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八叔，这个太厉害了，小姑姑真棒，有了这个，我一点臭味都闻不见了。”傅添福激动的喊道。
韩子望撇了撇嘴，假的，肯定是骗人的。
“真香，太香了。”傅八金故意大声说道。
“小姑姑对我们可太好了。”
韩子望冷哼一声，“休要骗我，哼。”
不嫉妒，不羡慕，他家妹妹就会发脾气耍赖，又蠢又笨，还不好看。
有了熏香口罩的助攻，叔侄俩完成的很快，瞥了眼还没进去的韩子望，得意的抬着头就准备回去。
“等等。”韩子望大声的喊道
“你们两个站住，把……把你那个口罩……借给我用用。”
院长说了，打扫不完就不能回去上课，他倒是不在意能不能上课，但是他不想在这儿呆着啊。
这几天他被熏的根本吃不下饭，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了。
“八叔，咱们不理他。”傅添福气呼呼的道，没有这个韩子望，他们也不会在这儿打扫茅厕。
傅八金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回过头来，“你想要我们的口罩?”
“我……我就是想试试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用。”
“想要可以，五两银子。”
“你……你狮子大开口啊，就那么块破布，你居然要五两银子，我两银子我能买一百个。”
“那你去啊。”傅八金晃悠着自己戴过的口罩，小妹妹说了，这东西接近口鼻，要勤换的。
用过了扔了就行。
韩子望见两个人真的要走，着急了，“五两就五两，给我。”
傅八金摊开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德行吧，小爷还能差了你的钱？”韩子望家里的生意不错，给他的钱也不少。
傅八金拿了银子后，在手里掂量了下，“算了，添福这个也给你吧，买一赠一。”
傅添福还有点舍不得，“八叔，干啥白给他啊。”
傅八金拍了他脑袋一下，“笨蛋，你爹做生意还经常送赠呢，给他吧，瞧你这小气的样。”
傅添福不情不愿的给了韩子望。
可回去的路上，他还是不明白，“八叔，韩子望跟咱们又不是朋友，你干啥还给他买一送一啊。”
傅八金哈哈大笑，“添福，小妹妹说了，那玩意就是一次性的，用过了扔了就行，她让你奶奶给我们做了好些个呢，你想想你那大鼻涕没准都沾在上面了，韩子望戴上，没准就吃了你的鼻涕……”
傅添福想到那个画面，恶心的打了个哆嗦，“活该，八叔，你可真聪明。”
“跟四叔一样聪明。”
傅八金拍着他的肩膀，“快去洗洗，咱俩臭烘烘的小妹妹该不跟咱们玩了。”
余先生看到傅家这两个小子就头疼，可是明着收拾这两个小子，他是不敢了。
这两个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弄不好就不来读书，院长知道的话，肯定觉得他的问题。
“你们两个赶紧去背书去，马上就童生试了，看看在座的，有几个是没过的！”
傅八金和傅添福读书都不是为了功名，所以在这上面是有些不上进的，被骂也是常事。
不比他们的哥哥，傅六金。
……
傅啾啾不上去学堂后，还是偶尔回去找姜双月。
看门的大叔和学堂里的女先生们也都很喜欢她，倒是那些女学生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带着一点嫌弃和怜悯吧。
大概是觉得她被退学了有点可怜。
田大雪看到傅啾啾就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傅啾啾可不想搭理她，免得那家人再卷土重来，虽然她觉得指不定什么时候的事儿。
“啾啾，你自己来的？”吴氏有些惊讶。
傅啾啾摇头，“林震叔叔送我来的。”
吴氏这才放心，她赶着去给女娃娃们授课，拿着绣线走了。
姜双月原本的愁容在看到小奶团子后就舒展了很多，可还是被傅啾啾给捕捉到了。
“干娘，你怎么了？”
姜双月叹了口气，“我在愁这些孩子们从学堂出去后，要去做什么？”
学女红的女娃娃们还好，可以自己缝制绣品卖给绣坊，资质聪颖的，如果能够被绣坊选中的话，也能有份营生。
可是这厨娘和记账的就不容易了，更别说是只读书那些。
如果这一批没有好的去处，那势必会让观望着要不要送女儿来学堂的那些爹娘们退缩。
傅啾啾听她说完，也就明白了，无非是学生毕业后的就业问题呗。
“简单。”
“简单？”姜双月笑了，“我的闺女儿啊，干娘都愁了好几天了，你居然说简单，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解决。”
姜双月在某些时候也是不拿小奶团子当小孩子看的，毕竟她的有些大胆的想法虽然让人震惊，但是还是很有用的。
女子学堂就是最好的例子。
“记账的我四哥可以解决，厨娘呢，我二哥可以解决。”
姜双月楞楞的看在原地，在听过小奶团子的解释后也频频点头，她还真小看了傅家。
原来傅四金的分店居然开了七八家了，傅二金要在男子书院门口开的事儿她倒是知道。
“啾啾，这次的能解决，可下一次呢？你哥哥们就算再能干，开分店的速度也比不上咱们学堂女娃娃们离开的速度啊？”
这倒是实话。
不过，傅啾啾早就想好了，“干娘，得先让大家看到我们这些女娃娃的厉害啊。”
女人做事难，是因为很多时候都不被男人们所接受。
“也对，那你哥哥们同意吗？”
傅啾啾点点头，哥哥们她早就打过招呼了，二哥那里本来就缺人手呢，如果能有一堆小厨娘上场，简直太完美了。
“啾啾，你可真是天降的小福星，一来就解决了干娘的难题。”
话虽这么说，但是接下来还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女娃娃们学成离开学堂，到时候她们会被大家接受吗？
“干娘，我二哥跟我说，便宜大碗就有人买，而且买了一次又一次。”
“便宜大碗就有人买……”姜双月细细的想着这句话。
很快，她就懂了，“啾啾乖，干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