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天使出来时，阿瑞斯正在图书馆等着他。
“战神大人……”
智天使压住了自己眼中的惊慌，朝阿瑞斯行礼。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阿瑞斯开门见山：“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智天使表情很恳切：“寻找那个恶魔的根底。”
“是吗？”
阿瑞斯悲悯的看着智天使，突然拽出一根辫子甩在智天使脸上。
淡淡的血印在智天使的脸上显现，但智天使本人却一动不动，只是微微低下了头。
阿瑞斯似乎不满智天使的态度，又是一鞭子打在智天使的脖子上。
这次智天使终于发出了闷哼。
如此这般，阿瑞斯才露出了笑容，伸手治疗着智天使的损伤。
上神的鞭子，远不止疼痛那么简单。
它鞭打的是神性——而神性被鞭打的下场就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鞭打者都要承受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觉。
“记住，以后干你该干的事。”
帮智天使恢复了损伤，阿瑞斯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
“感谢战神大人的教诲。”
智天使低着头，送阿瑞斯离开。
阿瑞斯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自己手下的天使，这是智天使一直目睹的。
但自己真正被惩戒的，还只有这一次。
看着生平小心谨慎的智天使第一次品尝了那种疼痛，跟随阿瑞斯前来的其余天使们不由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智天使也不恼，只是抚摸着自己被鞭打的地方，眼中闪烁着难以让人琢磨的光。
***我是调教的分割线***
阿瑞斯相信智天使的解释吗？
自然是不太相信的。
但自大如他肯定是认为智天使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更加不会相信他会大着胆子去触碰神族的那根敏感的神经。
所以他也只是对自己的忠犬略施惩戒，以示自己的权威。
阿瑞斯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曾经抹杀失败的那家伙。那是他的耻辱，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必须拔之才能后快。
自己当初私自动手，考虑的就是那些神族顾及面子，认为不值得向蛐蛐一个人类下手。
但现在证明，那个人类背后站的是他们最忌惮的神。
阿瑞斯想笑。
当初蔑视那个人类，只有自己对她动手，而今……
竟然有人请求自己去对付她。
当自己是炮灰？
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当年带着一干神杀到世界树的“恶魔”，现在会这么虚弱。
少了神位的人又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这只能说明忌惮那人的众神不过是一群思想守旧的老狐狸们。
他们忌惮自己现在的声望，想方设法的削弱自己的实力。
他们想的太好了。
或许，他可以利用一下这件事，来让自己的地位再高那么“一点”。
神族通常都是暗流涌动，在这个世界，依旧如此。
***我是搞事情的分界线***
无论天上地下太不太平，反正时间的丝线是连绵不绝的。
“啊哈！”
随着一身惊喜的叫声，米勒狼狈的眺望着不远处的城墙。
上面飘扬着卡特兰的旗帜。
此时的米勒浑身都是血——就在刚刚他遇到了十几个烂肉，于是当他活着走到这里的时候，身上就成这样了。
但这丝毫不影响米勒的兴奋的心情。
眼看着米勒兴高采烈的跑向城墙向那些士兵们打招呼，一直不曾出场的主角，方璇终于从林子里面钻出来了。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被一个人抱出来的。
失去了往日的流光溢彩，恢复成平时模样的万铃羽抱着身残志坚要穿越大森林的方璇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为什么最后要给他制造麻烦呢？”
“当然是不爽那家伙的样子了……”方璇义正言辞：“明明是有我们的暗中保护他才能有惊无险的从烂林子里面走出来的。”
“了解。”
万铃羽点了点头。
方璇的眸子变得有些黯然——即便是万铃羽变成了自己曾经所接触过的样子，但那个总爱和自己抬杠的妹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存在了。
尽管她是窥视到了书的记忆，从阿万音铃羽那里延伸出来的人格，但确确实实的是一个“人”。
而非现在的如同人工智能一般，虽然应答流畅但毫无感情。。。
方璇猛然愣住了。
“那个，万铃羽，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因为好奇。”
万铃羽如是回答。
“是啊，因为好奇啊。”方璇有些激动，她紧紧的搂住的万铃羽的脖子，将头埋在了万铃羽的颈窝出——这让后者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当人工智能趋向于人类思考的时候，人类所唯一可以保留的骄傲就是自己的好奇心了。
万铃羽还有自己的人格。
或许有朝一日，那个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儿能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朝着卡特兰，前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