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已定,云南作乱的土司听闻了孙可望的遭遇后,立刻举家迁往了南京。
只用了几个伯爵的爵位搞定了云南之后,大明的南方基本上稳定了下来。
秦良玉与沐天波带着蜀王等西南诸王进入了南京,他们是来领赏的。
这对七十多女将与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组合进入南京后,受到了超规格的接待。
太子亲自扶秦良玉下马,然后带他们一起进入了大元帅府。
江煜隐看着这个满头白发,身穿大明从一品朱袍老太太精神矍铄,笑道:
“秦夫人乃当世豪杰,在男子中也算出类拔萃的。有了你们两位,大明的西南才没丢。”
秦良玉与沐天波一起行了拱手礼,大良造不喜欢别人跪拜的事情全大明都知道了。他们谦虚表示功劳都是大元帅三人的。
江煜隐摆了摆手,然后道:
“南方已定,现在论功行赏了,秦夫人,你就按沐家的规模,给你造一个渝国公府吧,在南京建一个,石柱建一个,以后石柱就是你们秦家的封地了,这可是大明本土上仅有的两个有实际封地的国公了。”
秦良玉连忙道:
“大良造,大明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女国公,这赏赐是不是重了些?”
江煜隐摆摆手,然后笑道:
“大明以前也没女总兵和女都督啊,现在你再创造一个先例有何不可,就这样吧,你就是渝国公了,贵州的那边土司的军事都归你管。当然觉得年老了,把担子交给后人,和黔国公的老母宋氏一起在南京安享晚年。”
秦良玉收下了他的好意,即使是朝中文臣,对这么一个战功和忠诚度都无可挑剔的老妇人当国公也没反对意见。
江煜隐又看向沐天波,然后笑道:
“黔国公啊,在爵位上你已经无法上升了,我这还有两个选择,一是金钱,五万两黄金。二嘛,一个更好的出路你想要吗?”
沐天波想了下,然后道:
“大良造莫要逗我,还有更好的出路吗?”
江煜隐点了点头,然后道:
“效法宁国公吴三桂嘛,虽然他不是名义上的朝鲜王,但也差不多了。我们南边不是还有很多可以拓展的地方吗?例如缅甸最近不太老实,给他们规划下。改成海外省,你可有兴趣?”
沐天波心激动了起来,缅甸虽然荒芜了些,但也算有国家政权架构了,自己要是拿下缅甸,当个有实无名的缅甸王当然比黔国公爽快。
他问道:
“可缅甸比朝鲜难征服,我怕单凭云南的军队不足以征服缅甸。”
江煜隐笑道:
“不急,等我们消灭鞑子和招降李自成后,全国多出的武器足够武装西南那些土司了,承诺给他们土地和金钱,保证会有动力的,三十万拿着火绳枪的土司兵足够你镇压缅甸了。”
这算一石二鸟,把作乱的土司都弄走,顺带打通去印度洋的出海口。
沐天波笑道:
“那我选第二个吧,谢过大良造了。”
江煜隐摆了摆手,然后让他们退下。
蜀王等几个西南藩王一开始还不愿迁到南京来,但江煜隐解决办法很简单。
他拿起一根竹竿,然后对着蜀王朱至澍道:
“别以为你是什么皇亲国戚我就不敢对付你,你知道吧,把竹竿削尖,从你的菊花捅进去,然后把你手脚绑起来,立起竹竿,然后竹竿会一点点从你的菊花钻进去,捅穿你的腹部,最后到达脑子,想象这种死法吧,你会痛不欲生,大声呼喊三天三夜之后再死去。”
这种穿刺的玩法吓坏了朱至澍,最终答应保留他蜀王府中所有金银后,这个家伙才放弃了四川的封地,在南京做起一个富裕王爷。
九月的北方也不算太平,确定江煜隐带着大军西进后,多尔衮也行动了,他带着十多万大军南下,直接包围了徐州。
但徐州的布局让这位睿亲王看不懂了。
徐州城墙外又套着小型的堡垒,堡垒外有几道矮墙,似乎想要把徐州打造成类似山海关的样子。
不过这次多尔衮不慌,他带来了足足百门的红衣大炮,不怕徐州城的防御。
北方汉族地主,官绅都掏出家底给多尔衮凑齐了十万炮灰。
他们多数是被自己租种土地的地主连哄带吓骗来的,也有是被自己宗族族长招募来的。
北方这些无耻的家伙们在孔胤植的带领下,发明了什么天帝托梦衍圣公,天子改为了顺治帝,然后又有人在土地下挖出顺治帝是文殊菩萨的转世。
至于什么发现了凤凰啊,天降甘露啊,紫色霞光啊,种种祥瑞把八旗王爷哄得蛮开心,他们暂时停下了圈地运动,而是让部下们暂时停止强抢民女的行为。
多尔衮还是用最简单套路攻城,让乡勇民兵做炮灰,清理掉徐州外围的工事后,清军再攻城。
十万炮灰被驱赶在前方,他们没有盾车,只有简单木板做成的盾牌来抵挡明军的火力。
看到敌人行动了,徐州的防御战开始了。
无数的明军火铳手在壕沟中爬了起来,他们只露出胸膛以上的部分,然后将手中的各式火枪对着敌人放起来。
三层堑壕,近乎让所有的明军火铳手都有了射击的机会。
数万发铅弹一时打出,给乡勇瞬间制造了数千人的伤亡。
多尔衮目瞪口呆,他才意识到明军的那些半人高的土墙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用部下报告多尔衮乡勇的奔溃,他主动开口道:
“弓箭手,压制他们。”
清军的弓箭手开始朝着明军抛射,这点应对很简单。
明军只需蹲下,就能躲避大多数的箭矢。
乡勇继续向前进,他们刚刚跨过了拒马壕沟。距离木制的拒马还有百步的时候,星堡上的弗朗机开火了。
交叉的火力果然制造了更多的伤亡,对付无甲敌人,弗朗机使用的是霰弹,其实也没多高级,就是把各种小石子铁钉用纸包好,塞到炮管子后点燃引线。
但这足以给这群无甲的乡勇制造了死亡之路了。
第一天,清军在徐州城下丢下了三千多具尸体,几乎没有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