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抬起两只手，翻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夸张的表情，“二十多次呢！你这得有多稀奇？！”
慕思暖拧了拧眉，反问，“很稀奇吗？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便是看到对方了，都会忍不住的欢喜，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
阿欢蹙眉，“喜欢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慕思暖想了想，然后仔细回答道，“喜欢，便是一种初见时，会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相爱时，见到对方会总觉得欢喜和满足。若是见不到了，就会思念对方，恨不得立即就见到对方。”
听罢，阿欢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道，“听起来还挺复杂的，那这两千多年来，我似乎从未对旁人这样过，也是奇怪了。”
慕思暖轻笑，“大抵是没遇到你喜欢的人吧，若是有一日你遇到了，便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阿欢撇嘴，复又问，“我还是有点好奇，你是如何追求到彦君的？”
慕思暖垂下眼睑，一边洗着碗，一边道，“也没什么法子，我就是死皮赖脸，厚着脸皮追求到的。不然，以他那性子，要如何能瞧得上我？”
“说的也是。”但随即，阿欢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不对啊，花阮也是从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随彦君，怎的彦君未曾对她动情？”
慕思暖一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蓦而，她问，“阿欢，你觉得，感情的先后，真的很重要吗？”
阿欢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慕思暖垂下眼睑，继续道，“我与司倾是情投意合，是彼此相悦于对方，我是光明正大的喜欢他，为什么这在你们看来，亦是不行的？”
阿欢并不懂感情之事，故而慕思暖这一说，把她弄得有些懵。
过了一会儿，她闷声道，“人妖本就殊途，若是强行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可是，我与他时至今日，都未曾遭遇过雷劫。”
阿欢微怔，“你们还不曾遭遇雷劫？怎么会？”她有些难以置信，雷劫这东西，不一定是要真心相爱的人和妖，只要人妖结合了，便会招来雷劫，是为逆道而行，天理不容。
可是，慕思暖和彦君，怎的到现在都还未曾经历雷劫？
慕思暖垂下眼睑，抿唇说道，“你看，我和他在一起，也不一定会经历你们所说的那些。所以，为什么就一定认定，我和他在一起，便会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阿欢难以解释这件事。
她只知，从小到大听说的人妖在一起的事情，不下百件，但每一个故事都是悲剧收场。即便有一些幸福了很长一段日子，可后面的结局，仍旧惨不忍睹。
有的，灰飞烟灭了，有的，永远无法回到轮回之道，有的，更是堕入了畜生道。
人和妖打算在下辈子继续相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安安稳稳的一生，对妖也是莫大的痛苦，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人族的生老病死。完了，下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