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宸这才转头看了眼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安荣，除了嘴里，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
也就是说，秦九并没有对他用什么刑，只是独独的搅了他的舌头。
看来，的确是用了灵力。
眸光有些锋利，在她身后的尾巴和头上尖尖的耳朵上看了看，眯眸，“你怎么样了？”
秦九有些看不懂今夜的他，便也蹙眉，“我能怎么样？”
万俟宸眸色轻狭，目光最后盯着她脸颊上一处。
就在秦九被他盯得越发不自在，想要抬手去摸摸脸时，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巾帕朝她的脸上擦去，“以后这种事不要自己动手。”
他的力道不算轻，反而还有些重，好像她的脸上有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等他擦完将巾帕扔在一旁，她才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是安荣的。
摸了摸自己被他擦得有些发痛的脸，秦九噘了嘴，“你怎么这么粗鲁，就不会轻点呀？”
安荣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脏啊！
万俟宸在她脸上轻拍一下，“粗鲁？我却觉得我就是对你太温柔了，才让你这样有恃无恐。”
他的语气虽然还是不太好，可到底不再沉着眉眼，而是带上了一抹无奈。
秦九的心也松了下去，便又忍不住想撒娇了。
她抬手就去抱他的脖子，垫着脚尖贴近他噘着嘴抗议，“我明明是想帮你，你不感谢我，还凶我！”
万俟宸最是对她这模样无法抗拒，似乎不管自己心里有再多的闷气，只要她撒撒娇，便都会化作一抹云烟消散。
顺着她的姿势环住她的腰身搂紧了她，看着她眼底浅浅金芒，轻叹，“宝儿，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无用至极。”
他如今只是凡人，什么都帮不了她，反倒还要她耗费灵力来帮他。
可她每用上一次灵力，他就会多担忧上一分。
怕她这样无止境的消耗会让她陷入危机。
他是男人，却不能帮自己的女人，这样的认知会让他觉得自己当真是无用。
秦九却不是很理解他这样自贬的话，她皱眉，“才不会，阿宸怎么会没用，谁敢说阿宸没用？”
说着，又忍不住更贴近万俟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阿宸很厉害，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
秦九说的其实是心里话，在她看来不管是月恒还是万俟宸，都没有人敢说他一个无用。
可听在万俟宸的耳朵里，这话却是讨好的成分居多。
虽说听来也很受用，却还是抬手就在她身后拍了一下，“你这马屁拍得倒是响亮。”
秦九跳脚，“什么马屁，你拍到我尾巴了！”
万俟宸眉梢一挑，“嗯，忘了，宝儿的尾巴不能碰。”
这样说着，他的手却不老实的在她的尾巴根上一捏，在秦九的轻颤中顺着抚到了尾巴尖上。
秦九一个激灵，就连头上尖尖的耳朵都颤了两下，尾巴不受控制的一甩，对着万俟宸胡乱的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