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因为梁小凡的变化太大了。
以他的江湖经验判断，对方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有了什么奇遇。
而且，他隐约还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那就是大宗师气息。
如果梁小凡已经成为大宗师，那斩杀蛇妖还是不成问题的。
梁小凡见对方既然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了，便点点头说道：
“幸不辱命，那条蛇妖被我斩杀了。”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了锦囊递给对方。
“真的……？！”
张老闻言，立刻一脸震惊。
他刚才，只是有所猜测而随口一问。
现在，得到了梁小凡的承认，自然是极为震惊的。
随即，他接过锦囊后却并不急着打开，而是双目炯炯看向梁小凡。
“小子，你老实告诉我……。”
他一脸凝重，缓缓问道：
“你是不是已经……成为一位大宗师了？”
“嗯……！”
梁小凡点点头，运转体内真气将自己特有的大宗师气势释放出来。
或许是他修炼的《昊日玄天功》有其特殊性，居然可以隐藏他的一部分实力。
如果不运转真气时，几乎看不出他是什么修为。
也就是张老经验老道，才有了一丝猜测。
否则，谁会想到梁小凡一位16岁的少年，竟然已经是一位大宗师了。
张老感受到这股大宗师气势后，一张老脸马上露出狂喜之色。
“哈……！”
他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后，喃喃自语道：
“真是太好了，人族大幸啊！
如此年轻就是大宗师，绝对是前途无量……。”
但是，他立刻又把笑脸一收，严肃地看着梁小凡说道：
“小子，你成为大宗师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像你刚才，将自己的实力隐藏起来就很好。”
“知道。”
梁小凡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嘛，这个我懂……。”
“什么‘扮猪吃老虎’，猪能吃老虎？”
张老一听，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很显然，他是不知道网络小说里的经典桥段。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看着梁小凡，正色说道：
“你知道在我们人类中间，有一种人叫‘妖仆’吗？”
“不知道……。”
梁小凡摇了摇头。
这个名称，他不要说知道，就连听也是第一次听到。
“唉……。”
张老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道：
“真不知道你们‘神剑门’是怎么教你的。”
随即，他想起梁小凡的师父已死，搞不好还真没教他那么多，便将关于“妖仆”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
最后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一旦被妖族知道，有你这样一位天纵奇才的少年大宗师。
它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除掉。
我们人类与妖族争斗了几千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以你的天赋和潜力，将来更上一层楼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到时候，那些大妖甚至是妖帅、妖王，都要看到你害怕。
你想，这如何能够让妖族忍受。
隐藏好自己的实力，就好比十年磨一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嗯……，张老，我知道了。”
梁小凡郑重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向对方，问道：
“那我是大宗师的事情，茉儿姐应该知道吗？”
张老听到这个问话，不由愣了一下。
他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
“还是让她知道吧！
毕竟，你之前去斩杀蛇妖的事情她也知道。
现在，你既然将蛇妖斩杀了，是怎么也瞒不过去的。”
“那就好……。”
梁小凡一听，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不想对李茉儿隐瞒什么。
出了青山镇后，对方是唯一给到他温暖感觉的人。
再加上，李茉儿与他年龄相差不大，很自然就当作朋友看待。
张老看到梁小凡的反应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目光。
他似乎对李茉儿有什么顾虑。
“小凡，衣服给你买来了！”
两人正好说到李茉儿，对方此刻刚好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给，去试试合不合身。”
对方来到柜台前，将包裹往柜面上一放，看着梁小凡说道。
“谢谢茉儿姐。”
梁小凡拿起包裹后，问道：
“多少钱，我待会儿给你？”
“什么钱不钱的。”
李茉儿瞪了他一眼，豪爽地说道：
“你都叫我‘姐’了，做姐姐的给你买一身怎么了？
你还跟我矫情上了。
快去换上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
说着，她眼中露出兴奋的眼神。
梁小凡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他将这笔人情，深深记在心里。
接着，他拿着包裹往柜台后面走去。
那后面，有一间张老的休息室，正好给他带来方便。
而张老，在李茉儿进来后便不再吱声，看着两人互动时，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一盏茶的工夫，梁小凡换上了李茉儿新买的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顿时，不管是张老还是李茉儿，都觉得眼前一亮。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只见此刻的梁小凡，穿了一身亮银色的剑袍，将“秋水剑”斜背在身后。
宽肩、窄腰，具有质感且自然下垂的剑袍，将他的身材修饰得修长、健美。
乍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少年剑侠。
一张面冠如玉的脸上，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以及亮如晨星的眼眸。
虽然，梁小凡的面孔还带着一丝稚气。
但这次的改变，令他脸部线条更加清晰、硬朗。
如果再把头发捯饬一下，绝对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
特别是，李茉儿还为这套服装，细心地配了一双剑靴。
使他的身高又无形中，拔高了几公分。
这要是走在边城的大路上，非迷倒一大批大姑娘、小媳妇不可。
李茉儿看到梁小凡如此模样，眼中是异彩连连。
她嘴上还暗暗自语着，
“我就知道，这一身绝对合适……。”
一旁的张老看后，不禁仰首叹息了一声，
“造孽啊！”
不过，梁小凡虽然亮相时有点惊艳，但他自己却显得有点拘谨。
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都快有点不会走路了。
“茉……茉儿姐。”
他看着李茉儿，说道：
“这身衣服太好了，我穿了有点不习惯，还……还是换下来吧！”
“换什么换……！”
李茉儿一听，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严厉地说道：
“不许换，就这么给我穿着。
好歹你现在也是一位‘赏金猎人’，可不是什么乡下穷小子。
你再像以前那样，穿得那么寒酸，不是丢我们公会的脸面吗？”
好嘛！
为了让梁小凡穿上这一身衣服，她直接将高度上升到公会的脸面。
这会儿，张老觉得自己该出场了。
如果让两人再这么发展下去，搞不好要打情骂俏起来。
“小子，你说你斩杀了那条蛇妖，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着，他便缓缓打开梁小凡的锦囊。
而李茉儿一听，立刻一脸吃惊地惊呼道：
“什么……？！”