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看着秃顶男鼻梁塌陷,血如泉出,双唇如被烈犬啃咬,参差不齐,裸露着带血的牙床,背过脸去,不忍再看。
王义看着秃顶男满脸血污、头肿胀如斗的惨状,神色平静如深井中的水,没有丝毫涟漪。
时已近凌晨。
月华洒酒,深夜寂寂。
秃顶男从先前的痛苦哀嚎、奋力挣扎,到渐渐放弃任何抵抗,徒留低吟。而他隐藏在暗处的同伙,则是开始拿出手机求救……
小巷中那对重伤的男女,则是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来到王义身边,急急道:“你是病人家属吗?两个病人昏迷不醒,现在初步诊断为颅骨骨折,伴挫裂伤,颅内血肿,同时四肢、肋骨多处骨折。情况危急,路上需要持续监测和抢救,你赶紧跟我们上车……”
王义看了一眼如疯如狂的男孩,眼神中浮现出深深的悲悯!
他知道,这种情况,绝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可以应付的,他将男孩从秃顶男身上拉起,大声道:“你打死他也没有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你的父母!”
男孩在王义的喝斥下,冷静了下来,瞬间又开始嚎啕大哭,眼神中透着一股绝望与无助!
王义拿出手机,快速操作后,他望向红樱道:“红樱,你们两个一起,先把他父母送到医院救治,我给你转了十万,不够用了,你再联系我!”
红樱拉着男孩向救护车走去。
在他们即将上车时,王义追上男孩道:“到车了上,你让姐姐帮你联系一下亲戚或者家人,知道吗?!”
男孩低头,抽泣着道:“我……我们已经没有亲戚和家人了……”
王义眼神顿了一下,然后望向红樱道:“红樱,那你就辛苦一点,多帮帮他,顺便了解一下他们一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樱点头,男孩则是对王义投来感激的目光。
目送着救护车疾驰而去,王义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先是用憎恶的目光望向鼻青脸肿的秃顶男,而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王义就听到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号声。
他一愣,猜测可能是红樱提前拨打了报警电话,于是将手机挂断。
一辆七座警车由远而近,停在王义身边。
一名警察,两名辅警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名警察大体看了一下现场,在看到秃顶男满脸血污不停呻吟后,他眉头紧皱,对身边两名辅警道:“伤者受伤严重,你们把他解开,先送医救治!”
两名辅警三下五除二拆除束缚着秃顶男四肢的胶带,搀扶着秃顶男向警车走去。
那名警察走到王义身边,声音威严道:“是你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的吗?!”
王义摇头道:“不是!”
同时,他看这名警察并没有配带执法记录仪,于是反问道:“警官怎么称呼?!”
那名警察回答道:“商开旺!”
紧接着,他问王义道:“那你是目击者了?!”
王义点头。
商开旺道:“那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录份口供吧!”
“好!”
王义说着,转身举步向开着后侧门的警车走去。
身后的商开旺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将腰间装备袋中的电击棒拿在手中,向着王义后心狠狠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