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隆·怀兹在那件事以后,就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这个精神病院虽然看起来很正规,每天都会有人过来检查他的状况,确保他是否还活着,但对于埃弗隆·怀兹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诅咒。
他内心深处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太想要结束这一切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家人,这是一个无法原谅的罪行,尽管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那插进他脑中的铁块,不仅让他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还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他无法认出那群闯入自己家里的人,其实是想要来照顾他的家人。
在他混乱的意识中,他将他们关进了水箱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活活淹死,而他却浑然不觉。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和他们的尸体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在街上伤人,被人发现插在脑子里的铁块后送进了医院。
当医生把铁块取出来的那一刻,他才如梦初醒,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家人已经离他而去,而他自己也成了一个杀人犯,背负着无尽的罪孽和悔恨。在精神病院里,他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无法逃脱内心的折磨。
死亡成了埃弗隆·怀兹唯一的执念,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深夜里,他悄悄把床单撕成一缕缕,笨拙地拧成粗糙的绳结,踮脚挂在病房的铁架床上,脖子刚碰到绳面,值班护士就推门进来,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白天他坐在桌边发呆,趁护工转身的间隙,猛地将头往桌角撞去,沉闷的响声刚落下,就被冲过来的人按住肩膀,额角渗出血,却远没到致命的程度;
就连医护人员送来的搪瓷碟子,他都能找到机会摔碎,捏起最锋利的瓷片往手腕上划,可每次刚划破皮肤,就有人夺下瓷片,用纱布紧紧裹住他的伤口。
一次又一次,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却总在最后关头被拉回来。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手腕上层层叠叠的纱布,眼神里满是绝望——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直到那个女医生每周准时出现在病房,他才慢慢摸清了答案。
是她,当初在医院里剖开他的头骨,把那块嵌在脑子里的铁块取了出来;
也是她,每次在他自残后第一时间赶来,亲自给他处理伤口,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起初埃弗隆以为这是医生的职责,可次数多了,他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她总能精准地在他动手的瞬间出现,仿佛提前知道他的计划;她给的伤口包扎得格外仔细,甚至会特意调整药物剂量,确保他的身体能最快恢复。
直到某天,他无意间听到护士在走廊里聊天,
“你们还记得吗?就是这个男人在街上拿铁棍,害的皮尔森先生受了那么重的伤。”
“皮尔森?你说的是那个克利切·皮尔森吗?那个宛若圣人一般的孤儿院院长。”
“当然了,除了他还能是谁啊?据说琼斯小姐之所以每周都过来看这个男人,也是这个缘故呢。据说皮尔森先生被他打的很严重呢,琼斯小姐都快要气死了。”
“巴登伯爵也是啊,别忘了,巴登伯爵可是皮尔森院长的资助者呢,要不是因为巴登伯爵的缘故吧,像他这样的一个街头流浪者,怎么可能住得起我们这样的医院?”
“这个男的也是倒霉,据说他老是那么努力的想要求死,是因为他在精神病发作期间把他的家人和兄弟姐妹全部弄死了呢。”
埃弗隆的心猛地一沉。
他突然想起自己失控伤人那天,眼前模糊中似乎看到过一个人的脸——原来他当初在街上打的人,是这个女医生的家人。
所有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她根本不是在“拯救”他,而是在报复。
她知道他想死,所以偏要让他活着,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愧疚和痛苦里煎熬;她一次次救他,不是出于医者仁心,而是要让他清醒地记得自己犯下的错,让他活着承受比死亡更残忍的惩罚。
后来女医生再来看他时,埃弗隆不再挣扎,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他看着她熟练地给他换药,听着她轻声说“好好活着,才能赎罪”,心里只剩一片荒芜。他终于明白,自己逃不掉了,这个女医生用“拯救”的名义,给他量身定做了一个永恒的牢笼——活着,就是他余生最沉重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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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看起来好没意思哦~”
话虽如此,但是卡尔还是表示自己愿意帮忙,虽然在这一场游戏里,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配角。
不过,比起卡尔,安德鲁才是更想吐槽的那位吧,
他扯了扯身上那件缀着金线的白色长袍,又抬手拨了拨垂到肩头的白发,对着围过来的几人皱着眉发问:“我真的有必要弄成这副模样吗?
诚然,现在安德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和庄园主一样,都是白发,头发一散,衣服一换,真的很像上帝,
但这就是安德鲁最想吐槽的地方,
这算什么呀?
青春没有售价,原地cos我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