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跑了，就站在了原地。
乔雪菲手里的利刃悬在了那里，幽怨看着我：“让你不要去怀柔的尼姑庵起哄，可你为什么非要去打扰李琴歌的宁静？”
“就那个惠缘庵，念经的氛围很一般，住持、监院和下面那些小尼姑，没几个真心礼佛的。”
我拿走了乔雪菲手里的利刃，对着空气施展出了劈刀和撩刀式。
“真棒，够利索的，如果你对准的是个人，估计那个人要被你劈成两半了。”
听到了乔雪菲的赞美，我又想到了自己和她的结婚证。
法律层面上，她是我的妻子。
遗憾的是，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
我的怨念，难以言喻。
一瞬间，施展出了崩刀式和抹刀式。
速度非常之快，招式极度凶狠。
乔雪菲面色阴沉看着，冷声道：“巨浪，如果你看我很不顺眼，不如就抹了我的脖子算了。
别人只是看到了我的富贵，看到了我的权势，可谁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苦？”
看着她。
我真是很无语。
乔雪菲对生活叫苦，这似乎比身在福中不知福更过分。
但是我不能用挖苦的言语去训斥她，因为，她是我的靠山。
如果我和乔雪菲真正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对我而言肯定是灭顶之灾。
乔雪菲一声叹息：“巨浪，你别以为我是无病呻吟，我并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菲姐，我很心疼你。”
我拿出了良好的态度，伸开了胳膊。
乔雪菲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马九妹就在一旁看着，心里一定又是酸溜溜。
“你们两个，不要在我的面前表演。”
马九妹冷声说着，然后气冲冲走出了房间。
乔雪菲瞟了一眼房门，哼声道：“巨浪，你看到了吗，九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可我和你离婚，要等2002年呢。还有两年多，就让九妹在心里慢慢算天数吧。”
我茫然的看着怀里的乔雪菲，疑惑道：“菲姐，其实我一直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你那么照顾马九妹的情绪。”
“以后你就明白了，不要多问，因为一个人，心里的疑团越是多，幸福指数就越是低。对了，李琴歌法号叫什么来着？”
“忘忧。”
“忘记烦忧的意思啊，但愿去了那么一个地方，她能够心静。”
我以为，乔雪菲会流泪。
可她眼里，就连一点泪光都没有。
本来我还打算提醒她，找个机会去看看李琴歌。
看来，这种话不用说出来了。
乔雪菲提到了尚海那边的情况：“用不了多久，西门修和西门飞就被处决了。树倒猢狲散，之前跟着西门家族混的人，将会分崩离析。大修和阿飞，将会变成尚海滩很悲情的传说。”
我笑问：“菲姐，你预测一下，等西门修和西门飞被处决后，会有多少人不顾生死针对我们，试图为他们报仇？”
“没几个，也许一个都没有。以后，董灯塔和董芙蓉要混起来了，将会取代原来西门修和西门飞的地位。”
乔雪菲笑着说，“个头一米八六的董芙蓉，那才是真正的牛逼。”
我不否认。
因为我眼里，董芙蓉的体态，也是好极了。
今后，我和董芙蓉之间，肯定会有更加璀璨的邂逅。
陪着乔雪菲、马九妹吃过晚饭。
等我回到四季小区家里，已是夜里九点多。
我开了电脑，一个人玩电脑游戏。
满脑子都是怀柔惠缘庵的画面。
萧条的风景。
还有那些因为各种因素，聚集在一起的尼姑。
那些小娘们，就没一个六根清净的。
其中心境最深刻的，一定就是李琴歌。
如果李琴歌当真在那么一个地方待一辈子，就太悲惨了。
信佛，不悲惨。
但是不得不剃度为尼，很可怜。
吃晚饭的时候，我斗胆说，菲姐，你就是导致李琴歌出家的罪魁祸首。
乔雪菲倒是没怎么生气，而是说，巨浪，也许是你呢？
当时，我的心里狠狠疼了一下。
曾经挨过的所有打加起来，疼痛都比不上那一秒钟。
忽而听到了敲门声。
我走出去开了门，看到是东北娘们王小翠。
“不是让你住在叶子家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叶子家里没有你，这里才有你。”
王小翠走了进来，直接就去了我的房间。
她坐在了电脑前，好奇的看着游戏界面。
“这个东西怎么玩，你教我。”
“如果以前没玩过，现学的话有点难度。”
我点燃了一支烟，问她，“开始服药了吗？”
“还没呢，那么多塑封的汤药，先放在了叶子家冰箱里，打算拿回东北老家，再慢慢喝。
同时，还有很多中药，需要回去以后，用药壶自己煎药。哎，以后我就是药罐子了。”
王小翠看着我。
她的眼里，有种很复杂，也很直白的苦涩。
“我打算明天就离开京城，回东北哈尔冰。”
“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不多玩几天？”
“不敢待下去了，害怕自己挪不动脚步。唐海潮，你像一块废铁，压在了我心里。”
“我不应该是一块玉石或者金刚石吗，怎么变成废铁了？”我笑看着她。
“你很重，但我永远无法走到你的心里，所以你对我来说，又有点没用，不是废铁是个啥？”
王小翠站了起来，很痴狂的扑了过来……
一个多小时后。
王小翠伤感的看着我：“你开车把我送到叶子家，明天我坐火车，你不是去车站送我。”
一起出门。
我开车送王小翠去福康小区。
看着城市的夜景，王小翠唱的居然是打工谣。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路边的卡拉oK，记得几年前Vcd刚出来的时候，我简直都要疯了，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看着画面中，穿着比基尼走在海边的女人，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们一样，走在海边。东北大连就有海，可我从没有去过……
我多么希望，自己家里能有一台Vcd，可我的男人是赌徒，不管豆腐坊多么忙，赚到的钱都不够输。
家里一直清贫，但我从没有背叛过自己的男人。一直到你出现了，我家里有钱了，然后，我……”
王小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节奏完全不一样。
但她说了什么，我都听在了心里。
也不知道对王小翠和曹志生来说，我是恩人，还是罪人。
我把车停在了福康小区门口。
叶子在那里等着。
看着王小翠和叶子走进了小区大门，我才离开。
不远处就是四季小区大门。
我忽然留意到了路边走着的女人。
小八嘎渡边桃，她居然还没离开京城，甚至在夜里，游荡到了我家门口？
找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