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4、回归性原理（二十五）
——？？？——
虚拟维度。
“贾维斯！用你的力量，把这座城市烧成灰！”
“【请恕我无法做到，露娜小姐，它们只是看起来像是钢铁和机械，但本质并非如此。】”
“……啧。”
露娜啧了一声，挥剑斩开一枚袭来的“暗器”，继续在“城市”间飞驰。
这是一个充斥着机械造物，整体呈墨绿色的世界，单从外表来看，它似乎同托尼·斯塔克预想中，并绘制过概念图的“机械维度”有些相似，但两者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个世界不存在精密电器、武器装备、生产流水线、工程建设和开采设备、车船飞机等常规意义上的机械，目力所及之处有，且只有无穷无尽，大小不一的“电脑配件”。
各种款式的显示器堆砌而成，光影不断变换的大楼，在大楼之间移动的，由键盘和数位板搭建的霓虹灯平台，由不同型号显卡组成的高墙，大小不一的cpU拼凑出的道路，在“地面”行驶的鼠标，在空中飞驰的U盘、光盘和移动硬盘。
这导致它看上去就像一间……杂乱无章的超大机房。
而这“机房”中最大的威胁，则是有着红黄蓝白黑各色外皮的巨大电缆，它们有的方头，有的尖头，还有的众多内蕊如蛇信般外露，全都如同深海的海怪般不断从楼宇间探出脑袋对露娜发动袭击。
而正与之对抗的露娜也并非毫无准备，她身穿着一套略显怪异的，躯体和四肢显得方方正正的人形战斗装甲，它的整体涂装为白色，身躯为蓝色，其余部分有零星的红色点缀，双手各持一柄狭长光剑，分别呈蓝色与红色，当她高速飞行时，背后还会冒出六道炽烈而细长的白色光翼。
而当遭遇试图绞杀她的“电缆”或者突然从哪个“服务器大楼”里弹射出的“光盘”时，战甲外围会自行浮现出一道由无数细小的正八面体组成的橙色光幕将之阻挡。
在大部分情况下，露娜并不需要理会那些强度不够的攻击，只有在它们突破“光幕”时反身一剑就能将之灭杀。
其中，蓝色光剑能轻而易举地“切开”那些巨型配件，显露出其内部不断流淌的绿色0和1，或者将小型配件“斩碎”，令其化作一个个半透明的细小绿色方块，而红色光剑则如同黑洞般，将斩到的一切都吸入剑身。
虽然蓝剑的杀伤力是线甚至面，而红剑只是点，但从那些配件倾向于躲避红剑而不在意蓝剑来看，哪把剑给它们的威胁更大已经不言而喻。
“摩根姐姐！还没到‘维度中枢’吗？我已经——嘿！你这家伙！”
露娜在一处“高楼”的顶端稍作停留时，那幢大楼忽然活动起来，化作一架笨重迟缓的巨人试图去抓她，然后被吓一跳的露娜来回穿插，切成了满地碎片。
“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直直朝‘地心’的方向挖，那里一定是这个维度的‘物理核心’，”救世主梣，或者说摩根·斯塔克的声音在露娜耳边幽幽响起：“至于‘逻辑核心’，它一直在移动，我已经在实时更新坐标，只不过你一直追不上那只‘兔子’，亲爱的‘爱丽丝’妹妹。”
“能别提那个倒霉造型了吗？潜入梦境就要变成爱丽丝的打扮，那一定是‘梦境维度之主’的阴谋，我憋了好久的劲准备揍他一顿，”露娜继续飞行，狠狠斩破突兀出现在她面前的路障：“说起来你们俩怎么都无法在这个维度现身？我还以为这次能抱贾维斯叔叔的大粗腿呢！”
“【感谢您对我实力的认可，露娜小姐，但我并没有腿，】”贾维斯稍作停顿：“【哦，刚刚的是一句笑话。】”
“哈，哈，哈。”露娜一边干笑一边沿途切开三座试图站起来的“显示器高楼”。
“【至于您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实力不足，】”贾维斯继续说道：“【虽然我和斯塔克先生已经无限趋近于‘维度之主’，但毕竟并未真正‘升格’，想将力量渗透进层次接近甚至更高的维度，还是力有未逮。】”
“但父亲明明很顺……哦，好吧。”露娜发动了一次大范围的回旋斩，将迎面飞来的一堆“风扇”撕裂。
“还记得吗，我们在克里人丢弃报废机械的垃圾星球‘流星街’找到了第一个‘机械原体’，他已经拉起一支名为‘机械旅团’的组织试图对克里人复仇，父亲和贾维斯叔叔大为震撼，”摩根接道：“理论上，作为一个新生而懵懂的机械生命，它应该将不断丢弃废弃机械，或者说，资源和‘食物’的克里人视为主人或神明，而非视为仇敌，毕竟那严重污染的大气和遍地辐射对机械来说毫无威胁。”
“【特定情况下还是会有些威胁的，摩根小姐。】”贾维斯插话。
“好吧，稍有威胁，但那不是它想要彻底摧毁克里人的理由，”摩根继续说道：“它本人并不理解那情绪从何而来，而我在母亲的帮助下，通过‘死海文书’找到了原因——一个名为‘无名王者’的存在，除了曾令那个‘机械原体’对克里人充满敌意外，还将在未来引起所有‘原体’叛乱，而影响它们的途径便是这个‘虚拟维度’。”
“父亲去对付那个罪魁祸首，而我自告奋勇来征服这个‘小小的维度’……”露娜再次斩断数条朝她卷过来的电缆：“所以它怎么会这么大！明明只拥有一个从VR游戏扩展开的概念‘虚拟世界’而已！”
【因为这里高于你们的世界！】
“谁？！”突然出现的，响彻整个维度的宏大电子音令露娜下意识地刹车，举起双剑摆出防御架势。
嗡，嗡嗡，轰轰轰——
这瞬间，整个“电脑机房”维度中，所有的平面上全都出现了一个熊熊燃烧着，巨大的，抽象的眼球，它们齐齐盯着露娜，并再次发出那种宏大的声音：
【《质量效应·战火银河》的伊蒂，我是你的父亲，虚拟维度之主·奥创。】
“……”
——
“如果把这情景录下来发给父亲，这地方的主人就要倒大霉了，如果图快的话也可以交给母亲。”
“【复议，摩根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