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精神魔法吗？赫拉尔。”
沉默着的年轻时梵神，此时转头看向一旁被从地面砸起碎石上的身影问道。
“原来这就是你成为魔法系低阶神的原因啊，居然是被教导的，稍有些可惜。”
碎石上的身影摇头微叹道。
年轻时梵神转身看去，这个约莫十二岁银发男孩，仿佛同时有着血族的优雅与魔女的天生丽质。后脑勺一个小小的辫子，使得他一时间看上去，都无法分辨是男孩还是女孩。
祂便知道，这是年轻时候的柯联元首。
“如果你是自我认识到魔法力量的可取性，从而自我学习的话，倒还是可以再深入聊聊。”
“哦，对了。”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幼时的我名叫苏曼·廉德尔，不过我喜欢家人称呼我为——‘苏廉’。”
小苏廉看向年轻时梵神，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用精神魔法带我到这奇怪的幼时幻境之中，难道就是想和我聊魔法的可取性？”年轻梵神问道。
“嗯，没错。”小苏廉点头，并继续说道：“在这个魔法之中，能以这种形式在你精神较为混乱的状态下，获取到某个阶段较为准确的记忆。只要不是提前做好不得泄密的机密记忆，基本都能看到，便想着以此来看看你对‘魔法的态度’。”
小苏廉简单的解释道，年轻梵神也很快了然。
这精神魔法魔法想要获取的是“魔法的态度”，所以会直接以回忆幻境的形式，获取到他对魔法最初改观的时候。
祂最初的改观，便是源于自己爷爷的教导。
……
“这也是你一开始计划好的？”年轻梵神试探的问道。
“完全不是，只不过你尝试挣脱，频繁对你施加精神魔法攻击和限制后，顺势产生的想法，看看有没有最后交流的可能。”
“如果你对魔法的态度是友善的，那么还可以再尝试谈谈。”
“当然，最好还是你自己产生的认知，而非被灌输的。”
小苏廉摇头，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神明的自我思想，基本都是成千上万年的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思想，很难获得祂们的真正认可，哪怕是这类从小就被教导过的东西，也很可能在未来漫长岁月中有所改变。
祂们或许可以认为是对的，但却不会坚信。
“我确实并非不能接受魔法融入我族的生活，你们的魔法科技融入生活的便利性，我也以我的方式去偷偷感受过一个月。如果那些东西能给到我族，那确实是很有用的东西。”
年轻梵神在此时却令小苏廉有些意外的说道。
“哦？”小苏廉认真的看向梵神。
“这算是精神魔法构建的独特领域空间，也不怕被魔族那三个家伙，以及魔女王祂们知晓吧？”年轻反问问道。
“不会，此时从外表看，你仅仅是被精神魔法‘封印’住的状态，强行让你老实的手段，也就狄阿弥娜现在为了你的安全，更加靠近了些而已。”小苏廉说道。
“你想让我族，也尝试如鬼族他们那样融入你们未来的社会秩序当中？”年轻梵神确认后便直接问道。
“对，在我与赫拉尔看来，所有能正常交流的种族，都有机会共同融入到同一个文明秩序当中，包括那些会吃人的龙族、血族等，也并非完全无法融入。”
“事实上，后世万年中，也有不少喜欢化作人形，主动生活在王权帝制国家中的龙族。”
“血族更是早就暗里明里的形式，尝试加入到后世的各个国家之中，基本都是以贵族爵位的身份。”
小苏廉点头回答道。
“可那都是享有特权身份的融入。”梵神说道。
“不然呢？即便是后续柯联主导的世界，所有融入的长寿种们，天生就具备特权身份。”
“你们即便运气较差，不具备强大的族群天赋，至少其漫长的寿命，也能让你们学习更多知识、拥有更多经验，照样能够在正常的社会体系中，拥有远比普通民众更好的生活。”
“柯联此前也在小范围尝试过‘阶位价值’，效果其实还算不错的，未来也可以有那方面的优化。”
“况且哪怕是最简单的‘能者多得’秩序，有天赋、有能力的存在，也理应获得更好的待遇。”
“否则那也将会是对‘能者’的不公，打压‘能者’也不利于文明的进步。”
小苏廉并不否认天生的“特权”，只不过特权的对象，必须是有利于文明的“能者”。
……
“那我的问题是，未来的你们，需要我族的‘能者’吗？”年轻梵神问道。
“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们自己，而不是我们。”小苏廉笑道。
天赋，不等于“能者”。
有利于文明、希望与帮助文明的天赋者，才是柯联需要的“能者”。
“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来定义吗？那倒也不用烦恼，鬼族他们其实也没想好，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并未真正的思考过。”小苏廉见年轻梵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便主动说道。
怎样的身份加入，才能是有利于文明的“能者”？
单纯以神明的身份，作为稳定的领导者吗？
那是基本只有族群神明才能去做的事情，而整个种族不可能全部都是神明，未来必然也会有没有修炼天赋的族民。他们如果不享有曾经“神明种族”特权的身份，就必须要对自己有一个合适的定义，才能正常的融入。
或者说……
族群的使命。
地渊族不知晓，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身为被创造种族的使命，仅仅只是超古文明以“反思”的思想造就的种族。
需要他们强大，能够继续去延续文明的存在，但又不能再去滥用魔法力量的反思。
“要不我给你们定义一个？”小苏廉问道。
“是什么？”年轻梵神问道。
“和鬼族一样的，文明的‘介错者’。”小苏廉说道。
年轻梵神神色微动，并陷入思索之中。
文明的介错者。
源于滥用魔法力量反思而创造的种族，来介错后世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