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再次踩到了他的禁区。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是再黑暗不过的曾经，他那么要强，那么自傲，肯定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
舒念晨还记得，那时候他说过，他不喜欢别人告诉她，他过往的脆弱。
他没有主动跟她提起，她不应该去过问的。
可是现在，她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行，她不能连累了其他人。
在他的冷漠直视下，舒念晨硬着头皮，开口对他说，“对不起，那时候是我自己要问清楚的。”
她握了握拳头，开口说道，“那次从农庄回来，你和她同坐一辆车，她还对你说了很奇怪的话……那时候我就有好奇，你和她的关系了。”
“而且，公司里，关于习若羽的传闻都很多，她有很多优待和特例，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没有你授意，她可能享受不了那么多。”
“当我知道她陪伴你那么多年，还帮你走出了病症的困扰……我明白，对你而言，她是特殊的存在，你对她关心过多，也很正常。”
她说了这么多，南景泓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
这气氛真的太冷，舒念晨又挫败低下了头，不知要怎么让他消气。
如同冻结了一般的空气，不知道凝固了多久。
直到后面，她坚持不住，鼻子里一股热气涌上来，扭头打了个喷嚏。
捂着鼻子，她小心翼翼去看他表情，还没看清，被子就从头上盖了下来。
裹得结结实实的，被塞回了被子里面。
舒念晨挣扎着，好不容易脑袋冒出来，眨眨眼，带着不确定的疑问，“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嘛？”
她轻声求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去勾他的膝盖。
南景泓眸子一眨，她软哝的语气，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让他无计可施。
他按着被子里的她躺下，硬邦邦吐字，“睡觉。”
听见他终于愿意跟她说话，取得进展性成功的舒念晨再次出击，毛毛虫似的蹭到他胸口上，可怜巴巴盯着他，“你先原谅我，我才睡得着。”
南景泓被她这幅无赖模样气极，“哪儿学的得寸进尺。”
“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的好习惯，当然是从您身上学习过来的。”
她又往上蠕动了几寸，适才是下巴抵在他的胸口，现在是爬到他的身上，一低头，嘴唇就能亲上他的下唇。
当然，舒念晨的目光也禁不住诱、惑，在他薄色的唇上扫过，下意识吸了吸气，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好不好嘛，原谅我这次，保证以后不再犯。”她软软的求和，“不然你把我丢出去，让我在外面挨冷，这样您心里会不会舒服点？”
南景泓差点就笑出来了，“你喜欢找虐，别拿我当借口。”
这是她第几次要求的惩罚了？真怀疑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她撇撇嘴，“那你想怎么样惩罚都可以，我这次真的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以后绝不再犯！”
“是么，没看出你有多少道歉的诚意。”
说着，他抽起双手枕在脑后。
借由这个姿势，他略微抬起了脑袋，薄唇擦着她的下巴滑过，接触的那小片肌肤，擦过了温热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