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两人再一次去了天金诊所。
这一次，两人便没有去里面查探，而是将车停在外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这些天天金诊所似乎收到了风，口风很紧。而且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介绍人，连内部都打不进去。
青浦街虽是人妖都不管的地带，但商贾林立，很是繁华。
这诊所外面几乎是人来人往。
过来快两个小时了，诊所几乎没有妖族进去。而纪今歌因为昨晚上没睡好，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睡会儿吧。”陆爻插话进来，“这里有我守着。”
纪今歌勉强镇定了精神，“还好。”
她重新坐直了身子，往窗外面看了过去。
这么一看，便看到了一穿着旗袍的丽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危险后，才拉开了停在路边的车。
“陆队。”
看到这旗袍美人后，纪今歌脑海里闪过了一丝熟悉感，她忙拿起平板，翻了翻那些会员资料。
“是阮红。”
陆爻应了声，便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纪今歌翻开阮红的资料，逐字逐句地浏览下来。
阮红也是半妖混血，但她跟人妖混血生的后代不同，她是两个妖族所混，处境似乎比人妖混血好不到哪里去。
阮红是上世纪初来的海城，真实年龄不详。
战争胜利后，她便做起了香水生意，如今也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
“陆队。”纪今歌蹙着眉，“阮红在天金诊所花费也不少，都快两百万了。”
两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有些人努力一辈子可能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纪今歌是越发地相信——他们所买的不是什么保健品，而是人类的精气。
不过这些人也很聪明，怕精气吸收过多，引起行动队的怀疑。所以他们才会开一个这样的诊所，以小汇大。
阮红的车开的很快，约莫半个小时后，便停在了目的地。
是一家妖族开的咖啡馆。
纪今歌亲眼看着阮红下了车，轻声问道：“队长，我们下去吗？”
陆队：“不着急。”
另外一边——
阮红下车后，照旧四下望了望。
进入咖啡馆内部，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了二楼的小包间里。
“红姐。”
一推开门，张瑾瑶的声音就迎了上来。
阮红轻咳，她脸上尽管是画了精致的妆容，也难掩苍白。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些日子不要来找我嘛。”
张瑾瑶红着眼，“我是担心你，我一早就听店员说，你受了伤。”
阮红摇头，“我还好。”
她是没想到纪今歌实力这么强大，直接断了她一条腿。
如果不是受了伤，她今早也不会去天金诊所。
张瑾瑶拿出一只小盒，递到了阮红面前，“这是我爸搜集的宝物，对疗伤很有用的。”
阮红看了看张瑾瑶，又看了看小盒子。
这小混血，真是又傻又天真。
“谢谢。”阮红接过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眼睛一亮。
她从容地合上了盒子，“你要听我的话，这件事没结束前，不要去诊所。”
他们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贾华竟然会被人情杀。
他死了就死了，偏偏还留下了诊所的会员卡。
张瑾瑶听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阮红摸了摸她的脸，“你也不要害怕，那会员我已经让他们给你抹去了。”
“嗯。”张瑾瑶感激地一笑。
“对了。”阮红恍然，“我今天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啊？”
阮红：“之前帮你找的纯阴体质的人有眉目了。”
张瑾瑶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阮红点头，“我派出去的人打听到，一中附近有个叫柳婆婆的黄鼠狼精就养了一个纯阴体质的人类，不过——”
“不过怎么了？”张瑾瑶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阮红皱着眉道：“前几天柳婆婆犯了事，被行动队的人给抓了起来，那人类也不见了。”
张瑾瑶失落，小脸瞬间便耷拉了下来。
阮红安抚道：“这也算是有结果了，总比之前大海捞针强。”
张瑾瑶轻嗯了声，“谢谢红姐。”
…
纪今歌和陆爻在车内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都不见阮红出来，倒是她冷不防地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瑾瑶。
最近这段时间纪今歌总是遇见她。
纪今歌翻了翻会员名单——上面没有她的名字。
“陆队。”纪今歌叹了口气，“看样子，阮红今天是不会出来了。”
这些人倒是谨慎的很。
陆爻嗯了声，“先回行动队。”
话落，他便启动了车辆。
两人回到行动队时，凤娴已经过了，正在处理这颜映的工作。
这些日子巫元正不在、尹星阑不在，就连颜映也不在，不少工作便落在了凤娴的头上。
听到脚步声，凤娴抬头看了过来，“怎么样？”
纪今歌摇头。
无事发生。
凤娴忍不住叹息了声。
局里案子最忙的时候，其余三人都不在。
纪今歌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工位。
现在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那么多会员，没办法一个一个地叫过来审问，最终的是证据不足，不能搜查审讯。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临下班时，黎盈盈给她发来了今晚上餐厅的定位。
黎盈盈：【我们已经到了，就等你和姐夫了。】
姐夫……
纪今歌看着这个称呼，莫名地勾了下唇。
她看了眼时间，确实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纪今歌起身，刚准备去叫陆爻，便听见吱的一声开门声，她回头，便看见办公室门打开，陆爻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口。
纪今歌实现落到了陆爻的身上。
为了今晚的聚会，他特意换了件白衬衣。
被纪今歌盯得有点久，陆爻清了清嗓子，“走吧。”
纪今歌回过神来，哦哦了两声。
黎盈盈找的位置倒是离警局不远，是一件日式餐厅。
这家餐厅味道不错，她之前还和柴漩去吃过。
怕纪今歌和陆爻找不到位置，黎盈盈和男朋友到了后，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他们过来。
纪今歌一下车，就看到了这俩人。
黎盈盈兴奋地朝纪今歌招了招手。
等纪今歌和陆爻走进后，她才跟身边的男朋友介绍道：“这是我姐姐，之前她送我去学校，你见过她的。”
男朋友配合地点点头，喊了声姐姐。
话落，黎盈盈又介绍起陆爻来，“这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是——”
她话还没说话，男朋友就很懂事地张嘴喊道：“姐夫好。”
纪今歌：“……”
陆爻很淡定：“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