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什么都要赶紧跑，谁知道这个死变态会不会已经想好今夜的动作了？
季无痕跟苏鸿缠绵怎么也不算多，要不是今晚有宴席，恐怕现如今已经跟苏鸿做上一回了...
抓着人就是往床上扔，苏鸿哇哇大叫起来，后面发现自己的声线声线着实有些大，压制着呵斥，“我还未洗澡！”
“......”
季无痕听完眼神更加明亮了，坏笑的凑过来啄了一口苏鸿的唇瓣。
“你这倒是提醒朕了，一起洗节省水，也算是为国为民。”
“......”
这也算？去他妈的为国为民啊！
季无痕的行动可谓是快速，德元公公立马喊人筹备着。
苏鸿瞧着逃不了的季无痕这座五指山，干脆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尝着皇宫内酿的新酒。
季无痕坐在一旁，看着苏鸿品地极为优雅，不忍心打破此时此刻的平静。
“酒好喝吗？”
“皇上喝的自然是最好的，今夜皇上可有醉意？不如一起？”
苏鸿难得主动邀请，季无痕岂有拒绝的道理？
一臣一君。
亲密无间，浓情蜜意，新年对望饮酒。
“朕想跟苏侍卫喝交杯酒，也算圆了之前做了那么多次的前奏。”
季无痕厚脸皮的要求，原本以为苏鸿会拒绝，却没想到，苏鸿笑了一声，点头答应。
“可以。”
“......”
错愕的季无痕霸道地挽着苏鸿手臂，二人深情对望着饮下各自酒杯里的美酒。
苏鸿的眼神逐渐开始迷离，慢慢回想起这两年来的过往，都在今夜被催化。
其实......
一辈子待在皇宫也无可厚非，但是权利会腐蚀一个人的心，长久之下，人心甚至心境都会有所变化，万般苦恼和难受交集在此。
等苏鸿流下泪时，自己都没有发觉...
季无痕瞧见，整个人措不及防，伸手擦干苏鸿眼角的泪水。
“怎么了？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了你？跟朕说！朕给你做主。”
说的话都有些慌乱，苏鸿甩开季无痕的手，藏匿自己的心酸，转移话题。
“季无痕，你这个王八蛋！谁都没有欺负我，只有你欺负我！”
“......”
“我不想跟你过了！”
“别想，甭想！”季无痕喝光酒壶里的酒，心里不痛快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
苏鸿夺过季无痕手中的酒壶，也想要一饮而尽，却没有想到被季无痕全部喝光了...
气得苏鸿直捶季无痕！
“把你郎君给打坏了怎么办？”
换做是其他人，动他一根毫毛，季无痕都会把那人给千刀万剐！
苏鸿打，口中虽抱怨，却没有任何还手之意，任由打。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听得我都骚得慌。”
苏鸿酒量不太行，现在意识理智还有大半，脑袋昏沉。
“大过年，就不能说一句好话来听一听？让朕喜上一喜？”
季无痕只有在苏鸿面前，可以褪下自己沉重的皇帝身份。
多想...多想能跟苏鸿举案齐眉...
可惜，人是强取豪夺来的，不肯不愿。
“皇上想听什么话？”苏鸿望着季无痕，微笑着。
“嗯......喊声相公来听一听。”
季无痕好看的手刮了刮苏鸿的下巴，其实内心不抱有希望。
“相公。”
结果，苏鸿还真的喊了！
处理再繁琐复杂的政事都没有让季无痕变了神色，苏鸿这样温温柔柔地一喊，季无痕的眼睛都瞪大明亮了起来。
“无痕相公。”
苏鸿笑眯眯的又喊了，生怕季无痕听不清楚。
给面子的下场就是被季无痕搂进自己的怀里深吻。
下了浴汤。
表面起了一层水雾，季无痕抱住苏鸿不肯放手。
望着苏鸿黑发逐渐被沾湿，低头吻了吻他湿漉漉的肩膀。
“希望年年如此，有你陪在朕身边...”
苏鸿的酒意被浸泡的热水消除了大半，没有了刚才喊相公的放纵。
听着季无痕所说，像是在许愿。
愿望里有自己...
低垂着眼，苏鸿的下巴依靠在季无痕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季无痕。”
苏鸿很少正经地喊他皇上，而一直把他当成当初那放荡不羁的世子。
只不过物是人非。
他已经在最高点，自己就像个矮人观望雄伟的巨人。
“怎么了？”
季无痕摸了摸苏鸿的背，听着他的口气像是有些难过，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
生性敏感，让季无痕眯着眼眸。
是太累了吗？
“我要是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啊？朕也会老，更不用说朕比你还大个几岁。”
季无痕想尽办法安抚，苏鸿抬头，脱离季无痕的怀抱。
整副疲惫身躯依靠在浴桶内。
苏鸿也就愿意跟季无痕在浴桶里洗，不算大，能做的坏事不多。
还能勉强接受，这要是在专门的浴池里，苏鸿肯定会被季无痕这个死变态给折磨到虚脱……
所以苏鸿打死都不肯！
“多得是那种垂垂老矣的男人，到了晚年玩得是越来越花，五六十玩二十出头。”
苏鸿不用说在现实世界里，在这个封建社会。
自己当初在户部侍郎府的时候，那户部侍郎除了自己的正妻，后头有纳了多少妾室？一个赛一个年轻。
“世间仍有真情在。”
季无痕怜爱地摸着苏鸿的脸，知晓他的顾虑。
身为皇帝拥有最多的人，却什么给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季无痕。”
苏鸿沉思了许久，抬起头正视面前的人。
“嗯？”
“你之前说，要是我离开，你会恨我一辈子，是不是真的？”
“……”
季无痕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敏感多疑的性子上升到极致。
揪着心，皱着眉，美艳的容颜让人瞧着心疼。
“恨！会恨死你，同时也会恨死自己，你逃跑了，不要让朕找到你，否则朕会一辈子把你关起来，打造最完美的锁链把你囚禁起来，与你不死不休。”
季无痕毫不保留的说出自己内心，尽管是连季无痕自己也无法直视的丑陋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