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真的好强，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
血流尽看着眼前那一幕，嘴里呆呆的开口。
虽然，他死了，可以为大哥报仇了。
但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因为，这个杀死大哥的凶手并不是他所杀。
不过，这样也没关系，至少他死了，不是吗？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归宿吧！”
血流尽开始合起了目光来。
但是，他即将合起了目光一刻，他的眼睛余光中，居然看到那个男人动了。
“不对……”
血流尽的眼睛猛地一瞪大，快速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看了去。
“嗡……”
在他看过去一刻，他只看到一片明亮，一片璀璨的剑光闪过，紧接着，极其可怕的剑吟刺耳一般响起。
仿佛，这个世界静止了，只沉静在了这片剑吟中……
然后，血流尽看到了那十位冰封之神在那个男人的头顶大约三米处停了下来，彻底僵持在了虚空中，一切都变的那么虚幻，变得那么不自然，变的……那么不真实。
这片并不真实的世界逐渐缓和过来时，几乎肉眼可见，十位冰封之神的身体化为了一片颗粒消散开去，那个光柱，那个封印，一同化为颗粒散开。
就好像他们都魂飞魄散了一样。
可是，这还没结束，在光柱、封印消散的那一片刻，海洋裂开了一条缝隙，天空裂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慢慢拉开，从之前的一厘米，到十厘米，再大一米，十米，最后到了一百米，而且一眼看去，两方都砍不到尽头。
更重要的是，中间一片漆黑，漆黑无墨，如同深渊。
就好像，这一刻，整个天地，化为了两半……
“……”
静！
静的有些可怕。
可怕到，让人内心都在抖动。
他们眼前发生了什么？
玄雪女妖召唤的十位神灵，烟消云散了，一切化为了尘埃。
更……更可怕的是，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天地此刻化为了两半？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神灵为何会烟消云散，天地为何会化为两半？
“不……不可能……”
血流尽恐惧的退后，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他……他本以为自己哥哥的仇，此刻可以报了。
但是……但是接下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十位神灵就这么没了，天地被切为了两半？
这还是人吗？那个杀死自己哥哥的人，究竟是什么？
“我一定是看错了，我一定是……”
“太不真实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十大神灵死了，天地化为了两半？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不是人能做到的，这绝对不是人能办到的……”
“可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何人……”
血流尽的那一群师兄弟们，好像遭遇了一场寒流，冻得全身颤抖。
这……这就是他们要帮助血流尽对付的凶手吗？
这就是那个杀死了血流尽那个纨绔大哥的猛人吗？
这就是那个被他们当作，不是跟玄雪女妖一个层次的人吗？
此刻，他们越想越害怕，眼里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害怕……
因为，他们此时的道心都破了。
看到了刚才这一幕的那一片刻，他们的修行之路，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一直以来，他们都很自信，当世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但是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力……
“好强……”
方小灵呆呆的抬起脑袋，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她虽然不是修炼之人，可是她知道修炼之人的厉害。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打破了她对强者的认知之外……
如果硬要她对墨羽的评价的话，那么只能用神来形容他。
“这不叫强，而是无敌……”
上官凌若纠正道。
“……”
方小灵听不明白，于是呆呆的看向了上官凌若。
“妈妈，什么叫无敌……”
双双好奇的摸了摸小脑袋，侧过了脸蛋看了过去。
“就是……这片天地中，他没有敌手……”
上官凌若叹息道。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墨羽吧！
他已经强于了传说……
“……”
这句话，再次让方小灵全身一颤。
天地那么大，强者那么多，可她却说，墨羽没有敌手？
“咔嚓……”
全场一阵恐惧的气氛笼罩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戴在玄雪女妖头上的皇冠破碎开去，化为了无数的碎片坠入海底，她的发丝随着海风一吹，开始渐渐撩乱开。
在撩乱的发丝下，隐隐可以看到一双呆木，一双无神，一双失去光彩的眼神，眼神呆呆的垂直而下，变的那么空洞……
她因为寂寞，失去了对手而沉睡。
可是今日，她却败了，败在了对方一剑下。
对，就是一剑下……
那一剑的威力，那一剑的气势，那一剑的法则，让她内心已经失去了任何斗志，失去了任何反抗和尊严……
她以为自己无敌了，可是在这一剑之后，她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你到底是谁？”
玄雪女妖淡淡的开口，颤抖的目光看向了墨羽。
“一个……曾今杀过神的人……”
墨羽没有去看玄雪女妖，而是将巨剑收了回来，慢慢转过了身去，向着船的方向行走了去。
“……”
这句话一出，玄雪女妖全身一颤，杀过神的人？
她终于明白了，终于知道了。
原来，这是一个杀过神的人？
她走的，仅仅只是一条模仿神的道路。
而他呢？行走的是一条杀人的路。
“为什么不杀我？”
玄雪女妖声音嘶哑的问。
“我们都是同路人，何必互相残杀……”
墨羽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玄雪女妖。
丢完了这句话之后，落到了船上，对着呆木的方小灵道：“小灵，开船……”
“好，好……”
方小灵呆呆的点头，马上向着船舱奔跑了去，然后驾驶着船只，向着前方的海域航行了去。
这一刻，对方小灵的影响很大，让她真正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世界观……
强者的世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