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于小晚啊？老师，我还真想让您见见她，她何止是卖对子啊，我最初认识她时她是卖画的，就是那种现场画像。”
说起于小晚，于卓龙也来了精神。
他和老师投缘，并不是丛老师也喜欢音乐，他知道丛潇羽喜欢的是绘画。
“画像？你看过她画画？画的如何？”
看到那个小姑娘的字知道她会画画，丛潇羽更期待她的画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小姑娘画画，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对了，她还给我画了一张，不过不是我的人物像……”
“拿过来我看看。”丛潇羽有些迫不及待。
于卓龙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师这么不淡定的模样，转身去找于小晚给他的画。
“哎呀，丛老师，画被我弄丢了。”
于卓龙翻着书包，嚷了一嗓子。
“丢了？你个……”
眼看丛老师一巴掌就要打上来了，于卓龙忙拿出画，“找到了找到了，又找到了。”
丛潇羽一巴掌到底打了过去，“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逗弄起你老师来了，真是……”
该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戛然而止。
丛潇羽睁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那张素描，仔细看，拿着画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卓龙，这姑娘明天还去摆摊吗？你们都在哪儿摆摊？她这画是你亲眼看着画的吗？”
“是我亲眼看着画的，不过她最近不会过来摆摊了，听说她住的附近有个市场，春节前她都会去那个市场摆摊。”
于卓龙看出老师的异样，不过并不见怪。
老师对于绘画的痴迷比他对音乐还要胜一筹，于小晚的画画的好，对于老师这个反应并不意外。
“她住的附近，她住哪儿？”
丛潇羽问道，那一双眼睛一刻都没离开那副画。
像，太像了。
如果说之前小姑娘的字体和他相像就算了，可这画风……
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小姑娘，这样的手法，这样流畅的画风，说她是自学他也不相信，不管是她还是她的老师，他都想见一见。
于卓龙挠挠头，“这我还真不知道，就知道她丈夫就在一家厂子里上班，她是跟着丈夫过来的，她出来摆摊也是赚个生活费，包括卖对子也是，听说过几天厂子里放了假，就要回老家了。”
“画画就是为了赚生活费？”
丛潇羽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画，有点儿心绞痛。
“她这画多少钱一张？生意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她只给行人画画像，一张十块钱。”
说起这个，于卓龙还有些觉得于小晚太狂了。
“十块钱一张，抢钱差不了多少，跟我一起摆了差不多两个月摊，都没几个人找她画，我劝她便宜点儿，毕竟薄利多销嘛，她还不肯。”
丛潇羽摆了摆手，心更疼了。
“老师您怎么了？”于卓龙见丛潇羽脸色不太好，问道。
“心疼，我心绞痛。”
丛潇羽恨不得再给他这个学生一巴掌。
真是有眼无珠，这样的画一张十块钱还嫌多？
还薄利多销，以为大白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