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这一世是属于你的，我顶多只能影响你的决定，不可能夺舍替代你，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神秘至尊看也不看莫凡，平静地解释。
莫凡沉默了。
没错，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是被神秘至尊夺舍取代。
这次他主动让出身体，除了被迫无奈，想要保护鳕儿和小鱼外，也是一种对神秘至尊的试探。
至于试探失败的代价，他当然也知道，但面对神秘至尊这个层次的存在，真要到了那一步，他还有的选择吗？
与其担惊受怕，畏首畏尾，他宁愿早点知道结果，哪怕代价很可能是被人取代。
“你说影响，这是你刚才大开杀戒的真正原因吧？”
沉默了片刻后，莫凡突然问了一句。
他清楚记得，在那段记忆，神秘至尊两兄弟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身居高位。
尤其是神秘至尊，那可是符武总部地方分部的总负责人，仅次于东域王等四大王者，地位和权力都很不小，绝对是高高在的大人物。
刚刚那点小场面，神秘至尊至少有百种解决办法，而且全都大开杀戒来的容易和轻松。
可最终，神秘至尊却选择了费时又费力的大开杀戒，这很不正常。
唯一的解释是，神秘至尊另有目的。
“生命虽然可贵，但妇人之仁是没用的，这一点你必须改变。”
神秘至尊没有否认，只是淡淡解释，语气颇为坚定。
“妇人之仁？仅仅是不愿意过多的杀戮，这也算是妇人之仁吗？”
莫凡撇嘴冷笑，心里完全不能认同神秘至尊的观点。
妇人之仁，指的是无谓而过多的仁慈，不识大体，这跟大开杀戒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即便他不愿大开杀戒，距离妇人之仁也远着呢。
当然，关键还是神秘至尊这种试图影响他，改变他性格的做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杀戮过多？不，这在将来不过是随处可见，你若是连这点杀戮都受不了，将来只会累己累人。”
神秘至尊摇了摇头，神情突然多了几分忧郁和悲伤。
“将来？什么意思？”
莫凡先是一愣，随即隐约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等等，你说的将来，该不会是指天被捅破了之后吧？”
还是那段关于神秘至尊两兄弟的记忆，他清楚记得，当天空破开一个大洞之后，金色的巨爪从天而降的那一幕，那简直是世界末日，整个大陆都陷入了毁灭的气息之下。
相那时候的末日情景，刚才的大开杀戒的确不算什么。
可天破了之后的世界末日，那不是神秘至尊记忆的画面吗？又不是真的。
怎么听神秘至尊这语气，好像那段记忆的这一切，都将会变成事实一般？
“这一世，天虽然未必会破，世界末日也未必会到来，但前提是你能做什么。
若是你什么都做不到，这天迟早还是会破，世界末日也迟早会出现。
那时候，类似的杀戮会很多，甚至还有这更残酷的事情发生，你除了适应，别无选择。”
神秘至尊肯定了莫凡的猜测，只是这语气，怎么看都对莫凡没什么信心。
神秘至尊似乎料定了世界末日最终还是会到来，莫凡根本阻止不了一般，这让莫凡很是不服气。
“哼，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末日的降临，可不止是古神帝国要倒霉，联盟诸国也难逃一劫，要是知道怎么阻止，他绝对会全力以赴。
然而，神秘至尊毫不客气，几句话扑灭了他好不容易燃起的激情。
“你，还是算了吧。
不是我小瞧你，你若真想插手这件事，最起码也得先打败一个人，他是帝王应天，你要是连他都无法打败，我说再多也是徒然。”
莫凡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帝王应天？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万古大陆目前唯一的真正至尊，玄仙级别的存在。
即便是天圣潜龙圣主都自认不是帝王应天的对手，他想打败帝王应天，简直是做梦啊，不对，这事做梦都没有可能。
还有，拜托，帝王应天已经是万古大陆第一强者了，打败他居然还只是最起码的条件，这也太苛刻了吧？
“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目前为止，帝王应天的确勉强能算得是大陆第一强者。
但万古大陆隐藏的秘密太多了，其不下于帝王应天的存在，也并不是没有，你可别以为帝王应天真是天下无敌了。”
神秘至尊似乎知道莫凡在想什么，几句话再次透露了不少秘密。
莫凡嘴角抽了抽，彻底无语了。
好吧，原以为这帝国六大至尊，差不多是站在万古大陆最巅峰的那几个人了，其帝王应天堪称大陆第一强者。
可听神秘至尊这话的意思，连帝王应天都算不是真正的无敌，那帝国六大至尊剩下的那五位，更别提了。
“我去，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觉得，这毒皇也不是那么可怕了，至少跟阻止世界末日起来，毒皇根本不算什么。”
可不是，毒皇不过是帝国六大至尊的三皇末位，跟帝王应天差了老大一截。
若是连帝王应天都失去了大陆第一强者的光环，区区毒皇又算什么呢？
还有，他肯定要阻止世界末日的降临，也是说，迟早得打败帝王应天。
连帝王应天都只是他救世所迈出的第一步，毒皇这点麻烦，俨然只能算是前奏了。
神秘至尊淡笑不语，不置可否。
……
“莫凡大哥，你醒了？”
莫凡刚睁开眼睛，耳边传来鳕儿那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温柔的同时，似乎还有些小心翼翼。
而在鳕儿身边，妹妹小鱼眨了眨大眼睛，偷偷看着他，却似乎又在害怕什么，畏缩着不敢前。
“鳕儿，别担心，是我。”
莫凡刚想起身，随即裂嘴闷哼了一声。
痛，头痛欲裂！
显然，这是被破血之力重伤的后遗症了。
这还是神秘至尊离开前替他小小处理了一下的结果，不然，这后遗症只会更加严重，直接再次晕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凡大哥，你怎么样？”
鳕儿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焦急地扶住了他，另一只小手温柔地给他揉着头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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