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喜欢是喜欢，可你别忘了她是系统之神。”
“那是冥虚大陆的第一神女，是天地间诞生的第一位神女，她的高傲和自尊让她不会一直追着不染。”
“当她感受到不染没那么在乎她的时候，系统之神就会产生退意，她的自尊和高傲都不会允许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太低头，况且她也真实地喜欢过不染，而那时的不染不喜欢她，对系统之神来说，迟来的深情比草都……”
最后那个字，时隙渊收了回去，他不想当着鹿小路的面说太难听的话。
鹿小路却懂了。
她垂眸，眼底划着心疼。
“我们都能理解系统姐姐，都觉得系统姐姐这样做没错，可有时候我也会理解不染。”
“不染说他那时候觉得世界都是假的，才会辜负系统姐姐的爱，我觉得他应该也会后悔，但是否真心，没人知道，因为在拥有主角光环前，不染也没多喜欢系统姐姐。”
鹿小路叹息着，真的很难评价系统之神和不染的这段感情，也许从最开始就是错的吧。
他们原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系统之神的喜爱对不染来说只是获利的一种方式，该怪系统之神明知不染接近她是有目的，还是用了真心，还是该怪什么……鹿小路也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昨天喝酒的时候，嘴上说着洒脱话的系统之神眼神却很悲伤，姐姐说放弃，却放弃得那么艰难，让鹿小路看得很心疼。
“夫人，不要为了别人的感情过多困扰，人的感情需要缘分，我们就当系统之神和不染没有缘分吧。”时隙渊轻声安慰鹿小路。
鹿小路点头，长长地叹息着，心里却依旧不舒服。
可能是身边人都是甜蜜结局，唯一的错过就会让她有些难过。
但她不是当事人，除了安慰也没有别的方法。
“时隙渊，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一个人安慰一下不染？”
“我们都在安慰系统姐姐，不染却一个人，是不是显得很可怜？”
“夫人觉得不染可怜？”
时隙渊偏过头，有些不解地看鹿小路，“夫人要是觉得不染可怜，就会劝系统之神和他在一起了，而你没那么做，不就是认为不染没有可怜的地方吗？”
“这……”
“确实，我觉得不染在这段感情里表现得不好，前期是他诱惑系统姐姐，故意说一些引诱姐姐的话，后来系统姐姐对他上头，他却不拒绝不否定，只享受着系统姐姐对他的好。”
“等他有了主角光环，身边围绕的人更多了后，他又开始享受别人对他的好，忽略了系统姐姐，让堂堂第一神女陷入内耗，我会觉得这样的不染很坏。”
鹿小路抿着唇，闷声说：“站在系统姐姐那边，我不喜欢不染，不想让系统姐姐再浪费心神了，可咱们好歹认识了不染很久，也一起玩了那么久，不该因为这点就疏远他。”
“我们都围着系统姐姐，哄系统姐姐，把不染一个人丢下，就会显得他很可怜。”
时隙渊眼帘垂下，慢条斯理地说：“夫人，你觉得不染会是一个人吗？”
“他现在是在2号大陆，回到了他的地盘上，他还会是一个人？”
“以前帮助过他的姐姐都在2号大陆，他是在那些姐姐的帮助下登顶的，你觉得不染回到2号大陆，会不联系那些姐姐吗？”
“说实话，我觉得不染跟在你身边玩的那段时间，应该也会给那些姐姐发私信，就算是他知道系统之神对他的感情后，他表现得很困扰，应该也不会断了和那些姐姐的联系，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不染，或者问问不染的那些姐姐。”
鹿小路眼睛瞪圆，从没想过这方面，她不敢置信地看时隙渊。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酒神比拼的时候，那时候不染明显感知到系统姐姐要放弃他了，他表现得那么难过，也还是在和别的姐姐联系？”
“他应该知道系统姐姐介意这些事，所以还会偷偷地给那些姐姐发私信是吗？他发私信的话，系统姐姐要是想知道，是能够知道的啊……”
时隙渊：“系统之神就算知道，也不会去偷看，她是神女，不会做那些有失身份的事，不染也是知道系统之神不会看，所以才会给那些姐姐发私信。”
“夫人，我敢保证，你若是去问不染，不染也只会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系统之神，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咱们，所以才问问那些姐姐，因为那些是帮助过他的姐姐，他相信她们，他对她们也没有多余感情之类的。”
