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安……长安真是一个好地方啊。”张辽一边走,一边忽然感叹,转头看向身旁的曲长问道:“你家在何处啊?”
“将军,末将幽州人氏。”曲长如实作答,却感觉张辽有些莫名其妙。
哪知张辽问个没完:“想不想搬到司隶居住?与你说个机密,殿下是希望定都在洛阳的。”
“将军,幽州也挺好的。我等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幽州生活,教导子嗣为殿下尽忠。”
“那你知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喜欢定居长安?”
“请将军明示。”
“泾河决口,长安却没有遭灾,无论陆路还是水路都有办法出入,天灾对长安不会有多少影响。”
“将军……”曲长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张辽在说些什么。
张辽也不解释,只是忽然压低声音:“城内都是些老爷,表现得凄惨一些。”
说罢,他便踉踉跄跄跑向城门,甚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等……救命啊……”
深夜中忽然的响动惊得守城士卒一阵慌乱,有人在城头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哪里?”张辽扯着嗓子反问。
“长安。尔等是谁的部下?”
“我等……我等自然是吕将军的部下,求求诸位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吧。”
“你们是逃兵?来人,乱箭射死。”城头那人听到是自家人立即想要痛下杀手。
张辽闻言赶紧改口:“我们……我们是安陵来的,安陵已经被吕将军攻破了,我们是来投降的。”
“有何凭证?”
“没……没有……”
“放箭!”
“等等!”张辽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赶忙说道,“后面有吕将军士卒在追赶我等,等他们来了疑问便知。”
“那你为何不投他们?”
“他们要拿我等当军功啊!上面的将军!只要将军您愿意立誓不杀我等,我等就说是被将军俘虏的,我等不想死啊……呜呜……”说着,张辽竟然还哭上了。
一旁的曲长看得好笑,在他看来张辽的表演拙劣无比,没有确切的身份证明,怎么会有人开门。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城上便放下吊桥,将城门打开一道缝隙让他们进去。
同时城头传来喊声:“你们记住,无论谁问,都不要说漏了嘴。”
“将军放心,将军放心。”张辽一边笑,一边向城门走去。
然而他的笑容只维持了片刻,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凝重,原因无他,只因给他们开门的士卒竟身披甲胄。
忽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措手不及,赶忙拍了拍身旁的曲长,曲长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立即不动声色退入人群,寻得一个时机藏了起来。
张辽率队进城后倒是没受到盘问,只是兵器直接被人收缴起来,几名士卒将他们带上了城墙,来到一位中年人面前。
“这位将军,小人有礼了。”张辽上来两步,很是古怪地行了一礼。
那中年人见状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只是看了看被张辽折腾得不轻得士卒后看向了城外。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