拉一甩脸看着蒋平:多谢。
那意思啊,这人就交给你来料理后事。书中代言,也就是在这件事之后,白玉堂变得是愈发的脸酸心狠,一言不合就宰活人。之前并不这样,偶尔还能开个玩笑什么的。但是往后这个性子变得是极为的狠辣,这些不必细说。
再说白玉堂呢,拉宝剑冲出树林,出来一看,好么这打乱套了都,但是假官人这边已经明显落在下风,横七竖八躺倒不少。另外在大船靠着海面之上,蒋平的人也已经跟鬼门弟子交了手了,水里头旱地上是喊杀震天,杀呀~嘡亮亮~嘡亮亮~顺着水面之上听出多远去。
锦毛飞燕定睛观瞧半晌,他就发现靠着大船的方位,人群之后有个大秃脑袋格外显眼,正是鬼门的门长荀不回,这可是罪魁祸首啊。擒贼先擒王,白玉堂仗着一股激劲儿,没费多大工夫,就杀开一条血路,闯到了荀不回近前。
一旁那契丹人一看:哎吆,荀老门长,这个~
荀不回啪啊一摆手:耶律将军,不必惊慌。来啊,取我的兵刃。
荀不回就打算亲自动手,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可混战之中郎红衣一看,不行,这个姓白的削了我一只耳朵,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但是他一个人又打不过,所以他打了声呼哨,把一旁的百蛊蛇娘杜兰香给叫上了。
这俩人各带家伙,也没打个招呼,就扑奔白玉堂。
且说荀不回正打算亲自动手,会斗白玉堂,结果闪目一瞧,哎吆~郎红衣带着杜兰香杀奔而来,郎红衣掌中仍然是 他那把一尺来长的奇门兵刃,既可以真杀实砍,还能时不时打出暗器,杜兰香呢,善于驱使毒蛇毒虫,可这种场合人山人海,满身的毒功使不出来,她也拉着把软剑跟郎红衣一左一右,夹攻白玉堂。
郎红衣这个人,有些特殊的癖好,仗着自己美色过人,诶他跟自己的门长荀不回,两个人狗扯羊皮颇有些暧昧关系,前者被白玉堂一剑削掉了耳朵,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故而今儿这一出手,全都是玩命的招式。嗨~一招恶鹰扑食,晃掌中兵刃以上示下,猛劈白玉堂。与此同时,杜兰香使了一招叫法飞燕抄水,这一剑也叫扫腿剑,跟郎红衣一个上三路,一个下三路,就打算这一下毙了白玉堂。
白玉堂身上还带着伤呢,可饶是如此,神勇不减,锦毛飞燕今儿啊使出了真能耐,歘歘歘~蹿腾跳跃,身法如电,左手掐着剑诀,咱们说过这剑诀一方面是为了平衡身心,另一个在关键时候也可以掌打对手。
再看白玉堂,掌中龙凤剑就好比一道闪电相似,欻拉一招叫迎风白柳,宝剑顺着俩贼的头顶心,唰啦就过去了,俩贼吓的往下一矬身,白玉堂紧接着又使了个荆轲刺秦,这一招是中宫直进的剑法,是又快又狠。
诶正好这时候,百蛊蛇娘杜兰香就在龙凤剑的正对面,白玉堂能给她留着情吗,脚下一使劲儿,来了个绝的叫人剑合一,欻拉往前一纵,没等杜兰香有所反应,那龙凤剑噗一下,剑尖由打前胸扎进去,从后背就透出来了,当时给来了个大透膛。
就这么没过五个照面,百蛊蛇娘惨死当场,鬼门四煞其中三个,都已经做了白玉堂剑下亡魂。
郎红衣一看,又是吃惊又是害怕,这个姓白的太厉害了,眼见得杜兰香大口吐血,郎红衣一咬牙趁势往前,唰啦一下~使得叫游龙潜海,突刺白玉堂的肋叉子,这一下啊同时间又打出去三支飞针。