“什么意思？”
鹿小路眼底划过震惊，不可思议地看时隙渊，“你的意思是，不染会把他和系统之神的事告诉别人？”
“那是他和系统之神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到处宣扬是为了什么？”
“不清楚。”
时隙渊眼帘垂下，淡淡地说：“许是真的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会去问别人，想得到一些帮助。”
“又或者是想让别人拉他一把，摆脱这样的困境，才会将自己的感情告诉别人。”
“困境？”
鹿小路眼底划出怒气，“不染竟然把系统姐姐对他的真心当成困境？他太过分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
时隙渊抬眸，轻声安抚鹿小路，“夫人，不要因为猜测生气，毕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证实，你没必要生气。”
“而且还有另一个更让你生气的猜测，我还没说。”
“你说。”
鹿小路看着时隙渊，严肃地说：“我听听还有什么样的猜测会让我更生气。”
“炫耀。”
时隙渊：“也许不染把自己能够得到第一神女的喜欢，当成了一种炫耀，说给别人听，以此抬高自己的身价，这个猜测很小，我也不是很确定，所以夫人听听就好，不要真的生气。”
“这能不生气？”
鹿小路直接气笑，她转身往回走，眼底的怒气怎么也压不住。
“夫人，你要干什么去？”
时隙渊伸手拉住鹿小路，轻声说：“一副要去找人吵架的样子，难道你要上线去找不染对质吗？”
“对质的时候你要怎么说呢？把我的猜测说给不染听，然后质问他有没有那么做过，有没有那样的想法？”
“你觉得不染会告诉你吗？”
鹿小路沉默，眼中闪着对不染的嫌弃，“我没想到不染会这么做，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他真是个渣男。”
“说了是猜测，仅供娱乐，不要往多了想。”
时隙渊拉着鹿小路，轻轻地环着她，“夫人，我们去吃饭吧，不管不染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都和咱们没关系了。”
“系统之神已经决定放弃不染，那咱们就不要再纠结，也不要想着让人去安慰不染，他若是真需要安慰，自然会来找你。”
鹿小路抿唇，气都快要气饱了，根本不想吃饭。
时隙渊耐心地哄了好一会儿，才把鹿小路哄好，吃完饭，歇了几分钟，她立刻上线。
刚回到海底群岛，鹿小路就看到系统之神坐在竹椅上，正在和千宝三个小家伙聊天。
她笑着走过去，将心里的怒气压下，不想让系统之神不开心，“系统姐姐，千宝、小瞳、小赤瞳，你们在聊什么呢？”
“姐姐，你总算来了。”
小赤瞳抬起头，开心地抱住鹿小路小腿，“我们在聊凉凉姐姐休息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帮你管理商盟。”
小瞳跟着跑过来，抱住鹿小路另一条小腿，满眼笑地看鹿小路，“系统之神大人刚刚和我们说了一些冒险家管理自己集团的案例，我们正在学习。”
“我们有魔物的共享记忆，能够知道很多事情，姐姐，你去商盟的时候带上我们吧，我们能够帮你观测情报，也能帮你洞察人心。”
“洞察人心？”
鹿小路像是好奇一样，问千宝三个小家伙，“你们要怎么洞察人心？”
小瞳和小赤瞳一起扭过头看千宝，他们都和鹿小路说过话了，下一个该轮到千宝了。
鹿小路的视线也落在千宝身上。
千宝立刻笑着说：“我们三个越来越厉害了，随着我们的长大，我们的能力也越来越多，现在我们可以看透一些人的想法。”
“嗯？”
鹿小路惊讶地看着千宝三个小家伙，“你们竟然能看透别人的想法？那你们看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姐姐，你可是神明大人，我们怎么能看透你的想法呢？”小赤瞳抿着唇，委屈巴巴地看鹿小路。
小瞳也可怜兮兮地看鹿小路，“姐姐，我们只能看透普通冒险家的想法，还是等级没那么高的，要是像姐夫那样高等级的冒险家，我们也看不透他们的想法。”
“哦，这么说你们也没办法看透所有人的内心，是吧。”鹿小路心里划过一抹遗憾。
可惜了，三个小家伙不能帮她看一下不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