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霖听到这话,装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双目微闭,眉头紧蹙。
当见到张翰和许长山的目光投射过来后,她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二人对视。
看到她心虚的表现,张翰和许长山心里都有数。
他们将施雨霖带到刑警总队来谈,就是为了给她心理施加足够大的压力,从而尽可能多的获取真实情况。
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的这一举措是奏效的。
一番思索后,施雨霖出声道:“许支,总裁确实将洪若兰的身份证给了我,我随即就将其给了财务部的邵经理。”
许长山两眼直视着她,沉声说:“施秘书,你刚才说的没错,这事距离现在将近两年了,记忆容易模糊,你把与之相关的事,再好好想一想,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施雨霖听到这话,面露凝重之色,继续思索起来。
五、六分钟后,她出声道:“许支,我将与这事相关的情况,想的差不多了,您有问题请问吧!”
“由于时间隔的太远,我只记得个大概情况,你问的,我未必知道。”
许长山听后,微微坐直身体,问:“你拿到洪菲儿给的身份证,立即将其交给财务经理了吗?”
“我记得,当时手头上有点事,做完之后,我就送到财务部去了。”施雨霖边回答,边思索,“总裁对工作要求非常高,她交代的事,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完成。”
许长山对这含糊其辞的答案并不满意,沉声问:“施秘书,你处理手头的事大约用了多久,两个小时,半天,还是一天?”
“许支,具体多久才将身份证给邵经理的,我真记不清了。”施雨霖不动声色的说,“抱歉!”
许长山的脸色阴沉下来,道:“施秘书,你是当天将身份证给财务经理,还是次日才给的,这总该记得吧?”
“你可别说,连这事都忘了!”
“不,没有。”施雨霖急声作答,“当天,我就将身份证给她了,绝没有拖延到第二天。”
雇主用洪若兰的卡,将钱转给淄州大混子许强华,充分说明,这张银行卡就在雇主手中。
根据警方掌握的信息,这张卡是在洪若兰的工资卡前一天办的。
现在,除当事人以外,共有三人接触过这张身份证,洪菲儿、施雨霖和财务经理邵霞。
施雨霖将洪若兰的身份证交给邵霞时,办公室里有一名业务员在。
邵霞接过身份证,立即让业务员去银行,帮洪若兰等人办理工资卡。
那段时间共有五名新员工入职,财务部业务员将他们的身份证带过去,统一办理了银行卡。
这样一来,邵霞的嫌疑就被排除了,只剩下洪菲儿和施雨霖。
如果洪菲儿说的是实话,那就说明施雨霖当天就没将洪若兰的身份证交出去,而是去办了张银行卡,次日,才将其交给财务部。
如果施雨霖说的是实话,洪菲儿的操作和她如出一辙。
“施秘书,你确定,你的记忆没有任何疏漏?”
许长山沉声问,“洪若兰的银行卡,绝对没在你身边过夜?”
施雨霖听到问话,一脸正色的回答:“绝对没有!”
“许支队长,我虽不知你这么问的目的,但可以想象,洪若兰的银行卡一定和夏总裁失踪案有关。”
“我向您承诺,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点虚假,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看着施雨霖一脸正色的表情,许长山轻点两下头:“施秘书,谢谢你的配合!”
“许支客气了。”施雨霖不动声色的说,“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业务!”
张翰听到这话,不动声色的说:“施秘书,你说的这话,我们在东诺菲调查,有一个人也这么说过。”
“哦,谁也这么说过?”
“总经理廖志鸣!”
施雨霖听到这话,俏脸微变,不动声色的轻哦一声。
许长山见状,出声道:“施秘书,我们在东诺菲药业调查了,听说了一些你和廖总之间的事。”
“我很好奇,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为了顾及施雨霖的脸面,许长山的话说的非常婉转,但她肯定能听懂。
这虽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但给别人当小三,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施雨霖听后,脸色微微一沉,怒声道:“这些家伙最讨厌了,整天就知道嚼舌根。”
“许支,我和廖总之间的关系,好像和夏总裁绑架案没关系吧?”
施雨霖的意思很明白,这事和警方无关,许长山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