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她深吸了口气，抬头笑了笑看着秀雨点头，眼神锐利。“你给娘娘传话，叫她放心便是。”
……
一路慢行。
趁着月色，周遭的奴才打着灯笼。
昏黄的光线在漆黑中散开。
萧阳和珍妃肩并肩漫步前行。
也许是真的有些醉了。
萧阳没说什么话。
珍妃反倒是这会儿说的比较多。
萧阳偶尔应一两句。
也不知这么走了多久。
直至搀扶着萧阳进了后院安排好的院子。
珍妃小心的将人扶坐下来。
给人理了理衣角，才转身对陈廉便道，“不若再去拿些解酒的茶水过来，陛下瞧着还是不舒服的很。”
陈廉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出去。
珍妃这才看着坐在榻边的萧阳，“陛下，您头还疼么？”
萧阳手抵着眉心轻轻揉了揉，片刻才道，“还好。”
“那就好，嫔妾就担心您难受的厉害了。”说着，她过去给人轻轻按着太阳穴。
力道不是很重。
轻轻的。
萧阳这回是真的酒有些喝多了，确实不大舒服，也就没阻止。
而珍妃因为站的近。
衣物上散出来的淡淡的檀香木的味道，叫他眯起眼，靠在软塌上，不由的神思就有些恍惚起来。
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时候，珍妃和先皇后是最早进王府的那批人。
一开始他是不怎么喜欢珍妃的，先皇后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只是对比起来珍妃性子更温和一点。他就去珍妃那里比较多。
而先皇后出身好，自然性子也就更傲气一点。
见他去找珍妃的多，也不会主动来请，一来二去的，珍妃便先有孕怀上了孩子。
算起来。
珍妃跟着他属于最早的那批人，还有萧婉这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当时他记得，自己是很高兴的。
“珍妃，你好好的，朕日后就不会亏待你。”
不多时陈廉送茶进来的时候，珍妃刚倒了一杯茶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动作一僵。
抬头看向萧阳，就见人也看着自己，像是在叮嘱，又像是在给她保证，又像是……警告。
难道皇帝知道了今天她安排的事？？
珍妃手有些颤，但很快她想到不可能，因为宴席上的时候顾清也来了，皇帝当时若是不高兴的话，直接就会发话了。
深吸了口气。
珍妃笑了笑走过去，“陛下所言甚是，嫔妾都谨记在心。”
萧阳接过茶喝了一口。
发现里面加了蜂蜜。
确实也很解渴。
珍妃见人喝完了，眸子眯起，很快又笑道，“嫔妾再给您倒一杯？”
萧阳没反对。
直至那些茶喝的七七八八，珍妃这才对旁侧的丫鬟夏荷使了个眼色，“去，准备热水，伺候陛下沐浴。”
“这喝了酒，还是要发出来才好。”
夏荷顿时反应过来。
忙躬身应是。
对自个身边的奴才也使了个眼色，叫人出去传话。
而一刻钟后。
所有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萧阳起身去后面早早就准备好了的浴房沐浴更衣。
不过因为不是在皇宫，到底是有些不方便。
萧阳用惯了的东西。
这外面是没有的。
所以几个奴才来伺候他退衣时，他觉得这些人有些毛躁。最后不耐的将人挥开叫了出去，索性自个来了。
不过这里的浴房倒是很大。不比皇宫里差多少。
而浴房内雾气缭绕，白蒙蒙的雾气在空气中飘散。温度也很适宜，倒是舒服。
眼前视线有些模糊。萧阳喝了酒，有些晕，整个人沉入水中之后，便斜靠在池边抵着眉心轻轻揉着休息。
水波朝四周漾。
滴滴答答。
浴房内一时间倒是安静的很。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
在萧阳觉着泡的差不多了，要叫人进来伺候擦洗出浴时，“陛下，嫔妾伺候您擦洗罢。”陡然一道柔柔的女音响起。
伴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
一身着淡粉色束腰衣裙的女子便缓步婀娜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