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粗重的喘息声，汗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滴答”声，还有他，二十年如一日的低沉声音在耳边环绕着，将这些声音甩出脑海，布鲁斯直起身子，果然，几秒内，他身体内的疲劳感一扫而空，又恢复到精力充沛的状态，捏了捏拳，对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还要对练么。”
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身影，打趣道：“反正最后也打不过你，我为什么每晚都要找罪受，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头。”
纯白色的四方空间瞬间转变成了一个小客厅，壁炉中的木柴正燃着明亮温暖的火焰，两个柔软的沙发，小木桌，两杯热茶，以及，玻璃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冰原，极温暖与极寒冷的屋内屋外世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过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
上一秒还穿着蝙蝠战衣对打的两人，此时都穿着一身便装，各自坐上了一个沙发，捧起热茶慢慢喝了起来，动作很和谐的一致。
感受着热茶给身体带来的温暖，布鲁斯舒心的吐出一口气。
“最近的事情不顺利么。”语气依旧是那么低缓，布鲁斯抬头看了看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还算顺利，完成了两个任务，计划的事情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没有队员伤亡，我很满意。”
“嗯。”
两人都不再言语，布鲁斯也不介意有些沉默的氛围，反而是捧着杯子，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等到热茶喝完，壁炉里的柴火也烧得差不多了，他像是休息了很久一般，回过神来，舒展了一下腰肢，站起身。
“明晚我要复习一下巴西柔术，老头。”
“知道了。”
“走了，老头。”
......
缓缓睁开眼，柔和的光晕流淌在视线里，被窝里很是温暖，敞开的窗外涌进来了些许微风，将白色的丝制窗帘吹开，布鲁斯揉着眼坐起，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八点。
体内的自愈因子将那些暗伤都一一修复了，只是身体还有些酸痛感，布鲁斯掀开被子，站在衣橱前，结实健硕的身躯顿时暴露在晨曦中，每一块蕴含着爆炸力量的肌肉似乎都在贪婪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随着自愈能力成长到了顶峰，他身躯上的那些伤疤也随之消失不见了，与几年前相比，少了那狰狞可怖的视觉冲击，不过也让布鲁斯感到了些许遗憾，都说伤痕是男人最荣耀的勋章，他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合身的西装裤，简单的黑色衬衫，随意拿了两件放在床上，布鲁斯便走进了房内的洗浴室，等到他洗漱穿戴完毕，走到客厅后，才发现没有一个人在。
看了看桌上留着的一份早餐，布鲁斯走到近前，还带着血丝的三块牛排与橙汁，嗯，这里也只有他早上会吃牛排了，所以是给他留的没错。
昨天的战斗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哪怕是昨晚进行了补充，但今天一早便又感觉到了身体的饥饿。
解决完早餐，布鲁斯这才感觉到新一天的开始，抱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不久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际缓缓而来，布鲁斯抿着嘴角，看了看时间。
“好戏就要开始了，这次，我要替史蒂夫提前把这些事做完...”
“饭桶！都是饭桶！半个小时内没有一支队伍赶到，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带走了浩克，杀了布朗斯基，我们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还有该死的史塔克！”
“事实上，将军，布朗斯基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怪物，相比起浩克，他的破坏欲望也更为强烈，我不认为...”
“闭嘴！”
罗斯坐在会议室中，粗暴打断了手下人的质疑，像是一只失去了食物的暴躁公牛般，无意义地拍了拍桌面，“上面本来就对我们的实验失控有些不满，如果能抓回浩克，一切都好说，至少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现在不仅没抓到浩克，还让局面进一步失控，布朗斯基，呵，我不在乎他是否还有理智，但是在没有浩克的情况下能抓到他，也能给上面交代，可是现在我们拿什么去交差？怪罪下来第一个坐不稳位置的是我！不是你们！”
说完这一大段话，罗斯松开领带，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手下们，“憎恶的尸体还有血液样本送回来没有？”
“都运送回实验室了，已经组织人手进行解剖分析，在实验成果出来的第一时间，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负责实验室的主管站起来说到，罗斯闻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那抹黑色的身影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像是一个诱人的鱼饵般，勾着他所有的注意力，即使是现在，对自身位置担忧的情况下，他依然惦记着那套纯黑的战甲。
“因为浩克与布朗斯基没有对市区造成太大的破坏，所以这次上面饶过了我们，但是！这只是暂时，这个暂时将持续到我们研究出成果，或者找些东西能让上面满意为止，如果最后什么都交不上去，不仅我会被撤职，你们所有人，也都别想有好下场。”
罗斯双手撑在桌上，环顾四周，一改之前的愤怒，淡淡地说到，不过这种语气显然更能让在座的人感到忧虑，他们是一个团队，虽然只是听命于罗斯，与任务失败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如果上面清算的话，他们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陪着罗斯一起下台，所有的地位与福利都将被政府剥夺，这是肯定的。
“所以，现在我们得制定另外一个计划，一个足以让我们能全身而退，甚至得到军方嘉奖的计划，史塔克不是不肯将他的马克战衣技术分享给我们么？那我们就找到比他更好的，更有作战能力的战衣！”
“你是说？”一个当初跟罗斯见证过哈林区之战的手下眼睛一亮，试探性问道。
罗斯眯了眯眼，从桌上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在座的所有人，“开启新计划，这次我会请求动用更多的力量，找到他之后，务必要一次捉拿成功！”
“我，要他身上的那套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