白玉堂冷笑一声,一招青龙出水,龙凤剑的剑身嘡亮亮一震,连打三支飞针,嗖儿嗖儿嗖儿~这飞针原地折返,冲着郎红衣就去了。郎红衣大叫一声,往后急闪,白玉堂趁势来了个一剑封喉,唰啦~寒光一闪,扑奔郎红衣的脖项,郎红衣哎吆一声,脑瓜一偏,白玉堂手腕子一翻,用剑身,啪啊~这一下正抽到郎红衣的太阳穴上,要换成是剑刃啊,这一下脑袋瓜没了,但白玉堂之所以这么做,这是要抓个活的,送交松江府明正典刑。郎红衣被一剑抽中,哎吆一声, 枯蚯栽倒在地,就昏死过去。
那荀不回一看,好么,自己手下四员大将悉数玩完,他是火往上撞,嘡亮一甩长剑就要跟白玉堂玩命,可恰在此时,蒋平手下的那几百号水贼已经冲上大船,跟鬼门的喽兵杀作一团, 眼瞅着就要贡献大船,如此一来这整船的影子可就落在了蒋平之手。
荀不回心如火烧,没办法,他抹回头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来。
扔下白玉堂,荀不回带着手底下十来号精兵强将以及十来个辽国的契丹人,抹回身扑奔大船而去。
那白玉堂能放他走吗,一拉宝剑随后追赶,就这么一前一后就追上了大船,可这时候啊因为都打乱套了,船上的油灯被人打翻在地,轰隆一声就着起火来,那时候这船都是木头的,所以时间不大,火势是越烧越大。
荀不回站在船头,眼见得多年心血就要化为流水,这老家伙气的是哇哇爆叫,透过火光之中,他看的真切,白玉堂正然手提长剑,扑奔而来。
荀不回一咬牙,大吼一声,嘡亮亮~他把宝剑给扔了,就这么赤手空拳扑奔白玉堂,两个人都豁出去了,且说白玉堂扑到近前,不由分说唰啦一剑,斜肩铲背就打算把荀不回劈为两半,可这一剑下去, 出乎白玉堂的意料,这荀不回竟然赤手空拳招架自己的龙凤剑。
哎吆~又是一个刀枪不入,荀不回血灌瞳仁,连声怒吼:姓白的,你杀了我兄弟,破坏我的大事,今日正好新账旧账咱一起算。咔嚓~双掌一错,把白玉堂的龙凤剑就给打落在地。这个劲儿太大了,白玉堂是万难招架。
简短节说,没过几个照面,白玉堂就被人家逼得是连连后退,就这鬼门夜判荀不回,个头也高,气势也足,哈着腰往前一扑,正好比是猛虎下山,神龙出水,声威十分骇人,啪啪啪啪啪~接连几个拳脚,正打在白玉堂的前胸,肩胛骨,肋叉子~揍的白玉堂眼前发黑是 天旋地转,连带着是大口吐血。
最后荀不回一把薅住白玉堂的脖领子,把他死死摁在船板上,咬牙切齿:姓白的,这个滋味如何呀,不过我不会马上就杀了你,我要慢慢折磨你。啪啪啪~左右开弓,白玉堂嘴巴一张,噗~吐出两颗槽牙来。
可这时候,荀不回就没料到,这白玉堂手腕子一抖~欻拉一闪,一道寒光扑奔自己的两只眼睛而来,原来白玉堂的龙凤剑这剑把上带着一道肉眼难辨的丝线,这丝线正连在白玉堂的手腕子上,白玉堂趁其不备,拉宝剑就想废了他这双招子。
任管多大的能耐这眼睛也吃不住劲儿啊,荀不回往后一闪,不巧~地上正有一截木头桩子,他这身子一侧歪,啊扑通~往后就倒~白玉堂顺势往前一扑,嘡亮一剑~猛刺荀不回的前胸。结果这一下用力过大,嘡亮亮~龙凤剑断为两截。
荀不回双掌一撑地,一个鲤鱼打挺就想跳起来,接茬再战。可他这巴掌刚一碰到船板,当时疼的他的大叫一声,啊呀~整个人啊刚跳起来半截,这口气儿一泄,又摔下去了,可这回再摔下去,倒了霉了。
