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大汉见到二长老皱着眉没有回应，不由的冷然一笑道：“怎么？想起来了？”
二长老直接说道：“老夫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据我所知，齐凡最多不过结丹初期，如何杀得了你朝大将？”
“难道你朝大将就如此不堪一击？”
“再说，齐凡可从来没出过东盟，去哪里杀你朝大将，难不成你朝大将还会走到东盟来送死不成？”
黑脸大汉本就是脾气火爆之人，听得二长老说本朝大将不堪一击，当即怒火中烧。
连带着之前想要质问齐凡，好让大义站在自己这边的事情都丢在了脑后。顿时怒道：“好你个老匹夫，敢辱我朝大将，既然你觉得我朝大将不堪一击，那你我就来试一试。”
“到底谁不堪一击！”
手中顿时出现两只大锤！直奔二长老攻去！
二长老神情一惊，没想到这个家伙说打就打。
手中法诀连掐，瞬间空中出现一片火雨，然而却被黑脸大汉的铁锤轻松破掉！
在失了先手的情况下，面对黑脸大汉，二长老顿时落入下风。
看得城墙上的诸多长老皆是紧张不已。
...
另一边，齐凡还不知道，差一点，他就成为了东西两方大战的导火线，还好黑脸大汉没有再说下去了。
此时，闲云书斋内，柳妙音已然清醒了过来，眼中也没有了入魔的迹象。
只不过浑身气息有些不稳，整个人有些低沉，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
天琴仙子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柳妙音微微一叹，‘将你从入魔边缘拉回来已经不易，如今只能你自己走出来了。’
随即对着齐凡等人一笑：“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嗯。”齐凡扶着闲云先生应道。
袁鹏则是有些眉飞凤舞的走到柳妙音身边道：“师姐，来我扶你。”柳妙音茫然的看了袁鹏一眼，随即从出神中回过神来，淡淡道：“不用了。”
说着便当先走了出去，袁鹏有些失落的看着柳妙音的背影，随即连忙跟了上去：“师姐等等我。”
天琴仙子见状又是微微摇头，齐凡也是心里一叹。
...
数天后，天琴仙子几人出现在了天断山外。
齐凡看着已经散发出丝丝衰败之意的天琴仙子，眼中露出黯然之色，开口说道：“赶路这么多天，师伯要不要休整一下？”
下一刻齐凡骤然露出震惊之色，因为只是瞬间，天琴仙子身上便冒出了一丝衰败之意，这是大限将至！
闲云先生神色一暗，“你...”
天琴仙子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不用了，等不及了啊。”
“老头子..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吗？我走了，你来陪我便是，我们依然和年少时一般，琴瑟和鸣。”天琴仙子看着闲云先生道。
脸上满是笑容，眼中俱是回忆。
“嗯，好。”闲云先生也是一笑应道。
而柳妙音瞬间眼珠通红，拉着天琴仙子的手腕：“师尊..”
天琴仙子拍了拍柳妙音的柔荑道：“妙音，没事。往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柳妙音顿时眼眶泛泪一头扎进了天琴仙子的怀中，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抱着天琴仙子。
“呵呵，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你两位师弟笑话。”天琴仙子宠溺的看着柳妙音道，眼中俱是不舍与慈爱。
半晌过后，天琴仙子抬头看着天道：“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抬头看着，看看师尊是如何打破这片天的！”
说着便腾空而起，直直的向着齐凡所说的空间节点而去！
而齐凡带着闲云紧随其后，袁鹏与柳妙音亦是同时飞起！
半晌后，近万米的高空之上，天琴仙子闭着眼神识一扫，偏头看向一处空间，‘找到了！’
不用再做任何准备，因为，这一天，她已经做了很久很久的准备了！
挥手之间，一架古琴凭空出现在天琴仙子身前，正是之前齐凡在闲云书斋见过的珍宝‘岁寒’！
天琴仙子双手抚琴，轻轻拨弄几下，几声清脆的琴音出现在高空之中。
“老伙计，这怕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天琴仙子喃喃自语道。
随即脸色一正，对着身前的空间便弹奏了起来。
琴音一响，柳妙音便听出来了，呢喃道：““这是...飞雪。”
“飞雪？”齐凡轻声重复了一遍。
随着曲子越来越婉转，齐凡恍惚中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晚上。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是那么的寒冷，即使他身着鹅毛大氅依然觉得不够，路边，一个小女孩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看着直让人心疼，正当齐凡把小女孩抱起之时。
一道似有若无的‘咔嚓’声响起，齐凡瞬间惊醒，看向前方的天琴仙子无比骇然。
‘这就是天琴仙子吗？自己只是听着听着便不由得陷入了曲子之中，刚才若是为敌，那自己不是任由人宰割？’
一旁的袁鹏则是阴沉无比，双目无神，口中无意识的念着‘杀，杀，杀！’
齐凡一惊，连忙一巴掌将其拍醒。
看到袁鹏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齐凡这才松了口气。“凡，凡哥，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人打我！”袁鹏皱着眉看着齐凡道。
“没什么，有蚊子，我帮你拍了一下。”
袁鹏狐疑的看着齐凡，摸了摸自己的脸，蚊子？
柳妙音扶着闲云先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袁鹏，又看了看齐凡，开口说道：“师尊的曲子可不是那么好听的。”
“你们最好稳守心神，害了自己没事，不要害了别人。”
听到柳妙音的话外之音，这时齐凡才发现闲云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柳妙音的身旁，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
有些愧疚的对着闲云先生一拜道：“先生恕罪。”
“无事，无事，我第一次听到她的琴音也和你一样。哈哈”闲云先生笑着说道。
而袁鹏则看着前方扭曲的空间道：“凡哥，那就是空间节点？”
“嗯，那就是空间节点。”
“只要打开这个空间节点，就可以飞升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