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伦打了一张牌,笑道:“好吧,那我就说个正儿八经的笑话。”
“有个女子出嫁,她哭着说,娘,我不想嫁人,就想陪着你,呜呜呜。”
“这时,抬花轿的轿夫喝好酒吃好饭,说道:咦,咱们抬轿的杠子呢?”
“几个人找了一会,没找到,女子哭着说道,呜呜呜,你们的杠子在那个门背后。”
“轿夫问道:哪个门背后?”
“女子哭着说道:我带你们去找,呜呜呜。”
马玉冰突然笑出声:“哈哈哈,笑死我了,对了杨老板,你放炮了,我是七对。”
“啊,你这么快?”
“就是这么快,对了,你这个笑话,故意贬低女性,不算不算,你再讲一个。”
“喂,你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周姐,安吉娜,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没错,贬低女性,没打你就算不错了,重讲。”
“好吧,再讲一个,你们知道,世上最悲催的墓志铭是什么吗?”
“你说。”
“这是一个古人自己为自己撰写的。”
“别东拉西扯,快说内容。”
“他在墓碑上写道: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啊,哈哈哈。”
周涵妤和马玉冰捂住肚子爆笑。
安吉娜纳闷道:“我怎么没听懂呢?”
马玉冰笑得花枝乱颤,道:“等下我们再翻译给你听,哈哈哈,笑死老娘,哦不,是笑死本小姐了。”
杨子伦笑道:“笑一笑,十年少,真不是乱说的,其实笑话还可以治病。”
“还能治病?你就吹吧。”
“真的。”
“我不信。”
“好吧,反正现在无事,我就免费给你们讲个小故事。”
“你说。”
“有个男子,他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干什么都没兴趣,去小医院,大医院,中医,西医看了个遍。”
“可检查下来,都没检查出毛病,他还是觉得自己很难受,甚至有干脆跳楼,一了百了的念头。”
“后来,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道士,据说这家伙治野病很有一套,说好诊费一千块。”
“男子心想,既然医学搞不定,那不如信信玄学。”
“道士来了,说本道的规矩是,先付诊费,再看病。”
“男子问,如果你没看出来,那我岂不是亏了?”
“道士说,规矩就是这样,你看不看吧?”
“男子只好说看看看,然后,付了诊费。”
“道士替男子把了一会脉,肃色道,你的问题很大,也只有本道才能看得出来。”
“男子赶紧问道:我到底什么问题?”
“道士说:你看,你的内分泌彻底紊乱,导致你的例假都停了。”
“男子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妈的,你是什么野狐禅哦,老子是男的,来个锤子例假啊,滚滚滚。”
“道士不以为然,施施然走了。”
“事后,男子越想越好笑,只要碰到朋友,就忍不住讲这个事。”
“就是那种讲法,兄弟,我给你说,那个狗日的道士沽名钓誉,居然说老子的例假都停了,哈哈哈。”
“他乐此不疲,逢人便说,每次说完,都会笑得前仰后合。”
“一年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好了,再也没那种莫名难受、心中总有不想活的念头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那个道士,人家才是真正的高人。”
“人家不显山、不露水,小施一手,不知不觉间,就治好了自己的病。”
“诸位,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马玉冰狐疑道:“这么神奇?不会是你瞎诌的吧?”
周涵妤笑道:“杨老板这故事是真的,这一次,他没有骗人。”
杨子伦撇撇嘴:“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以往说的,都是在骗人似的。”
马玉冰问道:“周姐,你怎么知道?”
“从描述来看,那个男子其实是得了抑郁症,这个病,身体上没有病理征兆,很不好治。”
“一般来说,只用使用专业抗抑郁药物,但效果并不好,难以根治。”
“要想根治,只能在使用专业药物同时,由心理学家介入,进行心理疗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但实话说,也是很难。”
“而那个道士,一本正经给出一个荒谬的诊断结果,恰恰吻合心理学上的出其不意。”
“他构造了一个真实的笑话,你们知道吗,只有真实的笑话才有生命力。”
“而那个男子,亲身经历了这个荒谬的事情,让他涌起了强烈的分享欲,改变了他的心理注意力。”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知不觉间把他的抑郁症治好了。”
杨子伦赞道:“周美女果然专业,抽丝剥茧,头头是道。”
安吉娜问道:“周美女,那是不是说,谁得了抑郁症,给他讲讲笑话,就能治好?”
“有一点作用,但没有这么容易。”
“为什么?”
“一般的笑话,维持时间很短,感触也没这个男子亲身经历的这么强烈,可以经久不衰。”
“何况,一个人笑话听多了,阈值就会变高,这个男子的故事,绝对是一个特例。”
安吉娜笑道:“原来如此,我又自摸了,清一色对子胡,四番牌。”
周涵妤摸了一张牌:“嘿,自摸清一色笼七对,六番牌。”
马玉冰也摸了一张牌,推翻牌笑道:“杨老板,你惨了,我清一色带双钩自摸,五番牌。”
杨子伦推开牌,道:“好,今天到此结束。”
马玉冰笑道:“你不是说,自己打麻将和打仗一样优秀,结果如何?”
杨子伦叹了口气,道:“唐僧找了三个人,取得了真经,刘备找了三个人,夺得了天下,我也找了三个人,结果,被你们赢了三千多。”
“啊?哈哈哈。”
此刻,外面炮火声越来越猛烈。
辛格率领将军府人员转入地下指挥部后,参谋们继续用有线电话,以及电台呼叫起各部。
一名参谋大声喊道:“参谋长,第一特种侦察队报告,就是反抗军在进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