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这里,必须要逃走,而且后面就是交界处,只要逃过去,就不用担心,被对方追杀。
“想要杀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青年冲狂奔而来的三人冷声说道。
“大海无量!”
下一秒,青年脖子青筋暴起怒吼,两手一张,双掌呈八字打出,接着一道恐怖的内劲,犹如排山倒海,又如波涛汹涌的滔天巨浪,奔涌而出。
而内劲所过之处,好像安装了上地雷一样,发出一道道一连串恐怖的爆炸,好像山崩地裂似的,直奔三个中年男人而去,场面简直无比夸张,地面爆炸,泥土连带杂草,冲天而起。
砰砰砰!
爆炸一路奔来,三个中年男人连忙急促后退,如果青年全盛时期,杀他们,简直如杀鸡一样简单。
哪怕青年中上一掌,心脉碎得七七八八,也不是他们可以杀死。
青年的攻击,简直可怕得叫人头皮发麻,三名中年男人以为,躲到参天大树后面,就能抵挡下攻击。
谁知道,恐怖的内劲竟是将要三四个人,手拉手才能围起来的参天大树,拦腰轰断。
分界线几百米开外的一处防守点,里面的战士,发现一棵大树轰然倒塌,好像没事儿一样。
里面那些古武者,随便出个手,就能弄倒一棵大树,简直强到离谱,难怪上面要监禁他们在这里。
要是真让他们逃出去作恶,除非导弹洗地,不然有个屁人是他们对手啊。
分界线这边,十几二十米的大树倒塌,动物,鸟儿惊走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过尘土飞扬阻挡了视线,而原来位置,没有了青年的身影。
三位中年男人随手挥动,将飞扬的尘土吹飞后,发现之前的位置,没有看到青年的身影。
“大师兄,看来他是跑了,要追吗?”其中一个比较矮小的中年男人,看向交界处下山那边,问身为大师兄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刚才,将照片扔给青年那位。
另外一位中年男人,望向大师兄,看看他是追,还是就这么放弃。
大师兄笑着抬手,“任务完成,回去向师傅复命吧。”
师傅与那位的交易,就是要逼迫对方回去都市,既然任务完成,还留着做什么,当然是回去向师傅交差,看看师傅有没有奖励发放。
大师兄走进树林,另外两位中年男人,也不好说什么,唯有快步跟上去。
这事情来得快,去得快,已经下山去的青年,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不过就算知道,都不会在乎。
况且青年,着实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宗门被人覆灭,他同样身受重伤。
青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希望找到羡柔问清楚,嫁给他人的原因。
后面,如果还能撑下去,他就去找师父,告诉师父,宗门覆灭一事。
神龙山脉下面,有着一个小镇,专门接待山上下来或者过来做生意,将东西卖上去古武界的人。
青年来到这里,在一直租下的房子,换上一身休闲运动装,忍受着伤痛急匆匆赶去车站,他要到城镇里转车去机场乘飞机,回岭南。
时间一晃,已经是中午时候,张家这边,陈天与张青涵买上不少东西,回来吃过饭,直奔自己房间而去,至于做什么去了嘛,懂的都懂!
与这该死的家伙分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见面,分开之前怎么也得温馨一把。
张青涵当然知道,陈天的强大和能耐,明知会不敌,还是义无反顾与之对抗,说明她真的很舍不得陈天。
“赶紧的,抱姑奶奶进洗手间。”回到房间,关上门,张青涵张开两手,坐等陈天抱抱。
自从姜仙柔怀孕,陈天就不敢乱来,害怕会导致流产,而且他听岳母说,前面几个月和后面几个月不能乱来,不然很容易出事。
陈天担心出事,疑惑的问张青涵,“真的没问题?”
“姑奶奶是普通人吗,赶紧的。”张青涵没好气的呵斥,如果是姜仙柔,当然会有问题,作为一个武者,还是地魄境,用得着担心会流产?
话音落下,张青涵任由陈天公主抱进洗手间。
房间虽然隔音,鬼知道爷爷奶奶,还有爸妈,会不会这时候过来听墙角啊,还是进洗手间的好。
洗手间门关闭,花洒洒落下的水声响起!
而老爷子住处,外面树上的窃听器已经被拿下,老爷子坐在云石桌前,悠哉悠哉喝茶。
老爷子对面而坐的张鹤龄,得知女儿与女婿回去了房间,不用猜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算了,两个都是成年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爸,既然钟道魁已经跪了,那老管家是不是可以...”
张鹤龄说到这里,做出一个抹脖子动作,麻麻的,之前不杀他,还得装出没事儿一样,假装不知道他有问题,纯属是担心破坏女婿的计划。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是时候算总账了。
提起若无其事,好像没事发生的老管家,老爷子就一阵来气。
以前他都不知道,老管家这么能演戏,明明做出对不起张家的事,居然好像没事儿一样,这种人简直跟毒蛇一样可怕。
而且儿子说得对,一切已经完结,是时候解决这个老管家,为一切划上一个句号。
“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你等着。”老爷子拿出来手机,直接给老管家打过去,叫他滚过来。
老管家住处,老管家刚做完事务回到房间坐下,屁股都没坐热,就接到老爷子电话。
老管家一阵疑惑,想不通老爷在午休的时候,给他来电话做什么。
谁叫是老爷呢,电话还是要听的!
老管家急忙接听电话,接着老爷子唉声叹息,又充满不舍的话语,随之响起,“老刘啊,唉,你过来我住处一趟,有些事,得跟你聊聊。”
“好的老爷,请你稍等,一会就到。”
回应完挂掉电话,老管家急匆匆离开房间,奔着老爷子住处过去。
一路上,老管家想了很多,刚才老爷唉声叹气,又充满不舍的,不会是小姐要回江州,所以叫自己过去,帮小姐准备好东西,方便小姐带回去吧?
老管家想到有这可能,才放心一些。
不出一会,老管家来到后院这边。
老爷子看到老管家到来,好像是见上好久不见的朋友似的,赶紧招手,然后指向空出来的位置,“来来来,赶紧过来坐下。”
快步进来,到老爷子前面,向张鹤龄打过招呼,老管家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区区一个老管家,哪里有资格与老爷与二少爷同坐?
老管家连忙摆手摇头,“老爷,我...我...”
“我什么我,我张楚寒,从来没拿你当过下人,我张家也不是什么王亲贵族,不搞阶级之分。”
老爷子板着一张脸呵斥,“废什么话,赶紧坐下。”
张鹤龄看到老管家,小心翼翼坐下的样子,他真想一个巴掌抽过去,装你大爷呢装,出卖我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不情愿?
昨晚女婿说起,老管家答应钟道魁出卖张家的时候,可谓是毫不犹豫,跟现在,简直两个极端。
想到眼前的老东西,这么不犹豫的出卖自家,张鹤龄心中怒火冲天。
“老刘,你当我家管家多少年了?”老管家疑惑,刚才张鹤龄是不是对他有敌意,不等他细想,老爷子感慨万千的询问说话,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