那位说怎么回事,原来因为这船上燃起大火,这船板为了防虫防腐防潮湿,都用桐油浸泡过,所以这火一着起来,这叫火上浇油,因为火势太大,船上堆积如山的银锭子,到了这阵竟然就被大火熔化,烧化的银子四处流淌,好巧不巧,刚好就流到了荀不回的身下。
荀不回虽然练就十三太保的横练,但是烧化的银子,就跟烧红的烙铁相似,他两只巴掌先是把银水灼烧,紧接着整个人就掉落在烧化的银水之中。啊呀~疼的他是满地打滚啊,这一打滚更倒了霉了,滋啦啦~热气直冒,时间不大, 这么大的鬼门夜判荀不回,就被银水裹满全身,死在当场。
白玉堂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抬眼一看,哎吆~这艘大船已经开始缓缓下沉,船上的贼兵早就跑干净了,就连方才的契丹人也消失不见。白玉堂不敢怠慢,在这船上还得躲着走,终于连蹦带跳下了大船。
可再一看,方才那些个鬼门的喽兵眼见得门长已死,群龙无首,那得了,这地儿遍地是银子,索性能带多少是多少,而后发一声喊,顿时间作鸟兽散。方才那队假扮的官兵也已经悉数倒在血泊之中,可让白玉堂郁闷之处在于,那采花贼郎红衣也不见了。
哼~白玉堂恨地一跺脚,诶这时候,蒋平过来了,蒋平眼见得海面之上,他手下那些个喽兵抢了不少的银子,他倒是挺高兴,一看白玉堂满身滋血:哎呀,我说兄弟,你可够惨的,唉只可惜,多数的银子都沉入了大海。你说这玩意这不造孽么这个?
白玉堂面沉似水,一言不答。
蒋平呢,挺感激白玉堂,要不是此人拖住了荀不回,这票买卖那指定是干不成。所以蒋平十分客气:诶我说兄弟,商姑娘呢我已经命人送上了小船,这个后事如何料理你吩咐下来就行。再一个那采花贼郎红衣踪迹不见,我的意思是买卖咱做了,钱得着手了,这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老天爷呀,诶哥哥我呢非得帮着你拿获郎红衣,不过今儿天色已晚,这个地儿也是现成的,咱们歇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你看如何呀?
白玉堂点头答应。
蒋平就命人打扫战场,把这些个死尸全都扔到水中,最后埋锅造饭,这些不必细说。
转过天来,白玉堂一把大火,把这个地儿付之一炬,跟着蒋平上了小船,蒋平就安慰白玉堂,说你呢满身带伤,那郎红衣已经是惊弓之鸟,指不定跑哪儿去了,要就这么盲目去追不是办法。不如先回在我那九曲水寨,将养伤症,而后咱们一道再做打算。
白玉堂也确实没办法,在去往九曲水寨的途中,看着商采薇静静躺在小船 之中,白玉堂心如刀割,最后一咬牙,管蒋平借了一只小船,在大海之上,就这么看着商采薇所在的小船随意漂流,白玉堂站在船头,跟商采薇洒泪而别。
简短节说,这一日蒋平众人离开海面,转道进了松江,再有半日的路程,就能到达蒋平的九曲水寨。
可没曾想,船只进了松江,行走路经一处浅水滩,因为船只吃水过重,此地水流平缓,所以行船十分缓慢,诶就在此地,蒋平正晃着脑瓜高兴呢,忽然间耳听得三声炮响,咚嘡咚嘡~咚嘡~刹那间是伏兵四起,就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