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轻笑，对她的讽刺并不在意，那双眼，却是秦九没见过的幽沉逼人。
他开口，“你我的确已经许久没见，差不多……有一世的时间。”
秦九心跳骤停，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却还是不敢置信，“你……”
他们此刻明明应该还不认识，可他既然真的记得她？
陈璟打断她，低低一叹，“不用好奇，你既然能记得，我为什么不能？”
秦九心头一沉。
说的也是。
毕竟，他身后有连白泽都不敌的魑魅。
想到这里，秦九的惊讶淡去，只是眸光幽沉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的情绪变化，“是你让魑魅将我们抓来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质问让陈璟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九儿，你不记得了吗？我早就问过你，你觉得……谁会赢？”
前世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闪过，她在冷宫中的时候，他偶尔会来看她一眼，问她，她觉得他和万俟宸谁会赢？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和万俟宸之间的输赢，可这一句问话，隔了生死的距离重新落回秦九耳边，她心底的不安也越重。
只是面色依然沉静，冷冷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我已经回答了你，赢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她说着，半眯了眼紧紧看着他，只见他轻启唇，笑容却有些张狂，“是吗？可那时候我也说了，输的人，一定会是他。”
秦九的心头好像有狂浪卷挟而过，她有些难以抑制的害怕起来，总觉得自己和万俟宸好像掉入了一个极深的旋涡。
陈璟的意思，难道他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会有现在这么一天吗？
看着她神色的变换，陈璟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的神情中却浮上了几分愉悦，补充一句，“九儿，你就好好看着，他终究，也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秦九唇角轻抿，眉眼间已经透出戾色，“那又如何？陈璟，就算你赢了又能怎样？你告诉我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何况，就算他真的输了，在我这里，他也是永远的赢家。”
她的话似乎终于激怒了陈璟，他的额头有青筋怒起，却始终强压着怒意，只是冰冷了声线，“永远的赢家？呵……九儿，你总是如此天真。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曾经发生过的事，你还会如此想吗？”
秦九面色不变，“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也只是曾经。现在，我只知道他是我爱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
陈璟忽然诡异的神情让秦九心生谨慎，她脚下刚动想要退后，陈璟却速度更快的欺身而上。
他的手臂忽然环过她的腰身，快如闪电般在她后背重按几下，秦九丹田处一阵刺痛，下一瞬，已经无力瘫软下去。
陈璟轻易将她禁锢在怀里，在她的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悠然一笑，低低的道：“别急，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永远。特别，是爱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