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远距离联合击退柯联元首的诸神，在见到骨龙之后也是立刻放弃，果断分别撤退。
骨龙本身的威胁并不大，即便是拥有不死火焰的骨龙。但祂拥有的魔力总量和防御能力，短时间内根本不是祂们能够处理的，继续尝试不过是浪费时间。
柯联元首也仅仅是驱散祂们，完全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死磕。
……
柯联元首召唤骨龙的信息，很快也同步到其他神明那边。
其中魔族稍微有些庆幸，还好祂们没有教柯联元首召唤高阶魔龙，不然以祂的魔力总量，配合柯联的魔力供应来做准备，一次性拉几条魔龙出来完全不是问题。
哪怕是无法完全控制，只需要维持好基础的精神力连接，命令魔龙自由冲杀都具备十足破坏力。
同时也分别下达命令或者是建议。
只要柯联元首前往干扰，就立刻撤离原本战场，暂时终止对柯联的波及。
待到柯联元首远离后，再重新返回即可。
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即便拥有空间传送能力和超高速飞行能力，能够顾及的战场也终究有限。而祂们的战场也铺得很开，只要在没有柯联元首的地方持续交战、持续波及破坏，柯联依旧会被大面积摧毁。
……
与此同时，处于观战状态的精灵族。
“这骨龙，你怎么看？”
精灵皇问询着一旁的绝原冰神，此时祂们在柯联南部海域上空，远距离感知着圣洲大陆的战况。
“亡灵魔法来源应该是赫拉尔，但骨龙的改造……应该不是天火神做的，完全没有祂的气息，反倒是与祂自己的不死火焰气息一致。”绝原冰神远距离仔细感知着，觉得有些奇怪。
柯联元首现在有能力自己改造亡灵傀儡吗？哪里来的学习时间、准备时间和改造时间呢？
“谁做的无所谓，比如最大可能是赫拉尔利用祂提供的血肉和不死火焰力量来协助改造。”
“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祂释放亡灵魔法的熟练度，以及对骨龙的持续掌控能力，是否符合一位刚接触亡灵魔法的新手所为？”
“那可不是随便召唤和控制一个小骷髅，而是可以轻易摧毁大片区域的高阶初期骨龙。”
精灵皇摇头后问道。
“您的意思是……祂对于亡灵魔法的掌控不正常？可祂此前能同步掌控数头中阶的混沌魔龙，在这类召唤物的掌控上面，似乎并没有过于奇怪的地方。”绝原冰神依旧没能注意到问题所在。
“你似乎对亡灵魔法还是不够了解，亡灵魔法的召唤和控制形式，是不同于自然魔兽与繁衍魔兽的。”
“你要清楚一点，哪怕是最低阶的自然魔兽史莱姆，也存在基础的思维模式。越是强大的自然与繁衍魔兽，其拥有的智慧也越趋近我们这样的智慧生灵。”
“亡灵傀儡的所有行动，都需要召唤者的明确掌控，而无法轻易自由行动。”
精灵皇解释着，并有些疑惑的看向绝原冰神，这应该是能够看出来的吧？
“抱歉师父，你如果问我亡灵魔法召唤原理、发动条件这些我都知道，但这个最为基础原理我确实不清楚。”绝原冰神也是少有的略微尴尬神色，这个祂还真不知道。
“确实如果直接击杀亡灵魔法师，其亡灵傀儡也依旧会按照原本的命令，继续对目标发动攻击。在最终结果的行为模式上，并没有与常规召唤魔法有多少区别，攻击指令依旧会执行。”
“你此前也几乎没和唤灵族交过手，古族乱世时期也是在这群岛被动防御。”
精灵皇也不纠结这个细节。
并不是每个神明，都能详细知晓每一个种族的每一种力量和能力细节，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基础知识点混淆和遗忘也很正常。
绝原冰神这种都还算好的，至少亡灵魔法其他东西基本都知晓，有些神明是除开自己相关的力量之外，其他的基本只做个大概了解，甚至只知道有哪些力量和能力形式而已。
极为全面的知识学习，可不是每个神明都能完全做到的。
一般也就是族群领导层，比如长老、祭司之类的职位会学习得多些，但很多都依旧不能全面。
……
“不过我也懂您的意思了，是觉得祂对于亡灵魔法和傀儡的掌控能力不正常，甚至可能直接与赫拉尔有关？”
绝原冰神也是很快理解精灵皇的意思。
“不是可能，而是已经直接有关了。”精灵皇笃定道。
绝原冰神稍有不解。
“虽然我依旧受‘认知障碍诅咒’影响，但在积极尝试解除和仔细查阅记忆之森后，也大致重新理清了有关赫拉尔的一切。祂虽是唤灵族神明，但祂却将各族神明的力量和能力体系研究得非常透彻。”
“在一定方面来说，你不仅可以将祂视作‘唤灵超阶神’，还可以将祂视作‘全知全能神’。”
“而现在的柯联元首所展现的，便是‘全能’。”
精灵皇此时已经将柯联元首与赫拉尔，在某些方面画上等号。
“全知全能……”绝原冰神皱眉思索着。
“不用纠结为何唤灵族没有继承的问题，因为没有谁能继承祂在全知全能方面的衣钵，祂也不可能将所有对他族的研究以常规方式留存下来，否则其他种族是不会答应的，尤其是在祂陨落后的，没有超阶神的唤灵族。”
“或许，这也是祂提前研究出‘认知障碍诅咒’，模糊后世神明对祂认知的根本原因。”
“这是对唤灵族本身的保护，避免他族对唤灵族可能留存衣钵的忌惮。”
精灵皇在这时，也大概猜到赫拉尔通过认知障碍诅咒模糊自身的真正原因。
祂的存在在某些方面过于恐怖，会引起他族忌惮。
于是便干脆提前模糊掉世界对自己的认知，仅仅将祂视作一个普通的唤灵族超阶神即可。
“所以常态的柯联元首不好说，但现在这种战斗状态下的祂，恐怕不是单纯的‘第二生命’特殊分身。”
“而是……”
“赫拉尔部分力量与灵魂的融合。”
一个令绝原冰神瞳孔微缩的推测，从精灵皇的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