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乱流。
炽天神与血祖战场。
祂们已经持续数小时的激战，不过魔力和斗气神力消耗都不算大，双方都有意控制好战斗节奏，时刻保持自身的“元素呼吸”循环状态，避免过度消耗的状况出现。
血祖主要是想要保留力量应对突发状况，比如逃跑。
炽天神则是暂时不急，祂在智天神他们行动之前，只需要时刻保持消耗，使得血祖无法保证全盛姿态，同时一直被限制在空间乱流中无法轻易与其他轴心诸神汇合即可。
祂也不能爆发过强的战斗欲望，否则血祖会更加警惕。
轴心诸神也会倾向于实际目标为血祖的判断，从而让更多高阶神做好协助准备，那样也不利于协约诸神展开围杀计划。
常规的拖延，常规的战斗，不需要有额外多余的行为。
……
“你们已经锁定唤醒仪式大致位置，为什么还不动手？”
血祖越发觉得不对劲，开始尝试套话。
血魔法、血神技多是以防御为主释放，明明手持始源血剑这样的强大神器，却完全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
“轰隆！”
炽天神没急着回答，而是很寻常的使用雷系魔法对血祖进行远距离攻击，并保持九阶单体魔法连发状态，迫使血祖不断进行躲避。可由于九阶魔法对于炽天神而言可以轻松掌控，那些单体魔法在祂的精神力控制下，依旧对血祖进行持续追击。
确定血祖没有能力瞬间反击突袭的时候，炽天神才开始回答。
“因为我们并不打算阻止。”
“既然唤醒仪式的条件包含死祭和活祭，那么当魔族神明死伤到达一定程度后，肯定也有强行唤醒的方法。而面对你们做好准备的唤醒仪式，贸然发动袭击会有落入陷阱的风险。”
“在你们即便知晓我们目标不再是唤醒仪式，但依旧得做好防御部署的情况下，其他交战区将会在神明数量上落后于我们。只需要抓住机会，尽可能对你们造成更多实质打击即可，完全没必要去冒险。”
炽天神很坦然的，说出有关唤醒仪式方面的分析。
血祖一边躲避和想办法用防御或攻击力量，去抵消那些根本甩不掉的九阶魔法同时，也在内心迅速分析炽天神的话语。
听上去确实很合理。
目前协约诸神的行动也基本符合，只不过没有包含不受协约阵营控制的柯联元首和堇的行动而已。
一个亲自介入战斗，一个趁乱去摧毁了魔王城。
“看似合理的表象，往往是为了掩盖真实目的。”
血祖完全不相信炽天神的回答。
“直到现在，你们神族的底蕴都没有丝毫暴露，我不相信你们除了神族宝库和被摧毁的两件至高神器之外，没有其他隐藏力量。如果发动方式很隐秘的话，我们谁都有可能成为你们的目标。”
“尤其是经过此前的多次激烈交手后，你们很可能已经确定好目标。”
“魔女王此前对我的空间封锁手段，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尝试。连我都能困住的话，至少困住梵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同样也可以再在我身上尝试一次更强的空间封锁。”
血祖很冷静的回应道，祂们一直都对此有所警惕。
神族有何底蕴，诸神一直都有所猜测。
可如同魔族的魔神唤醒，血族的始源血剑和血之始祖这样的底蕴，此前根本没有任何外族神明知晓。都是不到族群存亡危机情况下，绝不会动用的力量，连相关的猜测都只能有个大概。
……
精神魔法交流，强化。
血祖在这时候将双方沟通的精神魔法进行强化，并且额外施加防探知手段。
炽天神表面神色没有丝毫变换，仿佛没有感知到精神魔法交流的变化状况一样。
“那个神秘的漆黑家伙，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赫拉尔的某种力量投影，此前祂介入过龙神王和风龙神的精神魔法交流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那个家伙，此前也来过我们血族。”血祖突然一转语气说道。
“果然找过你们么。”炽天神显然并不意外。
“后世五大族，应该除魔女族外都去过。”血祖推测道。
“理解，后世五大族额外经历过万年时光，某些方面的态度是可能有所转变的。如果有什么谋划的话，自然需要亲自前往确认一番。”炽天神也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看样子确实没有去魔女族。”血祖立刻从炽天神的回答判断道。
炽天使没有反驳祂的推测，而是默认。
在这方面，炽天神并没有太多隐瞒的必要，更多的有效信息也是有利于神族在局势和利益方面的判断的。
“祂的那种状态很特殊，但魔女王的力量和手段没有谁真正清楚，因此为了保证不被发现某些秘密，很大概率不会去见魔女王，但在我族的短暂停留，还是让我们察觉到一些信息。”血祖继续说道。
“想交换情报么，你们想要什么？”炽天神直接问道。
“柯联元首的分身能力秘密，也不需要过于全面，只需要告诉我祂此前被围杀陨落和后续多次死亡的，是否都是祂的‘分身’而非本本尊即可。”血祖想要这个信息。
“哦？”
炽天神顿时好奇起来。
血祖既然能有这方面的推测，那么即便不需要得到确切的回答，基本也可以做出这方面判断了。
可血祖依旧需要准确的答复，很显然柯联元首的分身秘密，很可能还能延伸推测用于去证明别的事情。
……
“我可以给你确认，那确实都不是祂的本尊。”
“事实上，即便是给祂神力传承的我们，也不知晓祂本尊的具体位置。”
“而根据我们的推测，早在祂在此前世界战争时期，也就是强行突破中阶神之前，就已经是‘第二生命’状态了。”
炽天神很直接的，告知血祖这个秘密。
虽然对已经有所猜测的血祖来说，已经算不得秘密就是了。
“果然如此么……”
血祖似乎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