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入了浓雾以后,邓若西带着疑惑的语气说:“它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感觉还在,你们没觉得它和周仪说话的时候,其实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吗?”
大家看向周仪,“你是怎么想的?”
周仪耸了一下肩膀,“还能怎么想呢?它不是早就告诉过我们吗?很有可能会失去记忆,我们早就应该做好准备的。”
邓若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好可惜,虽然跟他做朋友也不能开后门,但好不容易接纳了它,而且它为了和我们做朋友,也真的付出了很多,怎么就忘记了呢?”
周仪轻轻的拍了一下邓若西的肩膀:“忘记了过去没有关系,因为还有未来呀。”
邓若西眼睛一亮,“所以就算它失去了记忆,姐姐也打算跟它做朋友对吗?”
周仪苦笑了一下,“身份的差异让我们没办法直接接触到它,还要不要做朋友,其实选择权在它身上。
过去的它能够被我们吸引,如果它主动接触我们的话,未来的它同样也会被我们吸引。
但如果它把我们当成了普通的闯关者,那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做朋友也没有好处,但是失去了这个朋友,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舒服。”邓若西低声说。
回想在那个游戏世界当中,她总是和系统吵架斗嘴。
可是在关键的时候,系统愿意牺牲自己来保护大家。
而作为失去能力的系统,大家也愿意保护它。
过去的努力都随着失去的记忆而烟消云散,不甘心也是正常的,毕竟人本身就拥有这样的情绪。
苏晴开口说,“其实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它终于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总比之前大家也已经惦记着好。”
邓若西可不会承认自己一直惦记着,所以嘟囔着说:“谁会想着它呀?”
大家都知道她在说反话,所以只是轻笑了一下。
行走在通道当中,还没有看见机舱门口,就有两道身影朝着他们奔跑而来。
周仪下意识的伸手,金金一下子就窜到了她的身上。
周仪俯身吸了一口,感叹着:“吸猫的感觉真好。”
金金的大尾巴垂了下去,彩虹抓住机会,直接一口咬住。
它的本意是想借助尾巴把自己带到周仪的身上,谁知道这一口咬下去有点狠,金金因为吃痛,直接在周仪的怀里面跳了起来。
因为周仪是一边抱着一边往前走,所以金金跳起来的时候,白羊直接伸手把这两个小捣蛋鬼都抱在了怀里。
白羊的声音有些急切,“你们终于回来了。”
周仪眨了眨眼睛:“又不是没有进过游戏世界,而且这一次待的时间应该也没有太长吧。”
边上的禾穗赶紧解释:“没想到姐姐你们去的那个游戏世界,是从来都没有闯关者,能够从里面活着离开的。”
周仪震惊,没想到系统说的是真的。
禾穗直接挽住周仪的手臂,“姐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从没人能够离开的游戏世界中走出来。”
“可是为什么不能离开呢?那些怪物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难解决呀。”秦眉觉得在那个游戏世界当中,最难的就是解决怪物了。
禾穗说,“那是因为姐姐你们有隐身道具呀,如果没有这个,就算你身上还带着道具,但到了怪物的地盘以后,你一个人反抗,也是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怪物的。
或者运气好一点,在那里待上好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被选中成为怪物的食物。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慢慢忘记自己的身份,而且那里的人还会故意给你安排家人,一旦对那个地方有了留念,那就真的没办法离开了。”
白羊总结了一下,“反正那个游戏世界要么就让你彻底的死亡,要么就让你在那里耗着,根本就找不到通关的方向,所以最后就只能永远留在那里了。”
周仪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道通关的方向能够理解,机票上面就俩字,而且还要凭运气才能知道怪物的存在,偏偏看到怪物以后,自己又没有反抗的能力。”
“就是这样,所以你们这一批闯关者,是第一批从里面离开的。”
“临走之前,系统让我又定下了两条规则,现在想起来,我定下的规则好像跟之前的没有太大的出入。”周仪琢磨着。
“别想这些了,只要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你定下的游戏规则,总比系统定下的要简单多了吧。
在活着和死掉之间,我相信大多数的闯关者都愿意在那个地方活下去。”
禾穗赶紧说,“姐姐把机票给我吧,房间都已经收拾出来了,先带你们过去把位置给占上。”
这可是重中之重,周仪赶紧把机票递给她。
禾穗一边说,一边扣上面的游戏币:“还是跟之前一样,扣掉姐姐260个游戏币。”
白羊把怀里面的金金和彩虹随便往地上一丢,“我去给你们准备餐食。”
等到白羊离开了以后,禾穗直接挽着周仪的手臂,非常顺利的出卖了白羊。
“姐姐你都不知道,当我们发现你们去的游戏世界是那一个的时候,白羊哥哥吓得一分钟就要去镜子前面看一眼。”
周仪忍住笑意,同时又有些担心:“那我去了游戏世界这么长时间,他岂不是都没有认真工作过?难道乘务长没有找他的麻烦吗?”
一提起乘务长,禾穗用更小的声音说:“乘务长最近有点奇怪,反正没有像以前一样,经常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那你知道她去做什么事了吗?”
“我看她好像跟一个乘客走得挺近的,好像是跟这个乘客做了朋友,反正关系看起来就像我们两个一样。”
“乘务长也会跟人交朋友吗?”周仪疑惑。
禾穗也是一脸茫然,“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在她手底下做事,也不敢观察的太明显。”
周仪把手搭在禾穗在肩膀上,“那就别管这些了,反正跟咱们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