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你会做什么,又会不会在梦醒后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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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书吗?我都没看过。”须来教授想了想才说。
“那不是您写的吗?”沈慕远问。
“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吧。”须来教授说完就径直走了。
现在不过是上上午的第二节课,随后交谈之中才知道了须来教授的习惯就是提前吃饭,为的就是错开高峰,这样能留出很多时间。
“那本书我之前的学生们看我笔记整理出来的,零零碎碎的笔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汇总成书了。”食堂里,两人选好佳肴,入座后须来教授接着谈起,离开了学术他的语气似乎就没有那么神神叨叨了。
“是吗?那书似乎是四十多年前出版的。”沈慕远问,“您的学生。”
沈慕远说的时候,看到须来的八位学生也来到了食堂,似乎是整理好刚才爆炸的各项实验数据后才来的。
陶筠雅向两人打招呼,选好菜后入座正是与沈慕远背对背。
“我啊,十四岁就是天封者毕业了,当了两年教师成了教授,二十岁有我的学生看我笔记应该不奇怪。有点好笑的是,我当老师的时候亲自教了五位自己之前的同班同学,最后还帮助了留级的他们毕业。之后其他教授我都没见到有这种情况。”
须来言语之中没有多少得意,似乎聪明,卓越,高超等词语在他的角度来说并不算的优点,不过稀松平常。
他觉得以老师的身份帮曾经的同学毕业,不过是他很少见到的事情,很少见到的事情多少就和有趣沾边了。
又或者须来说起这件事,不过是想给初次见面的两人,餐桌的交谈里加一点调味料。
“那本书我看了,深受启发。但是后面我翻过图书馆的书籍目录,您似乎没有再出书了。”沈慕远小心地询问着。
“啊,胡椒。”须来伸手去拿,说,“我也说了,那本书不是我出的,而且没有研究完呢,你能从中受到启发,那我也高兴。”须来的用餐非常得体,每次吃东西的时候留时间给沈慕远说话,等自己回答的时候都会先完全咽下食物。
“那一课题,您还有什么印象吗?”沈慕远问。
两人聊天的时候,时不时另一桌须来八位学生会传出交谈的欢笑,此时食堂的人很少,但是沈慕远并没有心思听他们谈了什么。
“《思维,行为,身体,和灵气》。”须来停下来,“这本书的名字倒是真难听。那个课题我倒是还记得,你来找我又想要问什么呢?”
“那本书仔细剖析了这四样,有助于我战斗和控制灵气,但是我想问这四者之间有没有明显的关系。”沈慕远说出了来找须来的目的。
“嗯,吃菜,夹菜,夹菜。”这时候须来又神神叨叨起来。
沈慕远不明白,但是见须来表情略有变化,并且放下了拿筷子的一只手,连续指了指沈慕远,不知所以的沈慕远也就连续三筷子,一块肉,一块青菜,一粒花生米进了嘴里。
“好了。”须来说,“你的思维驱使身体产生行为,行为完成,思维产生了具像的结果,你吃到了菜。”
“还有呢?”
“思维控制身体,身体产生行为,思维控制身体,身体驱使灵气。”须来说,“我最开始研究的课题,就是以这个为基准的。”
“就是说思维一定是主轴?”沈慕远问。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一开始?”
“沈慕远,你只是想着吃菜,但是你有想过自己拇指和食指怎么配合才能夹到花生米吗?有刻意想过咀嚼几次才下咽吗?”
“没有。”沈慕远摇摇头,“您的意思是思维可以不参与?”
“这并不是一体两面的问题,不过是参与与否的问题。这四者相辅相成,其中关系可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须来缓缓那起筷子,“不然那个课题也不会浪费我四年的时间。四年啊,干点什么不好。”
似乎人老了总爱很爱珍惜时间,须来一声叹息。
“哎,是了。”沈慕远低下头用筷子数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像是默认了自己此行的失败,“您唯独出了一本书,那课题自然是失败了。”后半句,沈慕远为须来一个课题浪费了四年而感到惋惜。
“没有,成功了。”这时候倒是须来听不懂沈慕远在说什么。
“啊?成功了?”沈慕远一抬头,惊讶之中又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为什么你说失败了?”
“那为什么写成书?那是您独一本书,只有一半的讲解。”
“写书嘛,太麻烦,又浪费时间,耽误我进行下一个课题,就没有了。”说起写书,须来皱起眉头,回忆当年所想,似乎完成一个课题不过稀疏平常。
“那就行了。”沈慕远这时候激动起来,声音高了些许,“我来就是想问您,能不能在特定环境下,跳过……”
话说一半,也许还有没一半。
“嘣——”的一声,沈慕远裤子口袋什么东西炸了开来。
这次爆炸他没有被炸很远,不过长凳被炸断,他整个人侧倒在地上,桌上的食物震飞,盘子碎裂。
“哦,是那个,大家快。”须来看见沈慕远被炸,眼前一亮,又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哦——”八名学生齐刷刷一个字。
他们纷纷放下刀叉筷子,起身后又是有序的操作了起来。
两位学生拿出笔纸记录并讨论,两位学生拿出皮尺测量长凳木屑飞出的距离和其他爆炸的必要测量,一位学生检查长凳爆炸的损伤,两位学生维持现场秩序,告知食堂里其他学生和工作人员发生了什么。
“火药量得改。”
“改灵术会不会更好一点。”
“保险应该设置得再复杂一点。”
“……”
青烟下,有一次沈慕远连续咳嗽后看见了陶筠雅。
“沈慕远!”和上次一样,陶筠雅还是连续问了沈慕远很多问题,而不是直接直接扶他起来。
“啥呀这是!”沈慕远嘶吼一声,无奈之下有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学姐学长生气。
“哦,这是我们研究的另一个道具,这一次测试的是如果被携带者误触了,会生什么。”陶筠雅也换成了一本正经作学术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方才进食堂打招呼那般亲近可人的模样。
“你就不能先告诉我?”
“说什么呢,误触时候的情况,当然不能告诉当事人了。”陶筠雅回答得甚是有道理。
“这玩意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的?”沈慕远问。
“上一次我扶你起来的时候。”
“靠!”
沈慕远没等陶筠雅扶,手一撑,腰一挺,站起来后与陶筠雅保持了一定距离。他本来想说再也不来找对方一行人。但是转头见到须来。
“我回去换条裤子。”
回休息室的路上,沈慕远有意用手遮自己的脸,曾经虽有狼狈的模样,但是那到底是战后胜者的姿态。
这会裤子口袋包括大腿被炸出了一个洞,走路半瘸不拐,一只手还要死死抓住裤子,不让人发现破洞,换谁都想找个缝钻。
刚到了休息室门口,颜丑就发现了异样。
“正要去食堂,一起?”文凡问。
“不去!”沈慕远大声一句。
“不吃饭了?”文凡说。
“激烈的裤子都破了,还吃什么饭。”颜丑这时候一句。
“哈哈。”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室友的丑态,文凡自然要抓住机会嘲笑。
“信我,你还是要出去。”
“为什么。”
“刚才学生会来传话,让我告诉你道无天老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