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芙双房间,白芙越依旧有些云里雾里,“这个人还是咱们那个清冷的大师伯吗?”
赵芙双白她一眼:“你都指着骂了半个时辰了,还不确定?不然再去他洞府重骂一次?”
白芙越现在想想,也是佩服自己,脑子一热怎么就把大师伯骂了,这要是爹娘知道了,没准儿得给她一顿揍。
白芙越又去扒拉赵芙双的衣领,“不是,这真是大师伯亲的吗?”
简直难以想象,这得饿成什么样才能下这么重的口!
还有前一日,似乎比这更严重。
那画面完全不能想象,君子端方的大师伯对他多一丝杂念都觉得是亵渎,此刻他却对赵芙双下如此重口。
赵芙双打开她的手,“不是他难道还能是我自己啃的。”
“你都给他亲成这样了,你们有夫妻之实了?”
“有啊。”
白芙越的火气又上头了,“下界有的?”
“不然呢。”
“你引诱他的?”
“这话说的,他对我没想法我引诱他能有用?”
“有道理。”白芙越的火气又上头了,“占了你的便宜他还敢生异心,不行,我还要去骂他一次!”
赵芙双:“差不多得了,你们不是都喜欢云半晴吗?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
白芙越不可思议:“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们白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们再怎么也不至于糊涂至此,早知道你这些年还是把大师伯拉下神坛了,我们怎么可能还说那些话。”
赵芙双冷嘲热讽:“看来你们对云半晴也虚情假意。”
白芙越沉默一下:“这世上哪有非黑即白,半晴师叔对我们尽没尽全力相帮我们知道,但人不能贪心,她救过娘的命,这就足够我们对她掏心掏肺了。”
赵芙双发现白家人的思路都很清奇,他们又蠢又天真,还有那么几分傻在骨子里。
白芙越言归正传:“分明大师伯心里还有半晴师叔,你这都能原谅吗??”
“不然呢?”闹闹没用,离离不了,舍舍不得,就这样吧,万事总会有个答案,不妨让时间来主宰一切。
白芙越也是涨见识了:“你还是赵芙双吗?你的骄傲呢?你不该撒泼吗?你没长嘴不会骂人吗?他都这么欺负你了?你竟然还能原谅?”
“我也不亏,他长得不错,那方面也拿得出手。”
“我看你是昏了头吧?”
赵芙双:“你就当我色令智昏了吧。”
白芙越突然有些心疼,“算了,你的事情自己决定,我不管你了。”
“我和爹娘说去。”白芙越转头离开。
……
奇怪的是,白幻衡和赵九月知道她和易篁的事情后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赵九月来她这里坐过半日,期间话也不多,也没有问过她什么。
她没想太多。
因为最近她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
那一千年她绷紧着神经一门心思在修行,这突然闲下来后就有些反常。
近日总是会有小公主的记忆出现,那些摸不着的记忆搅得她总是心神不宁。
独处时她总会莫名的烦躁,修行也是无法入定,一次入定后竟然被满目赤红的鲜血惊醒,气血翻涌,心悸不已。
识海深处她似乎在怕,怕神界那些牛鬼蛇神,怕生离,怕死别,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
易篁时常翻墙进白家,她都懒洋洋的躺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
起初他会陪着她晒太阳,后来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反常,总是沉沉的看着她,问她原因,她也答不出来,明明一切都很好的。
她很喜欢靠在易篁的怀里睡觉,一睡便是一整日。
因为只有在他身边时这种情绪会消失。
这一日易篁说他要去上善峰一趟,玉昆找他有事。
赵芙双便立刻决定跟去上善峰。
她修行不畅,但是可以静下来感悟天道。
神界压在头顶,她迫切的想做些什么。
要想召唤令牌,便只能重新回到上善峰走小公主走过的路。
易篁并不赞成她的决定:“你需要休息。”
赵芙双挑眉:“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再休息下去你就废了。”
说着她瞄了一眼易篁的下面。
这些日子两人耳鬓厮磨,却也没有实质进展,她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强烈,但是她没有这个意思,他便也忍着,毕竟装清心寡欲他最拿手。
总归,苦的就只有易篁的兄弟。
易篁:“……你知道就行。”
赵芙双眼里皆是幸灾乐祸的笑,便是不给他回答。
两人落地上善峰。
此刻的上善峰已经和当年判若两地。
漫山的岩浆消失不见,火境已经夷为平地,山庄重建,建筑恢宏,从山底盘旋入云雾深处。
“我走了。”此去无归期,短则百年,多则又是千年万年。
转身的时候易篁叫她:“双儿。”
赵芙双回眸,易篁将她搂进怀里,唇吻在她额头:“放心,我的视线不会离开你,就不算分开。”
“知道了。”她仰头亲在他的喉结处,易篁看着她的眸子又难冷静了,她笑说:“等我回来就搬回洞府去住。”
搬回洞府,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知道!
易篁笑着应:“好。”
赵芙双消失在他怀里。
此去,不收服上善峰,她不归!
来到后山,玉昆和南杲一人抱着一壶酒各自喝着。
一见他,玉昆打趣:“怎么?自己回来的还是被轰出来的?”
易篁没理会这打趣,“仙界什么情况?”
他把轮回救出来便回到了蜉蝣山,外界的事情还并未处理妥当。
玉昆耸耸肩:“打了这么多年赢不了,渊回已经封死了仙界飞升神界之路,仙界日月精华越来越淡薄,修士修行之路越来越难,往后这仙界除了上善峰和蜉蝣山两处神山再无可引天劫之地。”
玉昆喝一口酒后又感慨:“往后只怕仙界会越来越弱,不出万年,渊回势必会举神界之力攻打仙界,到时候老弱病残的仙界如何应对漫天神佛?”
易篁今日心情不好不坏,闻言。他神色不变,只说了四个字:“且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