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了就乱套
翌日，宣政殿。
五品以上的高官全部汇聚于此。
李世民坐于高位，俯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冷然开口：“诸位爱卿，对于我大唐的科举制选拔制，可有什么高见？”
文武百官们对李世民的突然发问，有些摸不清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回答的上来。
过了半晌。
见无一人上前。
李世民语气中带着不悦道：“礼部尚书，你来说说看。”
他就不信，这满朝文武还抵不上一介市井出身的林凡？
“禀陛下，依老臣之见，科举制度的推行效果甚好。”
“自陛下大力推行科举之后，天下书生感激涕零，无时无刻不在感恩圣意！”
“实乃我大唐之福啊！”
礼部尚书一字一句，缓而不慢地说道。
诸位大臣听后纷纷点头。
“陛下圣明。”
“确实如此。”
啪！
李世民抬眉，一声冷笑，手里奏折直接丢在地上。
“满口胡言！真当朕是三岁顽童吗？”
哗啦！
朝下百官瞬间跪了一地。
礼部尚书更是直接吓的不敢抬头，“臣不敢，这都是臣的肺腑之言，圣上明鉴。”
李世民虽心中不快，但也没有继续发难。
摆了摆手。
“都起来吧。”
“谢陛下！”
朝堂之上，只有长孙无忌一脸淡然自若。
“对于科举，今日我要提出四个问题。”李世民声音浑厚地说道。
“第一，长安城到底该不该让本地考生享受特权。”
“第二，吏部的二次铨选考试，到底有没有必要。”
“第三，......”
“第四，......”
李世民直接把昨日林凡说的话，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简简单单四句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科举制度的所有弊端。
说的朝堂上下先是震惊，再是惶恐，最后干脆全部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李世民注意到了台下众人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了。
就在这时，
“陛下圣明，科举代表着大唐的根基，象征着大唐的国运。”长孙无忌这时拱手出列道：“陛下的四问，清晰地点醒了吾等愚昧之见。”
“臣建议，将这四个问题交给诸位大人，集思广益定能寻求一个万全之法！”
李世民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也好，那这件事儿就交给你来办了。”
长孙无忌躬身道：“臣，领旨。”
......
午后，城南。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并肩走在街上。
禁军护卫早已换上寻常百姓的粗麻布衣伪装在人群之中。
李二今天的心情看来不错，话也比平时要多起来，忽然开口问道：“长孙大人，你可有信心能够破局？”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
像长孙无忌这种浑身长满了心眼的人怎会不知其意。
“如果以臣一人之力，也许有些困难。但有众位大人的鼎力相助，臣以为，定能寻找出完全之策！”
李世民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一会，
二人就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酒馆前驻足。
屋内。
林凡正掰手掐算着日子，一脸喜色。
距离系统解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再有两个月就是系统激活的日子。
他等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
整十年啊！
要不是凭着系统压阵，他早就借助自身优势另谋出路了，何必蜗居在这小酒馆里。
“林掌柜，今日有什么喜事吗？”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迈入堂内说道。
林凡闻声抬头看去，紧接着拱手上前。
“我还当是谁呢，快，里面请。”
“老酒鬼是不是馋酒喝了？这可是头一回连着两天来我这小店。”
长孙无忌听后脸色一阵难看，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
李二则是笑道：“这不，我这孙兄喝上瘾了，今天说什么都要过来一趟。”
“你说是不是啊？”
长孙无忌连忙点头应下，脸上的表情不可谓精彩，皮笑肉不笑的，比哭还难看。
“是啊，我馋这口酒都馋疯了，昨晚睡觉都没睡好！”
林凡掸了掸桌椅上的浮灰，招呼着，“好说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二位有口福了。”
他捂嘴小声道：“我研制的新酒，今天出窖，一般人可没这口福！”
李二听后眼睛一亮，“那就先谢过林兄了。”
“谢啥，等着我这就去取。”
林凡摆了摆手步入后院。
没一会，就抱着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林凡喘了几口粗气，抹了抹额上的汗，走向后厨，“你俩先喝着，我去准备两个菜。”
“不急，我俩等你一起。”李世民说道。
今天林凡在后面忙活的时间稍久了些，特意多做了几道硬菜。
他一一端菜上桌，摆了整整一桌子。
然后也没和他们二人见外，直接擦了擦手坐在对面。
“先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长孙无忌给三人依次斟满酒。
嘶！
“好酒啊，真是好酒，酒香浓郁，口感绵长醇厚，比起宫中的佳酿都毫不逊色！”
李世民喝了一小口，紧接着一饮而尽，感叹道。
林凡夹菜的动作一滞。
他知道这二位来头不小，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进过宫。
长孙无忌一眼就看出林凡的疑虑，马上开口解释道：“宫中的太监宫女时不时就会偷偷带一些宫中的小玩意儿出来卖，我们哥...哥俩有幸尝过一次。”
林凡这才放下了戒备，给自己倒了碗酒，“看不出来啊，哥俩胆儿够肥的，这可是死罪。”
他说着，单掌成刀对着李二的脖子比划了一下，“小心啊，狗命要紧！”
“噗......”长孙无忌还没咽下去的酒直接喷了一地。
“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儿，成天喷喷喷的，说给你介绍个郎中你还不干。”林凡筷子一放，不乐意了：“有病咱得治！千万别心疼钱。”
李世民轻咳一声，忙道：“林兄说的对，回去之后就请人给他好好瞧瞧。”
“这就对了嘛！”林凡满意地点头道。
三人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一大坛酒转眼就已经见半了。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接着开口道：“其实，今天我哥俩还有一事，想听听林兄的高见。”
林凡闻声一笑，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李二，“我就说你老小子贼不走空，来一趟不套点话走，就浑身难受。”
“说吧，想问啥。”
“咳咳咳......”长孙无忌又开始了。
李世民眼神微眯，脸上笑意不减，脱口问道：“听闻昨日林兄对科举的高见，对我深受启发，但是左思右想实在没想出一个万全之法来破解此局。”
“所以，我想听听林兄的高见。”
林凡见他一本正经，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摆了摆手。
“此局无解，改了就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