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阶巅峰吗？”程凯没有关注龙皇后面继续的介绍，而是被那一个六阶巅峰镇住了片刻。
能说些什么？
不愧是关羽关云长吗？
“小子，放弃吧。”龙皇在程凯的脑海之中悠悠一叹，“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便你这一万大军倾巢而上，恐怕也奈何不了对面的那两个人。”
“关羽张飞？”
“不错。”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有一万士兵。”
“在他们灵气耗尽之前，如果你们没有极佳的武器，除了巨石和劲弩之外，根本不可能给他们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而即便是灵气消耗一尽，那些寻常士兵也不能破掉他们肉体的防御。”
“怎么会这样？”程凯大吃一惊。
“六阶巅峰，即便是放在远古时代，也能够勉强算得上是强者，如果用句时髦一些的你们那个世界的话来讲，就是强者的守门员，已经有了一丝强者的韵味。”
“什么是强者？那就是视弱者如无物，蝼蚁再多，也不能伤我丝毫。六阶巅峰，即便是远古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境界。凡是经过六阶巅峰而进入七阶者，都将一日千里，战力极其强大。而更重要的是，六阶巅峰，凭借自己的实力便已经能够飞行。”
“这样的强者，不要说你有万人，便是十万人，若是没有合击战法，又能如何？”龙皇语气虽缓，但是却满是傲然，似乎是在为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强者而自豪。
“什么？能够飞行？”作为曾经的飞行员，程凯对于御空飞行可是充满了期待的，不过，尽管有些冲动，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陛下，既然如此，为何师父他们不直接出手，还要坐视蜀军牺牲？”
“强者，自然有强者的骄傲。你比蝼蚁强大太多，可是，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会闲着没事去杀死那些蝼蚁吗？”龙皇呵呵一笑，“当然，这两人也有自己的考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些普通士兵，不经历一场场的厮杀，怎么能够成长得起来？”
“可是，就因此而看着他们惨战，值得吗？总感觉有些残忍啊。”
“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事实上，他们已经算是比较为士兵考虑了。毕竟，没有让他们白白地因为水火而丧命。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正处在突破七阶的关键时刻，应该是不能随意出手的。”
程凯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说法，“陛下，不是应该到了瓶颈，才更需要厮杀，以便使得瓶颈松动吗？”
“呵呵，那倒也是一种办法。但是，你觉得，纯粹的虐菜，能让武者产生足够的感悟，进而突破吗？”
程凯一想，这倒是，俗话说，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厮杀也是这个样子，虐菜虐得多了，战斗的本能都会弱上不少吧，反而还有可能对心灵产生不好的影响。像心魔什么的，也会都出来了。
“对于这些早早达到三阶巅峰的武者而言，这灵气复苏的时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与天夺时。与其花费大把的时间去厮杀，他们更愿意安定地去体味和感悟这片天地，领悟天道法则。”
程凯却是没有心思继续听龙皇说这些远在天边的事情，挥剑斩杀一名刚刚攀上城头的蜀军，“陛下，现在我们还有没有胜利的可能？”
“如果没有援军，你们是不可能胜的。当然，如果那两位不参战，你们还能够多挺一会儿。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如果，某感应没错的话，敌军阵中，应该还有三四个五阶的强者。”
闻言，程凯瞳孔不由得收缩了几分，但是紧接着就放了回去，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关羽和张飞的几个儿子，关平、张苞等人了。算起来，他们也是早早地到达了三阶巅峰，想来进入五阶也没有那么让人惊讶啊。
凝眸，程凯沉声道：“即便如此，那某也不可能抛弃这些将士，独自逃生吧？”
尽管城门被堵上了，但是这自然难不倒三阶的程凯和四阶的关索、李异。即便是从城头一跃而下，也不可能会受到什么损伤。
龙皇或许是觉得程凯是在自言自语，仅仅只是呵呵笑了笑，没有回应程凯的问句。
不过程凯倒也没有期待龙皇的回答，发现有一处城墙被蜀军冲开了一道口子，立刻握着剑便冲了上去。
而此刻，关索向着那些城楼上的弓弩兵下达了向着云梯或者城外夏姬霸射的命令之后，倒提着长刀冲了下来。
“世民，这次好像危险了。刚才是什么情况？”
关索挥刀斩杀一名兴致勃勃冲上来的蜀军，头也不回地向着程凯问道。
“应该是师父吧，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某也不是很清楚。”程凯没有说实话，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更重要的是，程凯怕说出来会影响到周围将士的军心。
“怎么样，有没有压力？”关索仍然是没有回头，向着已经聚集了一小队蜀军的云梯附近冲去，沿途阻拦的蜀军，几乎难以阻挡一招一式。
“没有压力，哪里来的动力？”程凯高声长笑，跟在关索的后面同样冲了过去，看不出的潇洒与肆意。
不过，其实不管是程凯还是关索，还真的是没有多少的压力。
正如同龙皇所说的那样，强者怎么可能会将弱者看在眼中？程凯虽然没有达到关羽那个境界，但是在有己方将士协同作战的情况下，还真的不会把数十近百的小股蜀军放在心上。
而且，即便是到了后面真的山穷水尽的地步，说句实话，程凯也有信心关羽会像是当年华容道一样放自己离开。
你说关羽放了曹操，遗憾吗？后悔吗？
程凯知道，关羽是遗憾的，尤其是曹操篡汉之后，关羽肯定更加气愤。但是若说后悔，那是应该没有的。
因为即便是再来一百遍一千遍，关羽仍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因为那就是关羽的道，关羽的义。
所以此刻张狂厮杀的程凯，就好像那些有着家族长辈护法的历练子弟一样，有些压力，但是却知道性命无忧，反而更能放手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