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逃，却逃不掉，那个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她好歹也是一个化婴强者，却是如今被做了何种手段也无从知晓。
强烈的恐惧占据了脑海，她终于知道那个人为何并不追来了，那是笃定她逃不了。而那人这种前所未见的手段更是令她心悸。
该怎么办？
再不逃出去，她就会面临一个很危险的处境。
“哎？你怎么还没走啊？”
正当她在沉思如何才能逃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蓦然从头顶传来。
未长老身体一颤，这个声音她虽然只听见过一次，但却熟悉无比。
天空之上，牧归夜和方楚茵凌空而立，居高临下。
“怎么，你不是学会了因果法则吗？连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因果线都看不出来？”牧归夜戏谑道，随即便带着方楚茵落到了地面上。
未长老脸色难看，再不复之前的娇媚性感，她虽然只习得了一些因果的皮毛，但因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哪怕只学会一点皮毛也是不折不扣的奇才。
因果线她并没有看见，但也能从自己身上感受到浓郁的因果气息。
奇怪，自己刚才怎么没感受到？
“因果这种东西啊，玄之又玄，等你到了超凡就明白了，哦，对了，你没机会了。”牧归夜将她的话又还给了她，但在她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
超凡……
“你究竟是何人？”未长老后退一步，满脸都是绝望。超凡强者，那是根本无法逾越的存在，整个逍遥大陆的超凡强者屈指可数，是各大势力的中流砥柱。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八大宗，死亡一个超凡强者也会令他们的实力锐减。
可以说，超凡强者才是真正可以在道界横着走的存在，每一个超凡强者只要决定开宗立派，那就会有无数修士趋之若鹜。
而这个小丫头居然会有超凡修士暗中保护，难不成是忘生镇的护道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小丫头又是何等身份，竟能让超凡强者保驾护航？
没等她继续猜测下去，牧归夜便打断了她：“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晓，也没有必要知晓，更没有资格知晓。想在临时前将讯息传回去，可惜我早就切断了你与外界的联系，何必枉费心思呢？”
未长老脸色一惊，她的确是打算如此，身为化婴老怪，她自然不可能像其他年轻弟子一般随随便便便求饶。就算是死，也要留下点什么，好让别人帮自己报仇。
至于打败牧归夜？她压根不敢想。
就算炼尸谷全部化婴在此，他们都无法奈何对方半分。能够将因果法则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对方又怎可能是凡辈？
“放心，我不会杀你。”
未长老闻言，心中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直接跪倒在地，作可怜状。“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见谅。晚辈愿意为前辈做牛做马，只要前辈有需要，晚辈愿意为前辈做任何事情。”
说着，未长老扯了一下衣摆，露出白皙柔弱的肌肤，凤眼含雾。
“好啊。”
出乎未长老的意料，牧归夜答应得极为爽快，这让她眼里浮现出一抹喜意。
“既然你如此诚恳，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牧归夜说着，随即隔空一点，落在了未长老的丹田。
未长老大惊失色，她的修为居然被强行压制到了灵动巅峰！
“她的修为我已经压制在了灵动巅峰，你去试试。”牧归夜轻轻拍了拍方楚茵的香肩，道。“记得发挥你那双眼睛的奇特之处。”
方楚茵匕首在手，便是蓦然冲出，匕首蓦然一弹，便成了一把长剑，直取喉间。
还想色诱老祖，怎么想的？黑前辈美貌冠绝天下，据说还是在很早之前便跟着老祖一起修炼了，也没见他俩发生啥。其次还有依竹，虽然容貌不及黑前辈，但也算得上倾国倾城，是被老祖唯一一个留在身边的弟子，还是啥都没发生。
未长老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危险来临，她也不得不出手。
魂幡，起！
一面大旗蓦然出现，挥舞间，便有数百亡魂从魂幡中窜出，向着方楚茵扑咬而去。
方楚茵双眸蓦然焕发出紫色光芒，原本速度极快的亡魂此时在她眼中速度却极慢无比，甚至还能预测出其运动轨迹。
提剑，便斩！
唰唰唰——
只是几个呼吸间，方楚茵便已击散了十多个亡魂，让未长老看得心痛不已。
不过现在可不是心疼亡魂的时候，好在牧归夜只是压制了她的修为，但化婴修士的神通却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这样一来，击败方楚茵岂不是轻而易举。
方楚茵再斩一个亡魂，负剑在手，警惕地看着四周，就在刚才，未长老蓦然消失不见了。但看了看牧归夜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方楚茵便知道了未长老是在找机会伏击自己了。
紫瞳焕发出更强烈的光芒，打量着四周，突然，方楚茵急忙后撤，一柄短剑蓦然出现在她原先的位置，割断了她的衣裳，却并没有伤到她。
未长老一击不得手，便再次隐匿于空间中，而这一次的出手，方楚茵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着短剑就要刺中，未长老却是蓦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控制了她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
“过来吧。”牧归夜出声道。
方楚茵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看了一眼在半空停滞不动的未长老，便走到了牧归夜的身边。
“虽然你的灵瞳能够看破虚妄，是不折不扣的至宝。但你的修为还是太弱了，就算你能预测到她的移动，但你的身体反应速度却仍旧比不上她的出手速度。等你结成了道婴，你的灵瞳才能对你有一个较大的辅助作用。”
牧归夜笑了笑，随手解除了对未长老的控制，顺便再次将其修为压制到了灵动初期，但仍旧没有封印其神通。
“带有化婴神通的灵动巅峰修士，你的确还不是其对手，现在她和你同一修为，你调息一下，再去试试。”
未长老脸色变幻，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当成磨刀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