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顾行知差不多一个月的亲自补习后，十二月份的月考江芸可谓是非常有压力了。
要是没考好，怎么对得起顾行知的辛勤付出呢！
怀着如此紧张的江芸，月考成绩终于进步了，进步了整整一名！
简直是质的飞跃啊……才怪。顾行知月考后第一次给江芸补习，看着江芸的成绩单眉头紧锁，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中指轻轻敲击桌面。
江·怂怂·芸小声说道：“我尽力了啦，顾老师。”
听到‘顾老师’的称呼，顾行知身体僵硬了一下，低下眼睫毛：“不要叫这种……有点奇怪的称呼。”
江芸有点来劲了：“那叫你什么，顾顾、行行、知知？喜欢哪个，我就叫那个啊。”
似乎是看出江芸来了兴致，顾行知无奈说：“别闹。”
江芸像是不会轻易罢休一般说：“我就要。”
说完这句话，顾行知沉默了一下。
江芸感到了一点慌张，江芸意识到自己似乎在顾行知面前有点太放肆了，就是完全无理取闹类型的。自己之前还自满说，自己绝对不会是无理取闹的女朋友，但是现在却又……
江芸拉了拉顾行知的衣服角：“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太放肆了。”
“我以前就说过，你不用和我道歉的。”江芸从顾行知嘴里听到这话，感觉有点强硬，但是下一秒，顾行知的口吻又软了下去，“而且你也没错，我是在想，每次都从你口中听到的是顾同学，有一点疏离。”
顾行知，想要从江芸的嘴巴里听到更亲近的称呼，光是想想就让人有了兴奋地感觉。
江芸鼓起嘴：“那你也不是也叫我江芸同学。”
顾行知的眼睫毛颤了颤：“不一样的。”
江芸歪歪头，疑惑：“哪里不一样了？”
顾行知不说话了，在心里想，那当然不一样，我不知道在心里多少次尝试想着叫你‘芸芸’，也不知道多少次对着镜子挤出僵硬难看的笑容，用尽可能温柔缱绻的语气叫‘芸芸’。只是一面对着你，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江芸也没有太过纠结于这个，而是用心想了想要给顾行知一个什么样的称呼：“总感觉叫你知知不太好听哎，行行也感觉怪怪的。行知？”
江芸的声音向来软糯，这会儿因为是在图书馆的原因，江芸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为了让顾行知能听清，就凑近了一点。最后一个‘行知’两字由于疑惑语调上扬，好像是戳到了顾行知的心脏。
顾行知抿了抿唇，明明秦煜也是叫他行知的，但是江芸这么叫就会让自己心跳加快。
“害，还是直接叫你顾行知吧。感觉都怪怪的。”江芸自我否定了。
顾行知感觉手中握着的笔，都要被自己折断了。
“写作业吧。”顾行知的这几个字像是有点闷闷不乐，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江芸暗想自己也没说什么惹顾行知不开心吧，只得乖乖说‘好’。
——
半夜躺在床上的顾行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要一闭眼，就是江芸浮现在自己脑海里一会儿叫顾老师，一会儿叫行行、知知，一会儿叫行知的模样。
江芸的声音那么软，那么甜，那么酥。江芸的眼睛那么大，满是信赖看着自己。
叫的顾行知心烦意乱。
顾行知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随后翻身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到了厕所。
“芸芸、芸芸。”
——
那边的顾行知睡不着觉，这边的江芸也还在郁闷的和自己小姐妹姜瑜，探讨应该如何称呼自己的男朋友。
“你和秦煜在一起后，怎么叫他的？”江芸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腿还‘啪嗒啪嗒’踢着床，小脸皱在一起问。
那边的姜瑜还是啃着苹果，姜瑜到现在还学着跳舞，为了控制体重，一般晚上就吃一个苹果什么的。
姜瑜吃着东西含含糊糊说：“就叫他秦煜啊。”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感觉比没在一起更惨。”江芸中肯的评价道，“没在一起前，在我面前还是一口一个男神的。”
姜瑜潇洒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不配了。”
江芸嘴巴中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一边好奇问：“那秦煜叫你什么？“
姜瑜思考了一下：“好像叫直接我姜瑜，很偶尔撒娇会叫我瑜瑜。”
江芸想了想秦煜那样高高大大爽朗阳光的人，对着姜瑜撒娇叫‘瑜瑜’的样子，嗯，很有趣的感觉。
要是顾行知这么撒娇……江芸的身体抖了抖，完全想想不出来。
“我感觉叫顾行知，知知有点恶寒。”江芸颓废说，“但是叫顾同学，被他说感觉疏离了。”
“顾同学确实很疏离。”姜瑜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江芸叹气，语气颓唐：“那应该是怎么叫啊。我真的不知道了。”
姜瑜说：“别急啊，我上网帮你查一查。”
过了一会儿姜瑜惊喜说：“啊，查到了。”
江芸两眼冒光，像是找到了救世主一样：“请讲。”
姜瑜正正经经对着查到的资料字正腔圆地读道：“老公，夫君，宝贝，honey，亲爱的，达令……”
江芸感到了恶寒：“请别说了。”
姜瑜依然我行我素继续读读：“笨蛋、猪头、呆子、先生、孩子爹……”
江芸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吼了一句：“别说了！其他我也就不吐槽了，孩子爹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姜瑜眼睛无辜盯着江芸：“这不你让我找的。”
江芸扶额叹息：“我要的也不是这种啊。”
姜瑜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江芸在床上翻滚了几圈，一边翻滚，嘴里还不忘大声叫道：“真的好烦恼啊。”
姜瑜淡定看着江芸捧着手机翻来覆去的蠢样子，内心暗想：江芸还真是……蠢蠢的。
思考无果后，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一般。
“反正，顾行知也没有很亲密的叫我啊，所以我叫他顾同学也没什么关系。”江芸强词夺理说。
姜瑜翻了个白眼：“对了，还有差不多一个月不是就元旦了么。我是文艺委员嘛，老师就叫我负责报节目的事情。上午是班里自己搞活动，下午是学校里的。有无才艺推荐？”
江芸冷酷道：“无。”
我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