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他们考完初赛回来的第一周周二，考试成绩就出来了。
姜瑜颓废的和江芸讲：“完了呗，我都能预料到自己连初选都没有进，太丢人了呜呜呜。”
现在是中午，他们正在去往数学老师的办公室，看看自己初选有没有过。
江芸无奈笑着：“你也别对自己太灰心啊。”
姜瑜：“我能不灰心嘛，当初我为啥要同意向老师也去参加数学竞赛啊，这不是自己找抽自己嘛。现在好了，丢脸丢大发了。”
江芸摸摸放在她肩膀上的头，安慰：“好了，说不定你就过了呢。”
秦煜看自己女朋友这么丧气，也过来安慰：“就是就是，不要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嘛。”
姜瑜靠在江芸肩膀上的脑袋转向秦煜，眼睛一瞪：“跟你讲话了么？别烦。”
江芸：她还记得姜瑜把秦煜尊为男神的时候，对秦煜的小心翼翼以及满心爱慕。怎么这在一起没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秦煜自己也很无奈，虽然他是暗恋姜瑜很久没错，但是好歹也是姜瑜表的白。为什么，现在他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
但是，就算姜瑜这样，他也很喜欢。秦煜笑的傻里傻气。
——
“报告。”由于数学老师是年级主任的关系，向依凌的办公室不在教学楼而是行政楼。这导致江芸他们‘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向依凌的办公室。
“进来吧。”向依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众人把秦煜这个课代表推到第一个去开了门。
然后一行人像是一条虫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进去了。
江芸他们进去便看到，站在向老师附近的岳天纵他们。
岳天纵看了顾行知一眼，挑衅意味十足。站在他俩视线中间的江芸缩缩脑袋，甚至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当然，是岳天纵单方面发出的。
顾行知总是一副与世隔绝、不在意任何事情的模样。这让姜瑜不止一次跟江芸感叹，顾行知的第一面，让她觉得顾行知会是那种狂野男孩，没有想到却是个清冷禁欲系的，真是想不到。
姜瑜这么说的时候，江芸歪歪脑袋，笑靥如花说：“反正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我都很喜欢。”
姜瑜嫌弃她道：“颜控。”
江芸没反驳，或许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慢慢的，她发现顾行知身上的优点如繁星一样多而且明亮。
当顾行知挡在江芸不让猥琐男人冒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刚打完工就陪她一起去书店的时候。
江芸就知道了，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这么让她心脏怦怦直跳的男孩子了。
毕竟，年少时的心动就是一辈子的心动了。
——
向依凌招呼着秦煜这行人也围到她身边，向依凌道：“你们来的刚好，我恰好也要给十二班讲他们的初选成绩。”
向依凌顿了一下，然后平时一直板着脸的她，露出一个笑容：“我要先恭喜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进了复选。”
姜瑜握着江芸的手收紧，然后非常不可思议的拍手。
向依凌看向姜瑜，眼睛中带着一点欣慰：“本来我对姜瑜是有点担心的。但是没有想到，姜瑜压着线过了。你是初选最后一名进的复选。”
姜瑜尴尴尬尬笑了笑：“要不是向老师你给我们补了一周，我是肯定进不了的》”
向依凌笑着摇头：“你自己的功劳，而且你除了没写的部分，其余都是全对。说明你的基础非常扎实，我果然没看错。”
姜瑜身为最后一个进初选的，被向依凌这么大夸特夸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因为——
在座的各位，她是最烂的一个啊！
向依凌夸完姜瑜，在一个一个点评了过去。
最后只剩下岳天纵、顾行知和秦煜三个人了。
此时，向依凌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是连眼角和嘴角的皱纹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秦煜，你小子这次很不错。初选是我们市的第十三名，算是超常发挥了。”向依凌看向秦煜的眼里满是慈爱道。
秦煜笑容非常爽朗，干脆道：“谢谢老师。“
向依凌无奈：“你们一个个的都谢我，其实啊，都是你们自己要好。”
最后只剩下岳天纵和顾行知了。
江芸的心揪了起来，比要报到自己的初选成绩还紧张。
顾行知，一定可以的。
“你们俩啊，一个第二名、一个第四名，肯定都是自己回家专门练过奥数题的，不然是不可能考这么高的。一个比一个拼命，这样是不好的。”向依凌虽然嘴上说的意思是教训的，但是眼里却满是欢喜。毕竟是自己教导的学生，怎么看怎么喜欢。
“岳天纵第二名，顾行知第四名。”
向依凌把这个成绩说出口的时候，江芸眼神不自觉就看向了顾行知。
她眼底是对自己的责怪，要不是她，顾行知也不会说出一定要考过岳天纵的话。
都怪她。江芸双手用力握住，指甲在手掌中划出白白一道月牙痕。顾行知那样性子的人，肯定会对这个成绩非常在意，虽然只有她知道那个誓言。但是，那也有够尴尬了。
江芸几乎感到手足无措。
向依凌在讲下次考试的注意事项时，江芸完全没有在听，向依凌说的话零零散散飘到江芸的耳朵里。
当向依凌放他们出办公室的时候，江芸颇为焦急凑到顾行知边上，想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
十二班的某个男生在和岳天纵讲话。
“好好，岳哥，你上次还说要和那谁比赛，那谁还傲的。看这成绩，啪啪打脸了吧。”男生的声音满是幸灾乐祸，并且很明显是故意大声说话为的就是让这句话传到顾行知耳朵里。
岳天纵皱皱眉，并不认为这事有什么好炫耀的，他低声呵住窦和成名字。
江芸不干了，她转过头，瞪向刚才说话的窦和成：“人家岳天纵都没得意，你得意个什么。而且顾行知是第四名，可不知道甩你多少名呢。”
江芸虽然比不上姜瑜、郑蔷之类的大美女，但也胜在五官精致可爱，身材娇小。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碧玉佳人。被这样的女孩子呵斥了，窦和成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又没说你，你急什么。“窦和成小声说道，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江芸还打算说什么，手腕却被顾行知抓住了。
“没必要。”顾行知道。
没必要什么，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和窦和成吵架，还是没必要维护他。
江芸不知道，但是她很坚定道：“有必要。”
顾行知看向她，江芸神色坚定又说了一遍：“为了你，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