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念芩在华家的地位比她高许多吧，向她投诚？莫名的有点搞笑。
“因为我要报仇，为我哥哥报仇。”
大概是听懂了华念莞下意识准备决绝的意思，所以这会儿华念芩有些急切。
她哥哥被那女人害得惨死，回来之后，长老等人竟然完全不追究华念姣的过失就是装模作样的训斥都没有。
那时候她就与华家离心了，他们不找华念姣，她就自己来。
带着自己母亲离开华家是第一步，这一步虽然没有完成，可是不妨碍她找上华念莞。
她相信，她肯定跟她一样，憎恨着华家。
毕竟当初华念姣三番两次对她下死手，回来之后又被华亦雍推出去给华念姣挡灾，寻常人肯定会恨的。
华念芩祈盼的看着华念莞，浑身上下的恨意特别浓郁，仿佛要吃人血一样。
报仇吗？
华念莞沉默，那血气翻涌的模样，她没法怀疑她的决心，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只是……
华念莞突然挥了自己一巴掌，白皙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巴掌印。
她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换了个世界，将她些高傲都磨没了吗？
华念姣数次对她动手，可是最后却因为她的态度不了了之，所以这才是他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原因吧。
这一巴掌扇的极重，华念莞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所有的一切似乎有了宣泄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视线落在华念芩的身上，还多亏了她来投诚。
一时间，华念莞仿佛想通了所有事情，而华念芩之所以过来投诚，估计是因为她跟凌君扬的关系。
不然回来这么久，也没见她凑上来过，而现在巴巴的靠了上来，已经可以说明所有问题了。
华念芩眼睁睁的看着华念莞扇自己耳光，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她那诡异的笑容，直接打了个哆嗦。
心中翻滚的恨意瞬间被压下去，她好像唤醒了什么。
“那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华念莞伸手，示意她将盒子交给自己。
盒子里的东西很平常，却是一封信和一个簪子，再没有其他。
从盒子交出去之后，华念芩便站在了华念莞的身后不远处，虽然将会成为仆从，可是可以报仇的快要还是让她忍不住欢欣。
不一会儿，华念莞就将信给看完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斜睨了一眼华念芩。
“这诚意我收下了，不过是不是还有什么步骤没做到？”
就这么空口说白话的，其实她还是不相信华念芩的，她的投诚，难不成就只是让她帮忙报复华家？
那可不是投诚，而是合作。
若是合作的话，她可不会接，原主母亲的死是什么她根本就不在意。
“当然，”华念芩说完，便单膝跪地，挚起华念莞的双手，开始起誓。
“吾华念芩以心魔起誓，从今往后，华念莞就是华念芩的主子，她生即我生，她死则我死，她吩咐什么便做什么，永不背弃，若有异心，必遭天谴。”
说着，华念芩便抽出一丝精血，恭敬的举起。
华念莞眼底闪过异样，伸手去触碰那丝精血，谁知精血顺着她的手臂浮游直上，直到她的眉心消失不见。
这一刻，华念莞便感觉到自己和华念芩之间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仆从？
见华念芩脸色苍白，她将人扶了起来，“你起来吧。”
“多谢主子。”
华念芩进入状态很快，不用华念莞用力，便强撑着起了身，随后退了几步，低头恭敬的站在她的面前。
“华家家大，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摧毁的。”对于华家，自从回了皇城之后，华念莞暗自了解过，绝不可能是她们两人目前的力量可以摧毁的。
“不过，可以收点利息。”
原本华念芩还极为激动，不过等看到她身上那淡漠的气息时，心突然就平静了。
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摧毁的，那还是有机会的。
“这利息……”
华念芩有些迟疑，利息该如何算？又该怎么下手？
“你现在修为还有点低啊，这段时间你先提升修为吧。”说完，华念莞就找出一瓶丹药，随手扔给了她。
“修炼之余多打听打听华家的事情。”
华亦雍最宝贝的人非华念姣莫属，可是此时能力底下的她们轻易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说起来，过段时间有一游湖聚会，为了送那些人离开，是华念姣这边负责的。”
当初请人来参加国宴，这几天是国宴期间，皇城弄出了许多活动。
能参加宫里宴会的人，那身份必须高大，其他的人就是留在皇城凑凑热闹而已。
欢送宴？
琢磨这三个字的时候，华念莞也知道她提起的目的，便慢吞吞的开口了，“到时候一起去瞧瞧吧。”
“是。”
“你先回去。”挥了挥手，暂时将这个不需要留在身边的人打发走了。
之后就一直坐在花园里发呆，凌君扬走过来，也没有发现。
“她找你做什么？”凌君扬瞥了一眼桌上的盒子，有点旧，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向我投诚。”华念莞没有隐瞒，迟早要知道的事情，瞒着完全没有必要。
凌君扬眉毛一挑，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回想了一下，却完全不知道华念芩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凌君扬失败了。
完全没啥印象，于是给不了她任何意见。
不过凌君扬眉头一皱，看了看桌上的盒子，又看了看神色正常的华念芩。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送上门的人。”华念莞略显奇怪，不能答应？
“你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凌君扬就像跟她说，若是想要仆从，他可以给。
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没说完的话，那样其实不是她的人，依旧是他的。
眉头皱的死死的，凌君扬不知道自己此时该露出身边表情。
心中有些失落，却又觉得正常。
“你放心，对你我依旧不会客气的，只是不想瞒着你而已。”
华念莞见他表情发青，仿佛瞧出了他在想什么一般，默默的加了一句。
对此凌君扬直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凌君扬被禁足，可华念莞没有，她想出去，那些侍卫也没敢拦着。
加上凌君扬让赤日带了十人跟着，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太子府。
欢送宴华念姣租了六艘大船在碧水湖举行，基本上在皇城逗留的人都接到了她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