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在收拢溃兵。
后面就得提供粮草。
他们现在也是完全没有任何后勤的。
这粮草问题便就是最为难解决的事儿。
目前这地方……
也就只有金军的手里有粮食。
该如何能够从金军手里将将粮草给搞过来,同时还不能引起金军的注意。
要是金军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们的话。
那么,他的军队也就拉不起来。
得在金军还没注意到他们之前。
才能够将这军队给拉起来。
拉起一支军队来后。
等到金军注意到了他们时,到时候……
那金军就算是想要等阻止他肯定是来不及了。
他还能趁机设下陷阱。
潘凤和武松带了一队人,一路是来到了郑县之外。
他当然不可能是偷袭县城。
就算是他有这个想法, 也根本就拿不下一座县城。
但在这县城之外,能够看见里面进进出出的不少金军。
他们只需要看着那些金军的动向,去偷袭外面那些落单的金军。
目前,这里已经非常靠近前面刚刚打完仗的富平战场了。
因此……
这周围的溃兵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要是在手里能够有那么一笔粮草的话。
确实是很快就能够拉起来一支数万大军。
只不过,这些军队好不好用就知道了。
毕竟,这些军队和他也并不熟悉。
他所所熟悉的那些西北军,几乎都已不在西北了。
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现在的西北军估摸着也早就已经是换了好几批。
脑子里在想着该如何收拢这些溃兵,“这个时候确实也不太适合将黑旗军的大旗给竖起来。”
在这个时候要是将这黑旗给竖起来的话,有点儿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况且,让完颜宗弼知道他在这儿的话,那还得了啊!
完颜宗弼肯定是会将大量军队全部给调动过来对付他。
不能竖黑旗军的大旗,那么还能用谁的大旗来的招揽溃兵呢?
“那也就只能是用李彦仙的名号了啊!”
李彦仙之前在这关中也还是有那么一些名头的。
只不过……
他和关中其他的将领的关系处得好像该死不太行。
这也就让……
让他陷入到了孤军奋战的地步。
孤军奋战。
最后被剿灭掉,也非常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儿。
……
张俊正在收兵撤退。
一路是将陕北之地都给放了,关中之地也守不住了。
退到了凤翔府后。
金军也是很快就追了过来。
只能继续的往后退。
退入到了散关之后。
扼守住散关,不能再让金军进入到了蜀地了。
这要是让金军进入到了蜀地的话。
他觉得……
他应该是将自己的人头给直接摆在赵构的案头之上去了。
嘴里在无奈的吐息。
他使劲儿的在捶打着胸口,现在……他就感觉是完全喘上气来了。
实在是太气愤了。
几十万人啊。
这战败之后,他能够看见那漫山遍野的无数军队,就好像是蝼蚁一般的,就在等着被人给踩死。
他此时也已经失去了主见,接下来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场巨大的失败,将他的脑子里被完全 冲击得发懵。
下面吴玠在这个时候倒是最为冷静的。
“现在,我们应该固守住和尚原!”
“只要能够守住,让金军进不了蜀地的话,那么,我们也就还没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帅!”
“请末将请战前去的固守和尚原!”
张浚都已经是浑身没劲儿了,微微在摆了摆手,说道:“好!”
“去吧,去吧!”
在吴玠走时。
张浚也一下死死拽住了吴玠的手,说道:“吴将军,接下来可就要全靠你了啊!”
“你……你要是战败的话。”
“吾应该随你一同死!”
吴玠说道:“大帅放心,死不了!”
“其实,金军没那么难对付!”
尽管前面几十万大军战败了。
不过,这并未打击到吴玠的自信。
他说道:“前面的几十万大军战败,正是因为人太多了。”
“有时候人多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儿。”
“人多眼杂。”
“有时候确实是难以将每支军队都给指挥得过来。”
吴玠这也是差点儿就在明说。
张浚的能力不行。
根本就指挥不了那么多军队了。
毕竟……
张浚一个文官儿。
一个文官之前又没打过什么大仗。
目前唯一的功绩就在在苗刘之变中及时的救主成功。
除此之外。
他几乎都没上过战场!
这样的一个人,一上来就要指挥几十万大军,他拿什么是来指挥来啊?
赵括纸上谈兵,那也是赵括确实是读过很多兵书,确实是……精通兵法的,但就是没有在战场之上实践过而已。
张浚根本就是连纸上谈兵都不会。
张浚中国进士,那就好好在朝廷之中当个文官就好了。
虽然说文官指挥武将,这也是宋国一向以来的传统了。
但在这个时候……确实是不太合适啊!
……
完颜宗弼在打了这一仗之后。
他也是一下就病了一场。
这一仗赢得很是艰难。
不过,以少胜多。
绝对是非常振奋士气的一战了。
得到他是很快就进入了凤翔府。
进驻了凤翔府之后。
他是要继续出兵的。
继续进入到……蜀地就只差那么一步之遥,一步之遥了。
他这个时候需要休整一下军队,同时开始整理战利品。
张浚征收上来的五年赋税!
全部都已经进入到他的口袋里了。
这一战是真的赚了不少。
仗打赢了,打仗的钱也是一并赚了回来。
他嘴里在微微呢喃着,说道:“真希望天天都能打这种仗啊。”
“哈哈哈。”
他在往外看去,叫道:“五弟!”
“作甚呢?”
完颜宗辅说道:“召集工匠,打造攻城器械呢!”
“接下来要进关。”
“拿什么进啊?”
完颜宗弼说道:“别忙活了,歇一会儿吧!”
“我们兄弟之间,好久都没坐在一起喝一杯了啊。”
“上次坐在一起喝一杯时,还是在……”
“在父皇去世的时候呢。”
“你还年轻。”
“我已经老了。”
“这金国以后就得交托于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