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琰他们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
警察比他们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沈晏舟他们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才往里走去。
李警官看到他们的时候，赶紧迎了上来，“陆总，你们也来了。”
“李警官你们来是……？”
“陆总你也知道，姜院长还未排除嫌疑，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过来看看。”
“嗯，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刚到。”
陆景琰点了点头，“李警官，我们可以带走姜院长的私人物品吗？”
“可以，你们进去拿吧！”
陆景琰抬手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谢谢，那你们忙。”
沈晏舟他们往姜院长休息室走去，“老三，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收东西，等会出去说。”
“好。”
姜涛的私人物品并不多，衣柜里只挂着两套私服和两套工作服。
还有就是一些姜涛平时看的医书。
楚知行见他们两人收拾这里已经绰绰有余，他开口说道：“我去外面看看姜叔叔办公桌上有没有需要带走的东西。”
“好。”
楚知行站在办公桌前，桌面上并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本书，还有一张全家福。
他伸手拿起那张全家福，看到上面几人笑容满面的样子，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亲人的离去并不只是一时的悲痛，而是一生的潮湿。
楚知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姜医生心里的这道伤，恐怕这一生都难愈合。
他从抽屉里拿了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将全家福包好放进袋子里。
陆景琰他们出来的时候，楚知行也收好了。
他们和李警官打过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走得有些远了，楚知行问：“你们有看到姜叔叔的手机吗？”
闻言，陆景琰和沈晏舟皆是一愣。
过了几秒，沈晏舟摊了摊手，“我没有看到。”
陆景琰：“我也没有。”
沈晏舟：“下去问问菲菲，是不是在他们那里。”
方回看着桌上的资料坐立不安，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本来想亲自去一趟，结果才出电梯，就看到几个警察进了院长办公室。
他不知道姜涛那老东西有没有把它放在办公室，不过幸好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那老东西都被停职了，也不消停，不然他怎么会死得这么快。
方回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拉开最下层的抽屉，里面装满了资料，他伸手去摸，从最里面拿出一个黑色手机。
随后又从一本书里拿出一个手机卡。
他将手机卡插上，按了开机键。
方回解了锁，便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喂，是我。”
“我遇到了点儿麻烦，你们能不能派人过来帮我解决一下。”
手机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什么麻烦？”
“姜涛手里有我的把柄，如果被警察找到，我们都得玩儿完。”
“趁现在警察还没找到，你快让他们过来帮我。”
方回听到脚步声，立马开口说道：“先挂了，有人来了。”
他刚把手机关机，两名警察就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见状，他将手机放进西装口袋，才起身相迎，“两位同志好，快请进。”
两名警察亮了亮身份证件，“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姜院长生前的事。”
闻言，方回面露悲伤之色，连连叹息，“姜院长可惜啊！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都没做就走了，真的太令人心痛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节哀”，一名警察开口说道。
方回叹了一口气，“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位请坐。”
两名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开口说道：“方医生据知情人士透露，姜院长最后见的那个人是你？”
“姜院长和你聊了些什么？”
闻言，方回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愣了几秒他才开口：“姜院长说他停职了，交代我做一些事情，还有之前在他手里的研究项目也给我了。”
“我现在回想一下，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我要是早点儿发现就好了，他就不会……”
“都怪我，都怪我。”
警察出声说道：“方医生，你也别怨自己，姜院长应该是突发疾病去世的。”
“当然具体情况还要 等 法医鉴定。”
“方医生方便把姜院长给你的资料拿给我们看一下吗？”
话音刚落，方回一口答应，“可以，我去给你们拿。”
“好，麻烦了。”
方回起身往他放资料的架子走去。
站在书架前，他斜眸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名警察，谁给他们透的风？
要是再这样下去，警察迟早会查出来的。
他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文件袋，这里面的确是装的他们的研究项目，不过没什么用罢了。
方回将资料递给他们，“就是这个，你们看看。”
警察道了谢后接过，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心肌梗死手术治疗研究’。
简单看过后，警察将手里的资料还给了方回，“方医生，你在想想，姜院长还和你说过什么话没有？”
“他有向你提起过有人通过职业便利在贩卖病人器官的吗？”
闻言，方回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他有些结结巴巴道：“没……没提起过。”
“我们医院是三甲医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的确有，目前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
“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抓到幕后主使了。”
“好了，我们不打扰方医生工作了，先走了。”
方回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实际心底早已翻江倒海，他强扯出一抹笑来：“不打扰，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和我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一名警察笑着道：“要是所有医生都和方医生一样配合，那我们的工作也能轻松不少。”
“哪里哪里。”
方回把他们送出门，见他们走远，他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
警察手里已经有证据了？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