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患者，我是一名病人。”
秦鹏几乎用一种接近病态的眼神看着梁毅，“难道你们不应该可怜我，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吗？我是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秦鹏撸起衬衣的袖子，手腕上有很多刀伤留下的刀疤，“我已经试图死无数回。这么一次我又从死亡的边缘回来，我需要的就是别人能够理解我帮助我。”
梁毅被秦鹏弄得都有些晕头转向。
这个老家伙一会说自己杀了人，非常嚣张的说其他人，没有证据能把他绳之以法，一会又说自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
“秦鹏！你老实交代吧，你是怎么杀了杜燕还有张雅馨的？”杨毅其实是有些失望的，按照海港大学林巍教授的推断，留在现场的那种血淋淋的方程式，其中有xyz，三个字母对应着张雅馨。
如果因为推断的正确，那像一个死了的人对应的字母里应该有xy，秦鹏说他杀的那个人叫杜燕，完全对应不上这两个都xy字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鹏怒目圆瞪，“梁毅，你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去调查。我可以告诉你，我跟杜燕认识，她曾经给我当过一段时间的保姆。”
“杜燕这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五官俊俏，皮肤光滑，摸起来滑溜溜的，你也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纪就特别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我当然也不例外了，嘿嘿嘿……”
“秦鹏！你就是个懦夫，我不相信你能杀人。”
梁毅尽量语气平和地说，“因为你是个懦弱的人，所以你不敢？我去海港大学调查你，林巍教授你应该不陌生吧？”
梁毅仔细的观察着秦鹏的反应，“林巍教授说他绝对不会相信你会杀人！更不会相信你会对女人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现在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因为你不举。你不是个男人！”
秦鹏原本波澜不惊的脸，瞬间变得血红，面目狰狞，“梁毅，你，你就是个混蛋。”
秦鹏颤抖的手指直指梁毅，“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梁毅其实并不知道，秦鹏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举，这种私.密的事情当事人不说，其他人很难知道。
梁毅只是猜测，为什么林巍如此坚定不移的说，秦鹏肯定不会对张雅馨怎么样，那其中有一定的原因，就是男人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啊，只有这个真的成立，那肯定就不会发生那种凌.辱事件。
梁毅只是一种试探。
却无意中真的猜了个正着。
“秦鹏，你是我的恩人，还是一名小有成就的数学研究者，为什么不能坦白从宽呢？只要你，交代罪行……”
“交代个屁呀！”
秦鹏手中攥着的毛笔，直接断成了两截，“我杀了人两条人命性质这么恶劣，我主动交代罪行，难道能免除我的死刑，在监狱里管我个七年八年的把我放出来？”
“闭嘴吧，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子耍！你们这些人才是道貌岸然，你们的内心比我还要肮脏无数倍。”
“是不是因为郑翰？”
梁毅一字一句，“郑翰的死，跟你一定有关系吧，还有郑翰的儿子和女儿，郑翰的儿子外号是不是叫π？”
“林巍跟你说了什么？”秦鹏的手悄悄的放在桌子下的抽屉旁边，抽屉里面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林巍跟我说了非常多的事情，原来你是一个窃取他人研究成果的二道贩子。”
梁毅的眼神充满了神采，“你身上的罪行太重了！”
“从我屋里滚出去！”
秦鹏骂了一句。
梁毅看了看时间，也快要到二十分钟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何彪，不过我知道何彪跟你通过这种特殊的实时沟通聊天软件发信息，你们这么做一定是在规避被别人发现。”
“我走了！”
“秦老师。”
梁毅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希望三天以后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毅径直走出秦鹏的家门。
刚刚下了楼，迎面碰上了满头大汗正在楼梯上向上跑的周海洋。
“梁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你怕什么呀！？秦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他哪里是我的对手？怎么样观察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周海洋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他不明白，站在警车旁边，能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梁毅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没有！就算是有贼，看到了警察和警车也会躲着不出来。”
“那就好！咱们回警察局吧。”
梁毅看着手机上，赵明辉给他发来的信息，赵明辉和冯薇已经回到了警察局，在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有非常重大的发现。
周海洋缓慢的开着车，“梁头？秦鹏这个家伙有没有交代？案件简直太扯淡了！你说咱们是不是侦破方向出现了偏差，感觉无从下手，像无头苍蝇，案件相关联的人都有比较大的嫌疑，我感觉他们都好像是在撒谎，真是邪了门……”
“杀人凶手肯定就藏在这些人生中！从张雅馨死亡，到鲜花港喷泉发现杜燕的尸体，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我相信我们排查的这些人之中，肯定已经接近凶手。”
杜燕？
“梁头，鲜花港那个死了的人叫杜燕？”
“是秦鹏亲口跟我说的，杜燕还当过亲朋家里的保姆！”梁毅把目光看向车窗外。
“梁头，看杜燕的长相，可是一个漂亮姑娘，而且二十三四岁，给秦鹏去当保姆，总感觉这里边有事啊！”周海洋很含蓄，并没有直接说。
梁毅并没有说秦鹏不举的事情，“我让你查的这个电话号码有什么线索？”
“我去电信部门查了，什么信息都没有！那是虚拟卡，虚拟网络号，使用的次数只有那么几次，根本无从查起。”
“鲜花港的经理宋哲呢？你审讯他，做笔录了吗！”
“没有！我这不一直在忙着找何彪吗？还没来得及！梁头，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