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祝贺就不必了……”
方璇努力的想了想，却发现除了自己除了脑子里蹦出来的那个名字之外自己还是想不起来别的东西了。
又是卡到了半截，就很难受。
诶，为什么说又？
方璇现在觉得自己更加难受了。
自己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而且更加难受的是自己很熟悉这种感觉，但是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自己还是想不出来，
“……”
“不……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啊……”
厨子摸了一把冷汗，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方璇要盯着他。
“都是因为你……”方璇磨着自己的虎牙盯着厨子。
但幸好没有动手。
*****
“我知道你为伴的事情纠结了好长时间了，但真的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不是吗？”
“你还真的是……过分啊。”方璇不爽的看着厨子：“你现在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用吗？”
厨子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方璇：“我说啊，这件事情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不是吗？”
“所以说……”
“所以说你只要告诉我答案就好了，就之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
“……是全国人重要还是伴重要吗？”
“对，我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
“……”
方璇犹豫着，还是说不出来答案。
就连所谓最顾全大局的“当然是全国人的性命最重要啦”，这种话都回答不出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从来都不是。
所谓的，这种问题，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难为人而存在的，方璇当然是回答不出来了。
这种问题就好像大家经常听到的“我和你妈掉水里，你选择救哪一个？”一样让人难以选择。
反正就是，怎么能让你为难就怎么选择。
“安心安心，我想，你还有明天一白天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厨子耸了耸肩：“那么，你还要往这里欣赏夜色吗？我倒是不拒绝陪你一起。”
“告辞……你还是一个人欣赏吧。”
方璇翻了一个白眼，告辞离开。
感觉厨子就是来难为她的，明明自己现在是最需要开导的时候，是在不行厨子出几个馊主意也比这样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出题好。
虽然他问道本质上了。
但方璇最讨厌的就是眼下这个问题的本质了。
于是方璇选择了再一次离开。
*****
方璇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但片刻之后，另一个人身便出现在了厨子的眼里。
是神父瑟轮，也可以说是厨子顶头上司的上司，圣貂骑士团团长。
“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现身，倒是让我很吃惊呢——你平时不是一直无视我的吗？”
“因为那个时候和你交谈并没有什么意义。”瑟轮慢慢踱着步子，晃悠到了厨子的面前：“但是我想现在不一样了，况且特里菲娜也不在我的眼前，对吧，本沙明先生。”
“请不要用那个名字来叫我，我的团长大人。”厨子，不，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称呼他为本沙明了——本沙明这样摇着头道：“叫本沙明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异端审判者的刑法下面了。”
“或许对外宣称是这样，但是，我的本沙明大人，就连特里菲娜都知道你没死不是吗？”
“你也说了对外我已经死了……好了请我们不要在为这种无谓的东西争辩了，我只想知道团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有什么事……你也能这样问的出来，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我来的目的吧？”
本沙明看着瑟轮脸上露出的冷笑，感叹着瑟轮也能露出这种表情。
“你那算个病句吧，有矛盾的，如果你不清楚你来的目的那我也就无可奉告了。”
厨子不亏还是那个厨子，即便是面对冷笑的瑟轮也能继续着他那种毫无意义的幽默。
或许某种程度上，他这种态度只能激怒瑟轮吧。
“我想你是听到那个名字了‘方璇’，你知道她是谁了吧？”
“你们说的千面魔女……也只是魔女而已了吧。”
厨子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瑟轮怒气冲冲道：“她不会活过今晚了！我命令你今晚杀了那家伙！”
“遵命……才怪。”本沙明摸了摸鼻子，瞟了一眼瑟轮：“我现在只是一个厨子，你却让我去杀人。”
如果有人听到厨子和瑟轮的对话，现在估计会因为太过于吃惊而大脑陷入宕机状态了吧。
瑟轮的身份在整个神教国人尽皆知，教廷的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神父，以及一个骑士团团长的话，那就是迈向坠入地狱的第一步了。
在教徒们的世界观里，是不存在死亡这种概念的。
前文也讲过他在神教国与两代教宗的渊源了——如果不是瑟轮作死自己谋反，那么他做什么都会被教宗默认的。
但现在，本沙明的态度却异常嚣张……或许嚣张用着不太适合，但无论如何本沙明是不在乎瑟轮的话的。
“……”瑟轮看了一眼本沙明，竟然是默认了本沙明的话：“那我就让别人去。”
“那也是不行的，我是不会让你杀掉她的。”
“你这是要叛国吗？！”
“你就别再给我扣帽子了，我的团长大人。”厨子露出了笑容：“本沙明已经死了，所以你要杀一个‘死人’那就随您的便，如果你能做的到的话。”
说着厨子就要转身离开。
但瑟轮叫住了他。
“那你就告诉你的理由，为什么要保护一个魔女？！”
“魔女？”本沙明慢悠悠的回头：“现在她只是一个失忆的孩子罢了，而且她还没有给我她的答案。”
“可恶，本沙明，你的女儿已经侍奉主了！你还不知足吗？！”
“哦……但谁知道呢？”
瑟轮的话只是让本沙明的脚步顿了顿，但后者却是这样回答着，然后离开。
“混蛋！”
瑟轮少见的气急败坏了起来，他这样爆了出口，然后恨恨的离开。
至于今天晚上让方璇蒸发的计划，却是被他在心里默默的取消了。
因为本沙明在，只要他在，不只是这个晚上瑟轮杀不了方璇，哪怕是以后，他也要精心策划除掉方璇的方案——虽然这样失败率还是很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