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巨大的收获
安静的车厢内
“抱歉，芥边先生。”
谏山宪冥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的景色，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向我道歉？”
开车的芥边先生余光中撇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谏山宪冥，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因为我拒绝了你的好意。”
“小冥，人各有志。”
芥边先生听闻谏山宪冥语气中的愧疚，他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多给了你一条选择罢了，你不想走，我也不会逼你。”
“谢谢，芥边先生。”
谏山宪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先前芥边先生嘴里的夜蛾，就是把那三个问题儿童治的服服帖帖的黑发寸头大叔。
全名夜蛾正道，一级咒术师。
前不久咒术师协会的任命下来了，谏山宪冥就是看过那份全协会的通报才有印象。
夜蛾正道，男，一级咒术师，拟任东京都咒术高专，校长职务。
也就是说他就是下一任全霓虹唯二的咒术高专校长，咒术高专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地方。谏山宪冥刚才认识的家入硝子，还有那三“煤炭”都是东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
夜蛾正道，不是来看他那三个看一眼就让他血压蹭蹭往上涨的混账学生的，而是应了芥边先生的邀请。
身为同一时代的咒术师，芥边比夜蛾正道先入行几年，算是他的前辈和引路人，所以关系不错。例如芥边开启咒术的先前术式“虚构灵魂”就是和有着“傀儡师”之称的夜蛾正道探讨出来的。
所以芥边先生单刀直入地询问谏山宪冥
“小冥，想不想加入东京都咒术高专，成为一名真正的咒术师。”
虽然芥边先生不知道谏山宪冥觉醒的术式是什么，但是能引发如此恐怖的爆炸，必然不弱。
当时谏山宪冥如果想的话，那么基本上入学问题的话，因为校长夜蛾正道就在旁边，是稳了。
可以当场拍板，作为引荐人让谏山宪冥进入咒术高专，转学手续明天就可以办。
进入咒术高专，没有引荐人是不可能进去的，以后如果该咒术师背叛咒术界，引荐人也会受到牵连。
“毕业后，都不用考虑找工作，直接吃皇粮。”
咒术师虽然累，但是有编制，协会给钱很痛快，加班还有补贴，各项保障金都是交的最高那档。
就拿芥边先生，他开的这辆年代久远的保时捷356A，拿下这辆车花了他一亿五千万円（800多万Rmb）
还有被谏山宪冥扛着走，要死要活都要拿走的锤子，那可是价格恐怖的一级咒具，这把锤子石原的贷款还没还清呢。
想要社会地位，还可以在霓虹政府机构挂职。谏山宪冥倒觉得咒术师的待遇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是挡在人类身前最后的防线。
芥边先生相当于把一条康庄大道，放在了谏山宪冥面前。
但是谏山宪冥还是拒绝了这份好意，因为他走的路，不是咒术师的路。
觉醒的力量也不是咒力
而是灵能！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他心目中的恩师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教得了他。
谏山宪冥到了咒术高专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万一门门不合格被退学了，芥边先生脸就丢大了。
所以在那个两个女孩当场心碎的目光中，谏山宪冥直接开口就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
“我的咒术天赋去咒术高专，只会变成诸位的拖累。”
咒术师的才能是靠天生的，谏山宪冥一出生就经过了加茂家的权威鉴定，咒术天赋无。
“再者我想继承家姐的遗愿，上东大。”
谏山宪冥要走到是，外界大部分普通人升学的道路。
对此夜蛾正道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表示如果有术式，或者咒力训练有问题的话，可以去东京都咒术高专找他。
所以说谏山宪冥也相当于在众人面前拒绝了芥边先生，人家确实是为了他好。
在这“人间如地狱”末世一般的场景中，近些年咒灵不管是数量，还有恐怖等级也是爆炸性增长，多掌握一份力量，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能多拥有活下去的把握。
“小冥，你不走咒术师这条路也是好事。”
芥边先生脸上出现复杂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
“相信你也看到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下场了吧。”
“我们年轻的时候，为了大义，义无反顾地燃烧自己，每杀一个高级咒灵潜在的就是拯救了无数的人。”
“换来的咒力衰竭这份痛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高桥，木下，本乡一身实力已经去了十之八九，如果再次使用术式，身体会率先承受不住崩溃。”
“情况稍好的石原，清野，岩田要想使用曾经的术式，都必须依托我的术式。”
“但即便是这样，和死去的同僚们比起来还是幸运的，最起码苟延残喘能活着。”
“也不知道还能再干几年，我们的遭遇，我也不想你经历。”
谏山宪冥闻言，也是一声叹息
“清道夫”是咒术师协会表面强盛下，无数因为伤残而被迫从咒术师岗位上退休可怜人的缩影。
“他们以灵魂为燃料，高举生命的火把，只为了让人类跨越咒灵这个难以想象的寒冬。”
然而上层却是腐朽的，比起祓除咒灵，怎样获得更大的权力，才是他们的追求。
“抱歉，小冥。”
“让你听了我一路的啰嗦。”
芥边先生把车子稳稳停靠在谏山宪冥家旁边的马路上，拉起了手刹。
“今天的工作，辛苦了。”
芥边先生手中递过来一个丰厚的信封，里面是谏山宪冥今晚工作的报酬，因为谏山宪冥不是咒术师协会的正式成员，只是编外人员。
报酬都是现结的
“芥边先生，这。”
谏山宪冥一入手却感觉重量不对，不是少了，而是太多了。
最起码厚厚的有一沓，都是福泽谕吉。
“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次的事件是一级咒灵，上头放了我们两个月的假，也就意味着你两个月会没有打工，所以这点钱刚刚好。”
说完后，芥边先生拉上了车窗开车走了。
“如果不够的话，记得向我要。”
“芥边先生...”
在这一行打工打了这么久，谏山宪冥也是知道行规的，正式工是钱很多没错，但是编外人员可没有这么多。
所以谏山宪冥知道，自己的报酬里面应该是芥边先生他又补贴了一部分。
“150万円花两月，我是哪里的败家子吗。”
好吧，存款+150万円
这一趟打工是谏山宪冥迄今为止收获最多的一趟下，不管是钱还是点数。
之前的特战一队击杀的150个三级咒灵，谏山宪冥去救治伤员的时候顺手就收取了。
150x80=点数
再者真正的大头，是被谏山宪冥炸死的一级咒灵
点数（初次击杀一级咒灵点数x2）
一个晚上净赚点数，照这样下去很快谏山宪冥就能凑够第二次d级模拟的点数。
果然跟着强者，谏山宪冥在后面收割，是点数来源最快的方法。
“嗯？”
谏山宪冥突然感觉街边的路灯好像昏暗了几分，以为是电路老化就没在意。
而不远处在明与暗之间来回闪烁着的路灯下，一只体型相当巨大狮子形态的咒灵隐没与黑暗之中，猿魔般狰狞的头颅上有十二只绿色的眼睛，就连尾巴都是三根水蚺般体格强壮的蛇，张开了嘴巴正在嘶吼。
当路灯亮的时候它就不见了，唯有路灯沉寂于黑暗之中才能看到这头恐怖咒灵的身影。
但是它只是静静地看着谏山宪冥走进了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