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九微怔，难道真受伤了？
万俟宸却更加俯低了身子，在它耳边低低道：“我……很想要你。”
秦九眼神骤然变化，别开脑袋轻咳了一声，故作无知，“要我什么？”
它只是一只兽儿啊喂，‘禽兽’！
知道它装模做样，万俟宸也不拆穿，他也不会撩拔它太过，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
只轻笑了笑，无奈又宠溺，“宝儿可能不懂，不过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秦九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万俟宸已经将它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它的眼睛，语气温柔得要将秦九沉溺，“乖乖，快些变回来，嗯？”
秦九下意识点点头，它也想快些变回来啊，可这个不是它能决定的呀。
可它点头了，万俟宸就满意了，又亲了它一下，这才抱着它朝外走，一边问，“饿不饿，去用午膳，今日我可是专程让人给你烤了鱼。”
“……”
就这样吗？
直到到了用膳厅，午膳陆续摆上了桌，万俟宸将剔了刺的烤鱼喂进了它的嘴里，秦九还处于有些迷蒙的状态。
所以它方才和万俟宸说了那么多，他以后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了？
吃完午膳，万俟宸带着秦九在御花园中转了转消消食，然后便回了寝殿午睡。
他以往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不过初初登基政务繁忙，的确过于疲乏，整日里又睡不安稳，而秦九也因为身体关系有些嗜睡。所以登基之后，他倒是每日午后都会带着秦九回寝殿休息半个时辰，不过多半都是秦九睡得香甜，万俟宸不过就是闭上眼养养神罢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特别累，万俟宸倒是睡着了，反倒是秦九，因为脑子里事太多，一直没能入睡。
待到耳边的呼吸变得平缓，秦九眼睫微微一颤，小心翼翼的从万俟宸心口上抬了脑袋，目光落在了万俟宸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
此刻的万俟宸凤眸紧闭，虽然将眼底的迫人凌厉尽数收敛，可这些日子他的确消瘦了太多，越发显得双颊棱角硬朗。下颔微收，薄唇轻抿，俊脸又变回了没有血色的苍白，以至于就算他这般睡着，整个人看来也冷峻得很。
心疼的感觉瞬间就将秦九整个淹没，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尽数消散。
几世碾转，不管是万俟宸还是月恒，都为它做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
而它，好像从未真正替他做过什么。
重生归来，本是想要好好疼他爱他护着他，可结果，还是它在被他疼着爱着护着。
它呢，就连想要好好的抱一抱他都不行。
秦九越想越是愧疚，越想越是心疼。
它看了万俟宸许久，舍不得移开目光，哪怕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它依然觉得不够。
直到他眼睫颤了颤似乎快要醒过来，它才又缩回了脑袋乖乖的窝在他的心口。
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秦九默默道：它一定要快些想办法聚齐魂魄，然后好好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